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兇手到底是誰?”周亦燃問。
“兇手就是……”姜致之說,“把那個有毒的蛋糕遞給李裕榮的王風太,他絕對就是兇手。”
“什么話?你不剛剛還覺得不對勁兒嗎?”周亦燃說。
“嗨,主要是我覺得確實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姜致之撓了撓頭說,“剩下的蛋糕并沒有檢測出毒物,而雖然垃圾桶里的一些塑料袋和剩下的塑料袋中有一些含有毒物,那應該是王風太他原本手上就沾有毒物,后來拿塑料袋和叉子的時候粘上去的。”
“換句話說,”徐楚怡說,“你是指他是事先在自己手上涂了毒藥,然后再趁把蛋糕遞給他的時候,把在那一瞬間把毒物涂在蛋糕的托盤上,如此以來,便就只會讓那個盤子沾有毒物。”
“對,就是這么回事。”姜致之說。
“可是,王風太他手上有毒殘留嗎?”周亦燃問。
“嗯?沒有啊。”李白龍警官說。
“那估計是因為他用喬冠達給他的濕紙巾擦掉了手上的毒藥剩余。”姜致之說。
“怎么可能?這種氰化類毒物可沒那么容易在短時間內那么快就被擦掉。”李警官說。
“普通的紙巾當然不可能,”姜致之說,“但是如果說他使用的并不是喬冠達給他的紙巾,而是他事先準備好的淋上了硫代硫酸鈉的另一些紙巾呢?”
“硫代硫酸鈉?那是什么東西?”李警官問。
“差不多就是平時放在廁所里的那種漂白劑,那就是在常溫之下,還是能夠反應的一種具有特殊成分的漂白劑。”周亦燃說,“同時也是解除清化類毒物中毒的解毒劑。”
“完全正確,”姜致之說,“所以你也認同我的推理嘍?”
“呵呵,認同你個頭哦!”周亦燃大叫,“你知不知道如果把那種毒物長時間涂在手上的話,手會出現蛻皮的現象,你告訴我,他哪有這種情況?”
“啊,是嗎?”姜致之說。
“而且用這種方法不明擺著會讓別人第一個就懷疑到自己身上來嗎?那不等于自己挖坑自己跳嗎?”周亦燃說。
“好吧,你說的挺對的,”姜致之說。
“而且蛋糕上的毒物也是微量的,基本等于沒有毒,”李警官說,“所以就算他的手上和蛋糕盤上真有毒物,他拿沒有毒的叉子吃蛋糕也不會留下毒物吧。”
“等等,李警官,”周亦燃說,“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蛋糕上的毒物也是微量的,基本等于沒有毒啊,”李警官說,“老劉他不是這么跟我們說的嗎?”
“不是,是后面那句。”周亦燃說。
“呃……”李警官想了想說,“我說就算他的手上和蛋糕盤上真有毒物,他拿沒有毒的叉子吃蛋糕也不會留下毒物吧。”
“沒有毒的蛋糕,沒有毒的叉子……”周亦燃說,“哎,致之,你幾分鐘前是不是還說過垃圾桶里的塑料袋和剩下的一些塑料袋上也沾有微量毒物?”
“是啊,怎么了?”姜致之說。
“這樣啊,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那種地方會有毒物,”周亦燃心想,“這么一來就只有那個人有可能下毒行兇了,但是還是沒有證據啊。”
這個時候,桌上的一瓶飲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想起一個往事,他也想到了證據。
“上次也是這樣,也能當證據,那么這次應該也可以,”周亦燃說,“各位,把他們叫過來,我現在告訴大家真相!”
“太好了,”李警官說,“我這就去把所有學生都叫過來!”
“哦,不用那么多人,一個人就夠了,”周亦燃說,“就是……”
幾分鐘后,一個人被叫進了教室,他進去的時候,周亦燃正站在教室中央,那里放著一個桌子,桌上有一個蛋糕。
“你來了,”他說話了,“因為今天是特別日子,我還沒有當眾指出你的身份,現在等今天已經不單單是你的生日,而且還是被你殺死的那兩個人的祭日。”
他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接著說:
“蛋糕上沒有毒,用蛋糕盤的叉子也沒有毒,只有蛋糕盤上粘有微量但不足以致死的毒藥,這一切現象都證明毒是在某個李裕榮他之前摸的東西上,然后他再摸一下蛋糕盤毒就粘上去的。”
“他之前碰過什么東西呀?”兇手說。
“那就是王風太遞給他的那一個裝蛋糕叉的塑料袋,”周亦燃說,“你應該記得吧,當時除了你們幾個壽星以及我、心怡、李裕榮、劉際鵬幾個人之外,當時所有同學都坐在下面,也就是桌子旁邊,對吧?”
