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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最擔心失去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五個人一同坐在大廳里的桌子上,郝運晨老爺雙手十字交叉抵著下巴,坐在最左邊的位置上,林靜江女士站在其旁邊,另外三位客人也坐在桌上,他們已經聽說有人知道了真相,就在等著他們過來。

“怎么還沒來呀?”蘇我妻先生看著手表,很不耐煩地說。

過了許久,周亦燃和謝昀哲兩個人一同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告訴幾人說對不起,因為準備那些東西廢了他們太久的時間,所以現在才開始公布真相。

“首先,第一場案子,就是郝普通小姐吊死在溫室里的那些案子。”周亦燃說,“起初我們認為兇手是在我們登上島之前不久,才剛被兇手吊在溫室的天花板上的。”

“這個難道不對嗎?”何三好先生問。

“不對,”周亦燃說,“既然這是一起連續殺人案,那么兇手就是同一個人,也能證明兇手就是在場的人,可是在場的人在第一次案件全都不在場證明啊。”

“這說明了什么,你們也該知道吧?”謝昀哲問。

眾人相互看了看,搖了搖頭。

“恐怕……第一次案件并不在兇手的范疇之內,但是看情況也不像是失手把她殺了,所以我推測情況可能是這樣的。”周亦燃推了推眼鏡說,“恐怕……郝普通小姐她……是自殺而亡的。”

“什么?!”其余幾人大叫道。

“前天晚上,郝運晨爺爺兩個人搭船回到岸上那邊去買東西的時候,其實兇手就藏在某處吧。”謝昀哲說,“兇手偷偷搭上了那艘船,上了島,來到了別墅里,結果就發現了上吊自殺的郝普通的尸體,然后因為某個原因,來決定殺了那兩個人的。”

“順便說一聲,你們應該記得,殘留在現場的花大部分都枯萎了,而殘留在現場那兩支野薔薇卻沒有枯萎,那就證明早在空調被調低之前就被兇手拿出去了。”周亦燃說,“至于Ta之所以把空調溫度調那么高,恐怕就是為了讓發現郝普通小姐尸體的人弄錯尸體死亡的時間,想掩飾郝普通小姐其實早就已經死亡的事實。不然的話,Ta的計劃就無法進行了。”

“這樣啊,那也有點道理。”郝運晨爺爺說,“但是……沒想到我的孫女會自殺,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她是因為什么原因而自殺我是不知道,不過確實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導致在場的某個人下定決心要殺那兩個人。”周亦燃說,“然后剛剛我檢查自己之前拍過的影像的時候,拍到了某一個東西,證明了在場的某一個人有殺人嫌疑。”

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點開一個視頻,邊操作還邊說:

“在這座絕海的野薔薇島上,為了替郝普通小姐復仇,使用手法殺了那兩個人的兇手,‘黑暗的野薔薇’,也就是你……蘇我妻先生!”

其余幾人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了他。

“喂喂,周亦燃,我知道你是大偵探,但是這次你開什么玩笑?”蘇我妻先生反駁道,“我干嘛要殺害我那位尊敬的客戶?你到底有什么證據這么說?”

“自己看視頻吧。”周亦燃把手機屏幕對準其他人說,“我記得我當時問你為什么渾身濕了,你說是洗澡了對吧?”

“是啊,怎么啦?”蘇我妻先生問。

“仔細看一看視頻中,蘇我妻先生的裝扮。”周亦燃提醒到。

“我看他很正常啊。”歐若拉說,“他頭發濕的,穿著藍色睡衣,還有拖鞋,帶著一副眼鏡,手腕上戴著手表,然后還有……”

“停!”周亦燃大叫,“你說到點上了,他說他洗完澡就趕緊跑了過來,你要說他聽了騷動聲很快就帶上眼鏡才趕過去,我還可以理解,但是會那么費勁,還要帶手表,我是覺得不太可能,這說不過去。”

“蘇我妻先生,你之所以帶著手表,其實是因為你在江是久先生的房間里,行兇完之后,因為看到柳墟白當時正穿過走廊,為了防止被發現,你就用周亦燃之前說過的手法逃脫到外面去。”謝昀哲說,“但是你可能沒想到你的運氣那么差,我們不久之后也出去了,于是你就在大雨躲在一個樹底下,在我們發現尸體準備去看的時候,就跟著進去房間里面的人悄悄的回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睡衣,擦掉雨水和汗,才假裝聽到騷動前往現場,你的手表就是因為沒有時間脫下來才一起帶了過去,結果反而引起了懷疑。”

“可是,我用開瓶器的螺旋刀殺人的時候,怎么可能不被血跡沾到啊?”蘇我妻先生問。

“就是用雨衣呀。”周亦燃說,“因為別墅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馬上要下雨了,只要穿上雨衣,再在上面灑水去,到江是久先生的房間之后,再跟他說剛剛出去過,被雨淋濕了,這樣就算穿著雨衣進去,也不會引起他懷疑,不是嗎?畢竟江是久先生一直在房間里喝酒,自然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時候下雨了。”

