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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下著大雨的夜晚

“小……小姐……”林靜江女士特別的緊張,想過去打開溫室的玻璃門,卻發現沒有辦法打開,看情況好像被上了鎖,從哪邊上的就分不清楚了。

“有備用鑰匙嗎?”周亦燃問。

“沒有,只有小姐身上有一把。”林靜江女士說。

“那恐怕只能使用土的方法了。”謝昀哲說,“那就是直接把它踹開,我踹!”

他狠狠踢了一下玻璃門,結果門沒有踢碎,自己的腳卻快要腫起來了。

“這個溫室用的是鋼化玻璃,別說用腿踢了,就是用錘子砸,可能才只能砸出幾個裂痕呢。”郝運晨說,“話說你們不都是推理小說作家嗎?現在就不能想點辦法嗎?”

“我們想幫忙啊,可是我們愛莫能助。”張不可先生吸了口煙說。

“還有,這里禁止抽煙。”郝運晨提醒道。

“嘁!”張不可很不情愿的把香煙掐掉了。

這時,門緩緩打開了……

幾人扭過頭來,看到周亦燃毫不費力的推開玻璃門,帶你的眾人走了進去,有人問他為什么的時候,他只是默默拿起了一串鑰匙。

“你怎么會有鑰匙啊?”柳墟白問。

“剛剛地板上撿的呀,就在那個角落。”周亦燃說,“說起來真丟臉啊,剛剛聽林女士說這鑰匙只有郝普通小姐身上有一把,我就情不自禁的認為那把鑰匙現在就在她身上,結果就在一旁發現了。”

“呵呵。”幾人冷笑了幾聲之后,一同走了進去。

蘇我妻先生和何三好先生一起把吊在天花板上的郝普通小姐放了下來,何三好先生那對方的手摸了一下動脈處卻發現:她已經死了。

“老爺,我現在去報警。”林靜江女士說。

“哦,好的。”郝運晨說。

其余的幾人開始調查起這起案件來。

“被害人是這一家的小姐,職業為新人作家的郝普通小姐,今年29歲,死亡時間是今天早上8點~10點之間。”謝昀哲看了一眼尸體說,“死因是因為繩子勒住頸部而導致的窒息。”

“那這是自殺還是他殺?”柳墟白問。

“肯定是他殺,”謝昀哲難得這么肯定的說,“你想啊,溫室唯一的鑰匙在外面,你覺得她在里面上吊自殺之后還能把它扔到外面再進去嗎?”

“呵呵,也對。”柳墟白撓了撓頭說。

周亦燃走到門旁看了看門,心想:

“這么因為是溫室密封效果很好,所以沒有門縫也應該用不了靈異事件時候的手法,那是怎么……”

他們把尸體放了下來,周亦燃看了看四周,四周的地板特別干凈,總覺得少了什么東西。

“奇怪,沒有那個她怎么死的?”他說。

“沒有那個?是什么?”柳墟白說。

“都是踩的東西呀。”周亦燃說,“就像是小椅子或者小板凳之類的,肯定是踩著它才能上吊呀。”

“所以說,是有人抱著她把她掉上去的。”謝昀哲說,然后他“另外還有件事情,就是我怎么感覺房間里這么熱啊?伙計,你看一下這房間里的溫度是多少?”

周亦燃扭頭看了一眼,看到溫室門口的溫度計上面顯示的溫度顯示的是大約37度,難怪他覺得熱。

“我天啊!我見過發燒燒到37度的,很少見會有人會在房間里開37度,難怪你覺得熱。”周亦燃說,“奇怪,如果說這個房間是郝普通小姐專門用來養殖野薔薇的溫室的話,溫度調成這樣未免也太低了吧?一般像野薔薇這樣的植物,溫度調個15~20度就夠了吧?”

“這種東西根本不重要,”謝昀哲說,“既然現在能確定是他殺,那么……”

“再等一下。”周亦燃說,“我總覺得好奇怪呀,兇手竟然還有著把命案現場布置成密室,自然完全造成死者自己自殺,還有這么多的漏洞,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確定是,感覺異常簡單。”謝昀哲說,“可是居然這么容易,所以想抓住兇手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我自己想你有什么發現,到時候再跟我說。”

“哦,好吧。”周亦燃說。

“那個,老爺,”剛剛去報警了的林靜江女士回來了,她告訴眾人說,“我已經報警了,可是警察他們說今后兩天會有大雨,明天下午才會停,他們得那個時候可能才能過來。”

“這樣啊。”郝運晨老爺捋了捋胡子說,“那就請你們中的兩個人把我孫女的尸體先搬到一樓的保鮮室,這可能是現在唯一的方法了。”

“哦,好的。”江是久先生卷起袖子說,“蘇我妻先生,幫我的這個忙,不然合作取消。”

