王爺看著他突然笑了,“你覺得我是軟弱可欺的?”
“那你擔著那個污名做什么?為什么在暗地里動手?為什么不明目張膽的?
你是英雄,你不是心慈手軟的英雄,為什么躲在背后像個小人一般?”
方舒兒說的時候直接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激動。“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把他對你不好的事情全部都展露出來,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即使是你的父母也不可以……”
“怎么了?”
“算了吧可能沒有人會喜歡自揭傷疤吧。你用你的方法就好了。”
“你覺得我無藥可救了?”
“不是,只是你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改了也不好,更何況我的性子和你的性子又不一樣,你沒必要按照我的樣子去生存。而且你現(xiàn)在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方舒兒說完,喝了杯酒。王爺也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我想去你那邊看看?”
“為什么?”方舒兒有些驚訝。也有些害怕。
“就想去看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你太兇了會嚇到小孩子。”
這個理由是不是不算得上是個理由呀。不過看方舒兒很認真。
方舒兒也看出來,他的懷疑又認真的點了點頭。“你長得好看沒有錯,可是你大部分的時候都冷冰冰的,
你手下的那些人哪個不怕你,更何況那些小孩子。這些年我做生意掙了很多錢,所以西渠縣的每一個鎮(zhèn)都有一個義務教育的私塾,
所有的孩子必須去讀,如果不讀的話父母就會被關(guān)起來。所以街上有很多的小孩子。如果你一定要去,你先戴個面具吧。”
“我也可以學著笑。”
“笑不用學習的,你開心就會笑,你不開心也不用勉強。對了,因為你的身份,你悄悄的來吧,我看一下你……
我給你留一個教書先生的職位,我覺得如果不看臉光看你這身材很像是教書先生。到時候,你到了古坪再來找我。”
“好。”
第2天。開始登記名字。方舒兒帶來了將近1000人。從一部分人的舉止來看,似乎是學院里的學生。剩下的從衣著打扮上看好像是從城中請來的那些識字的人,
王爺?shù)娜笋R以及紀長青的人馬,還有原本里識字的那些人,忙活了一天就登記完了。
第3天的早上。紀長青上去說話了,本來是應該王爺去的,可是他覺得自己不合適就讓紀長青去了,
是對他們做些勸告的,還說如果實在不行還可以回來的這些話。又有人哭了,雖然當時候來可能不是自愿的,
但畢竟大家相處了這么久,還是很有感情的,這一分別可能再也不見了。紀長青說完之后大家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
本來50萬人的兵馬。40萬人都回去了,有的是回去了便再也不來了,有的只是回去探親,回去探親的有20萬人馬,
剩下的那10萬人嘛,因為家離的比較近,所以的話就不用再回去探親了。讓親人們過來看著他。
皇帝聽了之后心情非常復雜。50萬人的軍隊現(xiàn)在只剩下10萬人,可能是將這小兔崽子收拾的最好時機。
但是。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訴自己是有了后手呢,還是已經(jīng)自大到這個程度了。皇帝一時有些摸不準。
過了幾天的時間。就傳出來肅王也為了那一些死去的將士們立碑紀念。
還為他們在云靈寺設(shè)了一個牌位讓他們永受香火。要說體恤他們多年未歸,除了十萬留守著的士兵。其他的士兵都可以回家探親了。甚至還多發(fā)了三倍的銀兩。
皇帝又生氣了。果然這小兔崽子是有了好手,幸虧自己沒有輕舉妄動。然后聽說皇帝去了相國寺,為那些死去的將士們超度去了。
“她倒是什么事情都想到你。”
“我要去她那里待一陣,其他的事情你就看著幫我處理。”紀長青點了點頭,恨不得他快點去。
10天以后。一個戴面具的人牽著一匹馬出現(xiàn)在了古坪鎮(zhèn)的街上。就當他漫無目的的走著的時候。就看著方舒兒露出燦爛的笑臉向他走了過來,他一時。有些恍惚。
“你來啦?”