“此外還有一件事情,是我發現的,”柳墟白說,“當時你有這么說過對吧?說你當時把房間的門打開了一點點,看到我去叫郝運晨先生和林靜江女士的事情。”

“是啊,怎么了?”蘇我妻先生問。

“我叫到房間門口的人明明只有林靜江女士一個人,真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會說:看到我去叫郝運晨先生和林靜江女士?”柳墟白說,“你會說出那種話,是因為你當時就在我們附近,你聽到了周亦燃大喊叫我去叫郝運晨先生和林靜江女士兩個人的聲音,所以才會有他們兩個跟我一起去江是久先生房間門口的假象。”

“呵,行,這個情況下說不過你們。”蘇我妻先生說,“那張不可先生被殺的時候又怎么說?他被兇手用刀捅死在廚房里的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在大廳里呀。”

“這個手法我也已經搞清楚了,”周亦燃說,“現在就讓我們去廚房一探究竟。”

他走的最前面,帶領的其他幾個人一同走向廚房。他打開廚房的門,幾人下了一跳,他們看到臺燈的下面吊著一個人,但周亦燃回答他們:那只是為了模擬站在小型梯凳上的張不可先生所用的假人,因為假人不肯乖乖的站在上面,所以只能吊著。

“完成這個手把所需要的裝備我都已經處理完了,稍等一下啊!”周亦燃說,接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了最上面的紅色按鈕,接著一旁架子上的刀開始晃動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林靜江女士說。

她話音剛落,那個刀就像飛鏢一樣,飛了起來,一把接著一把插在那個假人的背上。

“你們自己把那個柜子打開就知道了。”周亦燃說。

何三好先生帶頭走到旁邊,打開了那個柜子,看到柜子里面擺著這一個很大的電磁鐵,那個電磁鐵的插頭還插在柜子里那個插座上。

“這就是你殺張不可先生所使用的手法,”周亦燃說,“你在柜子里擺了那塊電磁鐵,再把刀擺在這邊桌子上受電磁鐵吸力最強的地方,然后當張不可先生踩上小型梯凳的時候,你再悄悄地按下遙控器的開關,讓刀一把一把插在張不可先生的后背上,于是當刀刺進他的要害他就死了,然后他沒站穩就倒到了地上,可能是因為倒下去的時候,有幾把刀碰巧就掉出來,碰巧就那一把刀就卡在上面沒掉下來,才會這么湊巧營造出一種臟不可先生是被人從后面捅了一刀才死的,那剩下的都是他們在打斗過程中碰巧打倒的這個錯誤的觀念。”

“那老白,這個電磁鐵就是……”謝昀哲問。

“就是我從蘇我妻先生的房間里找到的。”柳墟白說。

“可是他又是怎么確定張不可先生會站在這個梯凳上的?”何三好先生問。

“就是燈泡。”周亦燃說,“他來這里準備手法時,把燈泡擰松了一點點,這樣當張不可先生進入廚房時,打開電燈開關,當然打不開,當他懷疑是不是燈泡有問題時就會走上梯凳,把燈泡擰下來,在擰回去那一瞬間,燈泡亮了起來,所以他一直注意著廚房,當燈泡亮起來的時候再摁下開關。”

“可是如果我們當時調查廚房的話,那不就會發現柜子里面的電磁鐵啊?”何三好先生說。

“恐怕當時我們聽到的玻璃破碎的聲音,是蘇我妻先生在行兇前擺在廚房里的什么地方,然后再按一下電磁鐵的開關后不久再打開的錄音機,播出玻璃破碎的聲音,至于窗戶的玻璃,早就被蘇我妻先生打破了。”周亦燃說,“是因為玻璃破碎的聲音讓我們以為兇手逃走,所以趕緊出去追,然后蘇我妻先生假裝跟著出去,其實是回到廚房里吧,手法所需要的錄音機和電磁鐵拿回自己的房間,將錄音機消音,再裝個沒事人的樣子回大廳,這三起事件也全部得到了解釋。”

“呃……”蘇我妻先生抿了抿嘴唇,“你說的這些只是推測,不能當做證據。”

“蘇我妻先生,你不要再狡辯了!”謝昀哲大叫,“剛才那個你的謊言已經被我們識破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哦,你說那個呀。”蘇我妻先生說,“雖然說不合理,但是我確實是把手表帶上去再過去,這就算再不合理,也應該不能當做殺人的證據,最多只能說我說謊了,難道不是嗎?大偵探?”