“哦,好的。”蘇我妻先生說。

在兩人把尸體搬到保鮮室,之后所有人一同做到了,大廳里雖然情況不合適,但是來了都來了,晚飯也準備了,所以還是一起吃的晚飯還一起聊了幾句。

江是久先生喝了不少酒,已經醉得滿臉變得紅彤彤的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停下來。

“不是,江是久先生,”謝昀哲友好地提了一句,“你喝醉了,還是回自己房間躺一會兒吧。”

“不用,我還想再喝會兒。”江是久先生醉醺醺地說。

“沒關系,這樣吧,”蘇我妻先生說,“我正好帶了一些我家鄉的特產酒,晚一點的時候,我就帶著這些有去你的房間,和你再喝一會兒吧。”

“那好吧。”江是久先生說。

“對了,我正好也帶了些酒,是我自己家釀的酒。”何三好先生說,“晚點我也會去,也希望出版社能多出版我的作品。”

“非常好,今晚肯定會很叫人懷念,雖然出了那樣的事情,”江是久先生說,“那我先走了,晚一點的時候,請你們兩個一定都要來哦。”

然后他艱難地站了起來,邁著踉蹌的步伐,緩緩走上了二樓。

周亦燃表示很無聊,不想關注這樣的事情,于是咬了一口粥,放進自己嘴里,然后還喝了碗湯,這時他注意到一旁,張不可先生正拿著一個裝了紅酒的小酒杯,站在歐若拉旁邊。

“不是我這么說,”張不可先生挑了挑眉毛說,“你是真的很可愛耶。”

“嘔~真是令人叫惡。”周亦燃說,然后他又喝了碗湯,他看了一眼柳墟白,他盯著歐若拉的方向宕機了一會兒,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碗喝了起來。

“柳墟白,你吃醋了嗎?”周亦燃問。

“開玩笑,我怎么會吃她的醋?”柳墟白滿臉不屑地說。

“我的意思是:你拿錯碗了,”周亦燃小聲提醒到,“你剛剛喝的那碗是裝醋的碗,你的湯在這兒。”

柳墟白盯著已經見底的碗,突然馬上作嘔,跑到了廁所,開始狂吐了起來,很晚的時候,兩人才拖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別墅的房間基本都在二樓,而房間的構造都差不多,雖然年久失修比較老舊,但是每一間客房還算是比較奢侈的,每一間客房都用了野薔薇的植物做裝飾,并且還搭配了一個單獨的工具箱,工具箱里面除了工具之外還配備了一個開瓶器。

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專門的鑰匙,而也有一個公共鑰匙掛在廚房里。

周亦燃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盯著窗外,窗外已經烏云密布,看起來不久之后就會下雨。

果不其然,當天晚的時候,傾盆大雨就開始嘩啦嘩啦的下了起來。

在江是久先生的房間里,他正高高興興地喝著蘇我妻先生和何三好先生不久前送過來的酒,用它自己房間里的開瓶器打開。

“哈!爽啊!”他大叫。

這時,門口發來“叩叩”的敲門聲,他借著醉意到門前打開了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他很熟悉的人,他就趕忙招呼對方進來。

“話說,現在來找我,你有什么事嗎?”他醉醺醺地說。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的那位客人,Ta的右手從身后生了出來,上面拿著一個開瓶器,趁著對方還沒有轉過身去的空檔,Ta十分用力地把那個開瓶器的螺旋刀插進了對方的脖子。

隨著他呻吟的聲音,沒多久他向前走,正好靠在窗戶,坐在了窗旁的桌子上,脖子大量出的血,順著他的手臂緩緩滴到地上。

在確認了他死亡之后,那名兇手在他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支野薔薇,然后才離開了房間。

凌晨一兩點左右,周亦燃原本正正常的躺在自己房間的床鋪上安穩的睡著,這個時候,他的房間的門也被人敲了起來,他滿臉睡意走到門前,打開了門發現柳墟白正站在門口。

“大哥,你大晚上不睡覺來我房間敲門干嘛?”周亦燃問。

“哦,我睡不著,”柳墟白說,“陪我出去走走唄。”

“真拿你沒辦法。”周亦燃說,“我穿個襪子,你等我一下啊。”

“你們要出去走走嗎?”謝昀哲從旁邊自己的房間里探出頭來說,“如果要出去走走的話,帶我一個,在雨中漫步一定很爽。”

于是三個人換身衣服,從玄關出去穿上鞋,走到門外,撐起傘在森林中逛著,現在月亮正好是幾乎快要圓的狀態,現在正在下雨,看不到月亮,這個景色特別的好看。

三人在森林中雨中漫步,柳墟白又有那種感覺,就是……

“多么美麗的景色啊,不用詩詞來描寫一下,真是不痛快,只是……可惡!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嗯?”周亦燃突然注意到了什么,“這里怎么有人的腳印?好像是幾分鐘前才剛被人踩過的樣子,既然還沒有水沖掉,證明才剛留不久,又或者是已經被雨淋了之后,在濕的泥土上留下了腳印。”

他抬頭看向上面望著兩人,問道:

“那是誰的房間?怎么還開著燈?”