“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氣質(zhì)是如此與眾不同,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王爺輕笑一聲,他可不信。
“就只有你一個人戴面具,而且紀長青給我信了,說你估計這時候到。我給你安排了個小院子。
傭人住旁邊不會吵到你。院子你想怎么樣你就自己看著辦。日夜兼程地肯定累了。我先帶你去休息吧。”
方舒兒邁著輕松愉悅的步子。“你不一樣了?”方舒兒聽了之后,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
“其實你也可以,我覺得如果你沒遇上那些糟心的事情,你估計和那些在學院里學習的學生也沒什么兩樣所以呢,
你在這里的時候可以過另一種人生,等你出去了你還是王爺還是將軍。”
這個院子一看就是按照他的喜好所布置的,看來季長青和他關(guān)系真是好呀,他不喜歡夸,他的院子里就極致的簡單。不是樹就是竹子。“你是想明天的時候去還是幾天之后再去?”“什么意思?”“我?guī)闳ァ!薄澳愀嬖V我就行。”翻書了,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就是個教書先生要過不一樣的生活,不用凡事都急于求成。好了,你休息吧。”方書偉說完自己離開了。王爺把自己的馬匹放好逛一下,這個小院子很小,但是該有的都有了,也很清靜。甚至連熱水都給備好了,看來他一進到這個鎮(zhèn)子里,方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洗漱完畢坐在院子里。看著這一棵樹,什么都沒想。以往他都是直接用內(nèi)力將頭發(fā)烘干的,但現(xiàn)在他確實不急,所以一直等著頭發(fā)干掉,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就這么睡過去了。這么多年來,他就沒這么放松過。這一睡就睡,到了第2天太陽曬屁股的時候。身上蓋有被子。初一幫他蓋上的,那是他的暗衛(wèi)。他還是把暗衛(wèi)帶來了。
他起來之后。搖了一下掛在客廳門口的鈴鐺。馬上就有仆人給他送了熱水之類的過來。他洗漱完穿戴整齊之后。沒一會兒就聽到方舒兒的聲音了。“吃飯了,我給你帶來了。”
王爺自己去開了門。一開門就看到個笑臉,其實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進來吧。”
方舒兒把食盒放桌子上,打開一道菜一道菜都拿了出來。
“今天是給你接風洗塵的,所以都是你喜歡的,嗯,不過以后就沒有那么多了,每一餐只有一道菜是甜的。
你不要吃太多的糖,對身體和牙齒都不好。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小零嘴,雖然也是甜的,
但是這個甜和那個甜不一樣,不會對你身體不好的,不過你也不要貪吃。什么東西吃多了都是不好的,你知道吧?”
“我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沒有人這么告訴過你。而你對自己身子又不在乎。要陪你吃飯嗎?”
王爺仔細的看著她,給人感覺就是很真誠,沒有其他的企圖,眼神也是很干凈的。“嗯。”
得到同意之后,方舒兒從食盒里拿出了一個比較精致的小茶碗。
“你知道我會同意?”
“不知道,我在家里吃過了,那個只是飯后的,嗯,小甜品,冷了也沒關(guān)系。”
“你也喜歡吃甜的?”
“不是,很少。”
王爺點了點頭,然后就不說話了,既然他要食不語。那自己就不說話了。
方舒兒的碗里就是一碗豆腐花。她吃的很慢,而且吃飯的時候并不專心。眼睛總是不自覺的瞟到其他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臉上似乎總掛著一絲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感覺到了王爺?shù)囊暰€,方舒兒有點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了。“我打擾到你了?”
其實平常方舒兒自己一個人吃習慣了,所以的話吃飯的時候不是很專心的,經(jīng)常的是吃幾口就看到其他地方,吃幾口就看到其他地方。
福秀已經(jīng)說過好多次了,可是她也改不過來。福秀之前還說以后可不好找婆家。
不過方舒兒也覺得找不到也沒什么關(guān)系。找到了當然好了,但是如果找不到那一種真愛吧,
那她覺得就沒必要了,在現(xiàn)實生活中找不到,難道書本里也找不到嗎?書本碰到真愛的幾率很高的,她是這么想著的,不過她也不強求。
“沒有,只是你一直是這個樣子?”
“我一個人生活習慣了,一直都是按自己的性子來的,怎么高興怎么來。”
“你不是和方老將軍一起的嗎?”
“不是,不管是我和祖父,好像都不擅長和對方相處,所以他就住在我隔壁的院子就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會聚一聚。”
“不覺得怪異?”
“如果兩個人聚在一塊不舒服,那還不如分開。
祖父一邊覺得他虧欠我嫡母的,他虧欠我父親的,也虧欠我的,他夾在中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掌握分寸,與其這樣子,那還不如我自己幫他了。”
“那你自己呢?”
其他人可能會因為這個崩潰了,不過因為上輩子她過得很幸福,所以的話心態(tài)上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跟眼前的這個人解釋。
“可能是天生的比較沒心沒肺吧,而且雖然我外祖父,祖父都不在身邊,但對我都比較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