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過天晴的武漢,陽光依舊美好,晚霞依舊絢麗,只帶春暖花開,街上人聲鼎沸,武漢就像一個大病初愈的英俊少年,美麗美好是最美好的景象……
說到英俊青年,兩位英俊青年還在那里討論著……
“哎,對了,關于那個18歲尸體的身份調查清楚了沒有?”謝昀哲經過了一番思考,之后又抬起了頭。
“調查過了,”周亦燃說,“他叫王培睿!”
“哦,哎,等會兒。”謝昀哲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什么,“他叫王……培……睿?難道他是……”
“他是那個攝影組織的成員之一的……王培昌先生的弟弟,”周亦燃說,從他說這句話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推理時的那份亢奮,“并且就如我剛才所說的,他也是那三個人同一所學校的校友。”
“這樣啊,那他們知道嗎?”謝昀哲問。
周亦燃擺了擺手,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警方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理論上應該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
“不管怎么樣,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現在唯一的著手點,估計就出在他們四個人身上……呃……不對,應該是三個人,因為姚峻哲先生已經遇害了。”謝昀哲說,“總之先去找他們具體詢問一下。”
“走吧!”周亦燃說。
結果就在他們剛要踏步向下,突然又聽到了尖叫的聲音,他們頓感不妙,便趕忙向樓下走去。
他們走出樓梯間的時候,依然是熟悉場景,紅色地毯的走廊過道,旁邊有所有七個人的房間,他們發現發出尖叫聲的是他們剛剛討論到的王培昌先生的房間門口,御我小姐和炒豆兒小姐正站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謝昀哲問。
“自己看嘛。”兩位小姐指著房間里面說。
兩人順著她們的注意力來到房間門口,能看見有一個人正仰面朝上倒在那里,是王培昌先生。
“他怎么樣了?”炒豆兒小姐看起來十分著急的問。
“我看看啊……”周亦燃皺了皺眉,跨過躺在地上的王培昌先生來到另一邊,然后習慣性抬起手,摸了摸對方的頸動脈,接著其他人可以明顯的感覺他的眼鏡開始反光,“他已經死了。哲一,把李警官他們找來。”
“哦,好的。”謝昀哲說。
緊接著他的腳步離開,周亦燃仔細看了看,發現王培昌先生面露十分痛苦的表情,他的雙手好像也有想往胸口放的趨勢,他突然反應過來什么,然后便其實細看了被害人的胸口,在那發現有一根像是飛鏢一樣的東西正插在那里,他立馬就懂得了什么。
他重新站了起來,還不忘整整發型,緊接著從兩位小姐的旁邊擠過去,小聲提醒她們一句,讓她們先去把其他人給叫過來,自己則朝的對門走去。
王培昌先生房間的對門,正好是上一起案件的被害人姚峻哲先生的房間,而他在那房間的門口,發現地板上有一個圓柱形的,形狀有點像口紅的東西,他紅口袋東抽出一個手帕,包住那個東西拿了起來。
仔細看了看,那好像是一個發射器。
“這個發射器掉在這個地方,難道說是有人往這個發射器里面裝了一只涂了毒藥的飛鏢,然后站在這里,等著王培昌先生打開房門從里面走出來,同時發射飛鏢?”周亦燃站在原地,盯著手中的發射器心想,“然后他胸部中毒箭,后退了兩步,就向后倒下?”
然后他又低頭說:“但兇手怎么敢直接把發射器扔在這兒?就不怕有人撿到嗎?”
緊接著他順勢把發射器倒轉了一下,發現發射器的后面還連著一條細細的魚線,他又心想:
“還系著一條魚線,該不會這個發射器是那種拉炮所使用的種類吧?一旦拉動后面的這條線,就會啟動發射器發射出毒針?就是自動裝置了對吧?”