“你說哪扇窗戶?”謝昀哲跟著抬起了頭,“那啥那啥,好像是那個叫江是久的主編的房間。”

這時,突然天空閃出了一道閃電,閃電的光正好照亮了那扇窗戶,他們也看到了那個渾身流著鮮血,靠在窗戶旁邊的那個尸體。

“哎,你們是不是也看到他流血了?”周亦燃說。

“是啊,我們去看看。”柳墟白說。

兩人跑了一段距離,扭頭卻發現少了個人。

“謝昀哲呢?”周亦燃問。

兩人只看見謝昀哲的雨傘掉在一旁,抬頭才發現謝昀哲他正抓著別墅屋頂上垂下來的植物藤蔓,奮力朝著那扇有問題的窗戶向上爬。

爬到窗戶上之后,抓住窗框,用手肘打了一下窗戶,把窗戶的玻璃砸碎了,碎片散落在房間里面和窗沿上,然后他從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個手帕,然后伸進碎片之中把窗戶打開。

而地上的兩人……

“柳墟白,你去叫郝運晨爺爺和林靜江女士,叫他們過來開門。”周亦燃大叫。

“好的。”柳墟白說。

柳墟白朝著大門漸行漸遠,周亦燃一會兒看這邊的環境,一會兒又抬頭看著上面房間里的謝昀哲,一直心不在焉,一會兒后沖他大叫:

“謝昀哲,他怎么樣了?”

房間里的謝昀哲摸了摸旁在窗戶旁的尸體,然后不安的下面的周亦燃大叫:

“沒救了,他已經死了。”

此時在房間門口,柳墟白已經領著這一家的幫傭林靜江女士站在房間的門口,因為是從里面上了鎖,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從外面打開,于是只能讓房間里面的謝昀哲幫他們開門。

緊接著其他的人聽到騷動聲,一個接一個來到房間門口,周亦燃想到的時候,看到其余的人都穿著睡衣,可能是因為太著急的緣故,他仔細看看,發現有點奇怪,于是拿出手機的攝像功能拍了一段影像。

“周亦燃,不要拍了,趕緊過來。”謝昀哲說。

周亦燃拍完了立馬暫停影像,把手機放進口袋里,然后就跑到尸體旁邊,和謝昀哲一起把尸體放在地上,周亦燃仔細打量了一下尸體全身,然后告訴對方:

“被害人的死因是因為利刃扎進頸部導致的窒息,而那個利刃就是那個開瓶器的螺旋刀。還有他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凌晨一兩點左右。”

“凌晨一兩點?”柳墟白說,“那不就是我找你們出去散步的時候嗎?因為走之前我剛看過時鐘,所以我知道。”

“你來的時候有看到有人嗎?”周亦燃問。

“啊,沒有,沒有人啊。”柳墟白說。

“那也就是說兇手,是先從自己房間到江是久的房間,行兇之后正想離開回自己房間,結果這個時候正好看到柳墟白出來了。”謝昀哲說,“然后呢?”

“然后Ta換了種方法逃脫唄。”周亦燃說,然后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最終被地上的幾個碎片吸引注意力,從旁邊拿起一塊仔細看了看之后,突然明白的什么,“我說謝昀哲……”

“……我怎么了?”謝昀哲說。

“你想聽聽看我推理出來的兇手是怎么逃脫出來的嗎?”周亦燃問。

“想啊,但是還是不懂,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謝昀哲說。

“你別急嘛,聽我慢慢的往下說。”周亦燃說,“兇手看到我們幾個在走廊上談話,就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逃脫回自己的房間,于是使用了另外一種方法,Ta用的就是房間里的那個工具箱。”

“工具箱?”謝昀哲說。

“Ta用的是工具箱里的螺絲刀和鐵絲。”周亦燃說,“Ta先用螺絲刀在窗戶的玻璃上鑿出了一個小洞,然后用鐵絲掰彎了之后,從那個小洞把鐵絲伸進去勾住。窗戶的鎖頭,把窗戶鎖上,至于門,兇手估計是用事先從房廚房里偷出來的公共鑰匙鎖上的。”

“哦,這樣啊。”謝昀哲說,“那和我……”

“你還問我跟你有什么關系?”周亦燃生氣地大叫,“要不是你一個大意把那個窗戶打碎了,我至于在那趴著看半天碎片才看出這個手法嗎?估計兇手可能還在心里說謝謝你啊。”

“呵呵,是嗎?”謝昀哲說。

“總之,我先問一個問題,”周亦燃說,“郝運晨爺爺,這座島除了你們之外還住別人嗎?”

“沒有,只有我們三個。”郝運晨爺爺說。

“也是說如果發生的一切都是兇殺案的話,”周亦燃說,“那么兇手,一定就是在這棟別墅里的,你們幾個人當中的一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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