“桌子旁邊怎么了嗎?”兇手問。
“一般人為了吃蛋糕,而拿出蛋糕叉的時候,肯定得用雙手撕開蛋糕叉的塑料袋,而這個時候他自然會把蛋糕放在桌上,但是像我們這種是站在中央,周圍沒有桌子可以放蛋糕的人,自然只能用嘴唇和牙齒咬住塑料袋的其中一端,然后再撕開,這樣一來,嘴唇和牙齒就會都沾上毒物,然后在他吃下蛋糕的時候,毒就跟著蛋糕進入身體內,導致毒發身亡了。”
“可是他怎么會那么湊巧的選中那個唯一涂有毒物的塑料袋呢?”兇手問。
“并不是唯一涂有毒藥,”周亦燃說,“剩下的塑料袋和扔進垃圾桶里的塑料袋也有一些沾有毒物,所以你是在大概中間部分的位置的一些塑料袋上涂上毒物,沒有錯吧?身為今天的壽星,卻要跟劉際鵬一起發蛋糕的……喬冠達!”
喬冠達咬了一下嘴嘴唇。
“殺了李裕榮和肖世琥的兇手,就是你吧?喬冠達!”周亦燃說,“你之所以要和劉際鵬他一起發蛋糕,主要是為了想先給坐在下面的其他同學先發掉那些沒有涂有毒物的塑料袋蛋糕叉,因為要是只讓劉際鵬他一個人來發蛋糕叉,也有可能先給臺上的幾人發蛋糕,如此一來,就不能讓處于中間位置那些涂有毒藥的塑料袋流落到李裕榮手上。”
“喂喂,拜托,”喬冠達擺了擺手說,“我哪敢使用這種手法,你想啊,萬一臺下的哪個人也用嘴唇和牙齒咬開塑料袋的話,那不完蛋了嗎?”
“你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才準備了那種淋上硫代硫酸鈉的濕紙巾,”周亦燃說,“順便一提,你之所以要遞給王風太濕紙巾就是怕如果他手上沾有毒物,萬一哪個不小心會被他自己吃下去,而毒發身亡就完蛋了,沒錯吧?”
“拜托,這點就算不是我也是別人也有可能辦到的,對吧?”喬冠達說,“你有什么證據嗎?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我……”
“我之前遇到過一個案子,那起案件最后的證據都是兇手在刺殺被害人的時候濺出來的血跡,”周亦燃說,“所以我想這次案件應該也是一樣的吧,你身上也應該有,對吧?有你刺殺肖世琥時留下的……肖世琥的血跡。”
喬冠達默默低下頭。
“喬冠達,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們?”周亦燃問。
“那個……你還有蠟燭嗎?一根就夠了。”喬冠達說。
周亦燃從他口袋里又拿出一根蠟燭遞給對方,喬冠達把那根蠟燭插在那個蛋糕上。
“這是報應啊,亦燃,”喬冠達說,“今天不光是我、和肖世琥還有王風太的生日,還是我那個跟我同一天生日的,11歲的弟弟的生日。”
邊說他邊回憶了起來……
一年前,因為他們四個是同一天生日,所以他請了他們所有人一起來開生日派對,但是那個時候,肖世琥他和喬冠達的弟弟為了搶最后一個蛋糕而推搡了起來,結果一個不小心把他推到了自家的游泳池里,于是不會游泳的弟弟就這么被溺死了,這一幕正好被當時在現場的喬冠達、李裕榮和王風太三人看到了,但是除了喬冠達的另外兩人都表示視默無睹,于是……
“你應該還記得吧,前兩天在蛋糕店前發生了慘案嗎?”喬冠達說,“就是當天我在街上偶遇肖世琥,想著既然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干脆說清楚,本想著如果他道個歉,就不想再計較了,可是那個家伙卻一幅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從那之后我就在想以后到底要拿這個家伙的脾氣怎么辦,劫匪的那把刀就飛在我面前了,那一瞬間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殺死那個家伙,還有那兩個對此視默無睹的家伙,可惜沒有機會殺死王風太,所以只能把他偽裝成兇手了。”
“不要說我什么都不懂,也千萬別嫌我多嘴啊,”周亦燃說,“你想啊,假如今天沒有我在這里公布真相,你又打算怎么辦?就算你成功逃脫了警方的制裁,你的弟弟也不會回來的,并且你做這種事情,你想你的弟弟會高興嗎?”
“哦,好,我知道了。”喬冠達說。
“好的,我們知道了。”李警官帶著其他人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任務。”喬冠達說。
“果然還是這樣,”李警官說,“走吧。”
“哎,對了,”戴心怡說,“那個讓李裕榮從椅子上摔落而扭傷腳的人也是你嗎?”
“怎么可能?”喬冠達說,“他要是扭傷了腳,也有可能就會坐在臺下,說實話在我聽說他腳受傷之后,我也為此捏了一把汗,不過一切還是跟我的想要的發展一樣。”
“那是怎么回事?”戴心怡問,“亦燃,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周亦燃說,“我想估計是因為那個傀儡師希望喬冠達他趕緊下手才使用的方法吧。”
“這樣啊,那也可來講這件事和殺人案就沒有直接關系了,”李警官說,“這是怎么回事,我會繼續調查,這起殺人案就到這結束了,喬冠達同學,走吧!”
然后他就被帶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