他盯著樓梯間看了一會兒,心里發牢騷:“話說這家伙,讓他去找一下警察,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
然后他轉頭朝著樓梯間走去,看著上下兩層樓梯,一眼望不到頭,如同無盡般的距離,他就感覺腦袋忽然開始膨脹,想到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就打算自己去找他們,于是打了一個電話把他給叫回來。
關鍵是那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沒接電話。他便頓感無奈,翻了翻通訊錄里,看看還有沒有哪個靠譜家伙可以叫我來幫個忙的,于是隨便按了一個。
姜致之:朋友請吃飯,暫時趕不回去。
柳墟白:正在和別人觀賞黃鶴樓的美景呢,現在來不及趕回去,你找別人吧。
兩位女生也沒有回信息,于是他只能找……
“我就知道你會找我來幫忙的。”
周亦燃望著對方那表情,基本是忍著沒有發飆,抑制住心中那份想打他的沖動。
“冷靜,他再走就沒人來幫忙了。”他一直按壓住心中的怒火,“金相明,我讓你干什么應該很明顯吧?就在這里一直盯著這幾位嫌疑人,讓他們不要悄悄的把什么關鍵性證據給弄沒了,看住就行,懂了吧。”
“嗯,知道了。”金相明站立起敬了個禮說。
“那我先走了。”周亦燃說。
緊接著他走進樓梯間,還不忘向后扭頭再看對方一眼,覺得好多安心了,才敢向下走去。當走到其中一層樓的時候,突然發現樓梯間地板上有一個小小的紅色的小紙屑,感覺好像在哪看過便蹲下來檢查。
然后他重新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和衣服上的灰塵,然后又走到門旁邊,打開了門,看到里面走廊的地板上四處散落了許多大小相同,顏色不同的紙屑,他頓時想起了那兩個在這里玩拉炮的小孩。
他關上門,準備接著向樓下走去,接著偶然間又低頭看見地面上的那個紅色紙屑,突然又想到什么。
“等一下,不對呀,如果他們兩個小孩聽了我的話之后,直接跑到這個走廊里再玩拉炮的話,那只限怎么會跑到這里來?除非是有人從他們兩個玩過拉炮的走廊上跑進樓梯間,于是踩到紙屑,把它帶進了樓梯間,那是怎么回事啊?難道說有人……”
想到這里他便沒有再往下想,覺得估計只是碰巧住在這層樓的某一個住戶……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他馬上否定了心中的遐想,“我記得這個酒店不是被那個什么,被一對新人的婚禮現場包下了嗎?這一層應該也包含在那部分吧?理論上這層應該沒有再住其他人吧?”
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腳步聲上來。
是謝昀哲和李警官。
“你怎么在這兒?”李警官看到之后滿臉氣憤,“剛剛一個同事說有好心人送了食物給我們,結果吃完之后集體拉肚子去了,哲一他才找了半天。”
“我說他怎么去這么久呢?”周亦燃說,“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已經要求另外一個人說,讓他幫我照看一下為嫌疑人,不要讓他們有任何銷毀證據的機會,所以說那個人平時不靠譜,但這應該還是靠譜的。”
“先上去再說。”李警官說。
緊接著三人一同順著樓梯向上走去,過程中還問了句:“李警官,剛剛我站的那層樓里有人住嗎?”
“沒有啊,已經確定過了。”李警官說。
周亦燃輸了個大拇指,什么話也沒說,然后便接著向樓上走去,兩人一臉懵跟在他的后面。
“只是……我怎么總感覺有點奇怪?不是關于案件本身,是關于推動案件發展的過程。”周亦燃說,謝昀哲發出疑惑,對方耐心解答,“因為一切都太巧合了,一開始如果不是金相明吃了柳墟白從不知道誰那弄來的食物吃完之后肚子痛,要熱水。如果我沒需要熱水,我甚至就可能不會出現在第一起命案的現場。”
“是啊,警官他們不也是吃了不知誰給的食物之后集體拉肚子嗎?不然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很快就趕回現場的。”謝昀哲現在也聽明白了,“李警官,等待會兒調查完之后回去問問那位同事,是從誰那拿來的。”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李警官說,“我們剛剛也問過,關鍵那位同事說只記得是一位同學給的,如果說那位傀儡師也會偽裝的話,那么嚴格來說這沒有辦法成為任何的調查標準,先管好當下,這個待會再說。”
“等一下,既然這樣的話,上面不會又出什么事兒了吧?”周亦燃突然一臉擔心,便趕了向上走去。
過了一會兒,他帶領著兩個人從樓梯口里跑出來,此時金相明像個沒事人的樣子,靠在墻邊,看到突然有人從樓梯口沖出來,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鞠躬盡瘁表示說周亦燃要求他做的事他都做到了。
周亦燃這時候看了一眼幾位嫌疑人的方向,那邊幾人看見他看過來也回答了一聲確實很正常。
但緊接著,他又覺得不對了。
“哦!”他大叫了一聲。
“我知道,我把幾位嫌疑人看的這么好,是很值得表揚。”金相明昂首挺胸,拍著胸脯說。
“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急著表揚自己,伙計。”周亦燃說,“我問你,有幾個嫌疑人?”
“什么意思?”金相明問。
“怕你是不知道吧?他們這個是一個七人以拍攝為主題的一個團隊,現在除去前面兩起的被害人,姚峻哲先生和王培昌先生,理論上應該還剩幾個人。”周亦燃問,“應該能算出是五個人吧,但你自己點點。”
“呃……一二三……四!”金相明說。
“你懂我在說什么了吧?”周亦燃大叫了一聲,“我讓你幫我看個嫌疑人,你可倒好啊,就看著被叫出來的這幾位,不給我算清楚有幾個人就在這等是吧?”