“那……那我們在你房間里發現的電磁鐵和錄音機怎么說?”謝昀哲問。

“哦,你這叫什么名偵探啊?”蘇我妻先生說,“就算那些東西真的出現在了我的房間,也可能是兇手想嫁禍于我呀,你們敢說確定說不是嗎?”

“當然不敢。”周亦燃說,“我就讓你看最后一個證據,絕對讓你啞口無言。”

“周亦燃,你的東西拿來了。”柳墟白跑了過來。

“什……什么東西?”蘇我妻先生說。

“就是那個每一個房間都有的,同時也是第二起案件兇手殺害江是久先生的兇器,就是開瓶器。”周亦燃說,“因為我轉念一想,兇手既然是穿著雨衣防止血液粘到身上,但是就算外面下了雨,進了房間還一直穿著雨衣,還是會讓對方警覺,所以他肯定剛進房間沒多久,就用開瓶器的螺旋刀殺了對方,如果他用的是江是久先生房間的開瓶器,他應該沒有時間找,又拿起來,那很費勁,所以你肯定用的是自己房間的開瓶器,換句話說,這個從你房間里拿來的開瓶器,其實原本應該是江是久先生房間的才對。”

“你有什么證據這么說?”蘇我妻先生問。

“當時江是久先生喝了個爛醉,喝的就是你和何三好先生送給他的特產酒,當時他就是用那個開瓶器打開那些酒的瓶蓋的,”周亦燃說,“如果說你把酒送過去之后就回到了自己房間之后,如果你沒有再去過現場的話,那如果在你房間的開瓶器上,卻可以找到你們兩個人送給他們的酒的酒漬,那就可以證明你在送完酒之后,曾經有再度回到過案發現場的證據,怎樣?”

“蘇我妻先生,不用再狡辯了,”謝昀哲說,“你現在就承認了吧。”

蘇我妻先生又抿了抿嘴唇,終于低下了頭。

“敗給你們了。”他又抬起了頭,“現在我認輸了,大偵探,我確實就是兇手。”

他回到大廳里,坐在位置上。

“為什么……你要……”歐若拉問道。

“因為第一起案件中自殺的郝普通小姐就是我的女朋友。”蘇我妻先生說,“我們是因為不久之前有一個工作機會而認識的,我們一見鐘情,然后就開始交往,于是她就想借著這次的機會,不光可以獲得更多的機會,還打算借此公布我們的關系,聽到這件事之后我特別高興,于是就提前來到了碼頭,偶然發現郝運晨老爺他們過來的那艘船,于是就搭那艘船先上島。我不是說過嗎?因為我以前在這打過工,那個時候老板給我的鑰匙我還留著,還可以用于是就直接進來了,但是我看到的卻是……”

“……卻是她上吊自殺的尸體,對吧?”謝昀哲說。

“對,我看到尸體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這個時候我就看見她的腳邊擺著一個日記本,”蘇我妻先生說,“看完他的日記之后,我就怒了。”

蘇我妻先生口中的那本日記,記錄著那兩個人的暴行,畢竟郝普通小姐的外貌一點都不輸給任何人,張不可先生似乎在他身上花了不少精力,但自從表白被拒絕之后他就對對方開始刻薄了起來。

簡單來說就是:張不可先生喜歡郝普通小姐,但是她有了蘇我妻先生這個對象之后就拒絕了他,求偶不成惱羞成怒,他就聯合同樣看不慣郝普通小姐耍大小姐脾氣的主編江是久先生一起針對對方,故意逼她一直工作,不眠不休如拷問一般的作息,最終把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逼入困境,而這位男友看到了日記之后非常后悔,后悔自己沒有保護好他,還有,那兩個欺負她的惡人,他們擁有足以殺死人的惡,卻不會遭到法律的制裁,既然正義無法兌現,那么這個男友,就只能成為一個劊子手。

“不過……”蘇我妻先生擦了擦眼淚,“既然已經像那兩個人復仇了,我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警察應該快來了吧?”他站了起來說,“對不起,大偵探,待會兒跟警察他們說一聲:我認罪伏法。”

“哦,好的。”周亦燃第一次對一個殺人兇手笑了笑,點了點頭說。

“對了,還有,”蘇我妻先生說,“周亦燃啊,當我回憶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如果你像我這樣的話,說實話,我也不希望你變成我這樣。”

“哦,好的。”周亦燃說。

下午的時間島上來了兩艘船,一艘船上的警察把三具尸體,還有那個殺人兇手全部帶上了船,另外一艘船是在其余的幾人,主要是為了在回警察局去錄一個口供。

在搖搖晃晃的船上,周亦燃坐在椅子上,望著一望無際的海洋發呆,不斷在腦中思考著一個問題:

“就我現在的生活而言,我最需要擔心失去的東西會是什么,是性命還是偵探名義?還是……她?”

直到現在他的心里還在惦記的那個,他做夢都會夢到的女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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