“對不起,我看看少了誰。”金相明說。
“還是別看了吧,我親自點!”周亦燃說。
總之接著他就點了一下,現場只有四個人,分別是御我小姐和炒豆兒小姐,另外兩位是姜邵言先生和蘆文武先生,所以少掉的那個人是……
“錢可復先生呢?”周亦燃大叫。
“你這么說來,好像確實一直沒有看見他。”姜邵言先生說,“哎,小蘆,你去他房間看看。”
“哦,好的。”蘆文武先生說。
然后他走到錢可復先生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半天也沒有聽見里面有任何動靜,覺得不安心的他便想著其他成員說有情況,其余幾人也趕了過來。
“要怎么打開這扇門?”炒豆兒小姐問。
“要不再去前臺拿鑰匙?”蘆文武先生說。
“等你鑰匙拿回來,估計里面的情況又會變得很嚴重了,現在還是想別的方法,趕快打開這個門吧。”周亦燃說,“想想看怎么辦?”
“實在不行就……”謝昀哲說。
緊接著只見他拽著自己開始狠狠撞擊大門,周亦燃反應過來他不會是打算像以前那樣,直接把門給撞開吧?可是這種酒店的房門應該比平時的更難撞才對,他腦子里是這么想,身體上仍然得這么做。
只見撞了不知多少次,感覺兩人的手肘都會撞紅了,緊接著其他幾個男生也看不下去了,一起撞,會中終于把房門給撞開了,他們緩緩走進房間。
房間里安靜的可怕,幾人走進房間四處看了看,沒有人看見錢可復先生的身影,姜邵言先生要求著幾人接著看看,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周亦燃和謝昀哲對視了一眼,然后一同走向陽臺,趴在欄桿上朝著下面的馬路上看去,看著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街道,沒有任何人倒在上面,一切看起來是那么平常。
“嚇死了,我還以為他跳下去了。”謝昀哲說,然后轉頭接著說,“你說是吧老周?”
但周亦燃表情還是那么沉重。
“你怎么啦?”謝昀哲問。
“朝下邊看!”周亦燃指著下面,滿臉鎮靜說。
謝昀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向下看去,看見一條繩子繞過欄桿,好像垂吊著什么東西在下面,然后再次從陽臺探出頭,發現繩子另外一端,吊著的正是……錢可復先生!可能剛剛這個地方是謝昀哲剛剛看的地方的視覺盲區,所以一下子沒注意到。
接著兩人一同把他拉上來,放在陽臺上,他們現在也等不到專業法醫過來給他們一起檢查了,只能自己先稍微檢查一下,大致判斷一下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時間,死因很明確,是被勒死的,但是因為被吊在空中吹了不知多久冷風,死亡時間有點難判斷。
“現在已經出現了三個被害者,”謝昀哲滿臉振奮言辭,緩緩說著,“不過算上王培昌先生的弟弟王培睿先生,應該說是四個人,就是不知道殺他的人是否也是剩下那四個人當中的一個,這還有待考慮。”
總之接下來經過調查,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據李警官所說:目前案件中存在感最低的一位,也是最年長的姜邵言先生,乍一看以為他們除了都是這個社團員之外,沒有任何關系,結果一查發現并不是,就拿最后一起案件的被害人錢可復先生,其實姜邵言先生有一個跟那三個同社團成員同一個年齡的女兒,那個女孩就是因為被錢可復先生拋棄之后自殺了。
額外附上一句,那個女孩還是蘆文武先生從初中開始就暗戀的對象,后來上了同一所高中,據說在知道對方自殺之后,他最傷心了。
“所以說,乍一看毫無關系的一個攝影團隊,其實暗藏玄機,全都有關系是吧?”了解完情況的謝昀哲說,“錢可復先生、姚峻哲先生和蘆文武先生是同一個社團的成員,姜邵言先生的女兒是他們當中兩個人的女神,我真正說沒有關系,其實應該說另外三個人吧,其中兩個是戀人,還有一個是女方的閨蜜,果然啊!一問都說沒關系,一查發現全有仇。”
“但關鍵是這樣的話,到底會有誰會有仇殺害這里面三個人外加王培睿先生……”周亦燃說。
“對了,我差點忘記問了。”謝昀哲說,“那位王培睿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哦,這個我好像確實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周亦燃說,“我記得他的死法是從自己居住的旅店房間陽臺上摔下去,然后當場死亡。根據現場的調查,好像是他在屋中跟某個人發生爭執的時候,被那個人失手從陽臺推了下去,具體過程還有待考慮,不過大概就是這樣。”
“這樣啊……”謝昀哲說,“發生第一起案件的時候,我還懷疑是王培昌先生對弟報仇,但是現在卻發現沒那么簡單啊,接下來該怎么辦?”
“先不管兇手是誰,先搞清楚犯案手法是關鍵。”周亦燃說,“不認真推理,沒有方法找到證據,算憑感覺猜出兇手是誰也沒辦法,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