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昨天在醫院里在幫買飲料時候,我看到一個像是朱醫生的身影在和一個人吵架,”周亦燃說,“同時好像還聽到類似于說什么‘我跟你解釋了很多遍了’還有什么‘趕緊把錢給我’”
“也就是說:兇手是那個跟他吵架的人的概率很高嘍。”姜致之說。
“嗯,應該是吧。”周亦燃說。
“啊,對了,周亦燃,”謝昀哲說,“那按照你們所說,三位嫌疑人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是吧?”
“是啊,確實是這么回事。”姜致之想在周亦燃之前說道,“嫌疑人總共有三個,分別是:醫院病患張軼斌、患者家屬蔣復量,以及清潔工趙利生。”
“至于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嘛,是這樣子的,”周亦燃說,“首先,張軼斌因為是和姜致之住同一個病房的病患,姜致之作證在他離開病房之前,那個叫張軼斌的病患還躺在床上沒離開過。”
“那個叫蔣復量的病患家屬,”姜致之說,“他說:他一直在他的公司里工作,和同事工作到10點多,快11點才回家,并且他的公司離這兒特別遠,沒40分鐘是不可能過來的。”
“也就是他的不在場證明也成立,對吧?”謝昀哲說,“那最后一個人呢?”
“最后一個人,就是那個清潔工張軼斌,”周亦燃說,“案發時間10:40~50分之間,但是根據他和他女兒的口供,他早在10:30之前就離開了醫院。”
“可是親屬的證詞不是不能當作證據嗎?”柳墟白說。
“話是這么說沒錯,”周亦燃說,“但是當然不光只有他和他女兒的口供,還有醫院門前的監控,還有路上的監控,都可以證明。”
“既然有監控,為什么還抓不出兇手?”柳墟白問。
“哦,根據醫院院長的口供,”姜致之說,“一般到下班時間后,只有醫院門口的監控會繼續進行,其他監控都會斷電,據他所述是為了省點電,因為只要看門口有沒有人進去就可以了。”
“還真能省錢啊,”謝昀哲說,“他咋不在周圍再安兩三個?還不怕有哪個人從窗戶翻進來的?”
“呵呵,你別說,我也跟院長這么說了,”周亦燃說,“他告訴我說他也有打算在下個月就在旁邊再安上兩三個呢。”
“呵呵,我們真是默契啊。”謝昀哲說。
“咳咳!”
六人反應過來,發現是李警官他們過來了。
“我說你們六個不要再閑聊了,行不行?”李警官說,“對于兇手是誰,有沒有什么進展啊?”
“一點進展都沒有。”姜致之說。
“別太誠實啊。”周亦燃小聲地說。
“對了,致之,”李警官說,“我們調查張軼斌的病房時,曾誤把你病床旁的床頭柜上的水當成張軼斌的水拿去檢驗了,但你猜猜檢驗的結果是什么?”
“嗯,我先問你一下,致之,其實我從剛才就一直有一個疑惑,”周亦燃說,“你說你想去上廁所是因為什么原因?”
“哦,本來我只是睡覺,但是睡不著,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疼痛,然后就去上廁所了。”姜致之說,“順便抱怨一下啊,左邊的廁所離這兒更近,所以我就過去了,但是我一過去后發現那是女廁所。”
“你說那個呀,”戴心怡說,“因為我以前是校霸的時候,經常因為各種原因受傷,也進過這個醫院也吸引過不少次,所以我很清楚,我還有同伴經常因找不到廁所而那個啥的……不想說!”
“呵,你不用說,我們也知道。”周亦燃說。
“嗯,好,我知道了,”李警官說,“哎,致之,你知道檢測結果出現什么了嗎?”
“出現了什么?直接說!我感覺你們就是一直在蹭鏡頭的。”周亦燃說。
“哦,出現了瀉藥反應!”李警官說。
“瀉藥?”姜致之驚訝了,“難道說……”
“也就是說,姜致之,”周亦燃說,“也就是說犯人有計劃性地讓你上廁所,也許這跟案件有什么關系?”
“那會不會是哪個人惡作劇呀?”柳墟白說。
“不可能的,”周亦燃說,“首先去過他們病房的,除了醫生之外,就只有我們幾個,我們幾個肯定沒有往姜致之要喝的水里面下藥,對吧?”
“確實是啊。”徐楚怡說。
“而醫生也不太可能會下藥,”周亦燃說,“因為對于姜致之這種骨折的犯人,肯定得少讓他走路,不然的話會阻礙他的病情恢復情況的。”
“那也就是說是兇手下的毒了。”柳墟白說。
“什么毒啊?用詞清楚點行不行?”姜致之說,“要按你這種說法來說,我現在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呵呵,對不起啊。”柳墟白說。
“喂喂,你們認真點行不行?不要吵架了,”周亦燃說,“哎,伙計們,你們應該都明白了吧?”
“啊?你說什么?”柳墟白說。
“我現在也明白了,周亦燃腦中的事情,”謝昀哲說,“如此以來,便能先確定犯人的唯一人選了。”
“哦,我也知道了。”姜致之說。
“什么意思?”戴心怡問。
“在三位嫌疑人之中,能往姜致之要喝的水中加入瀉藥的人就只有一個人,”周亦燃說,“那就是,和姜致之住在同一間病房,能確定哪一個就是他的杯子,然后往里面下瀉藥的……病患張軼斌先生,那個人就是兇手。”
“那個病患就是兇手?”李警官也很驚訝。
“對,只有跟我住在同一間病房,對我什么藥吃的和什么要用的東西最清楚的他,才可能會給我下瀉藥。”姜致之說,“也許他就是事先確定了我是一個昨天才剛入住這間醫院,對醫院的房間安排都不清楚的外人,所以說他昨天晚上給我下瀉藥,讓我會在半夜上廁所。”
“他知道你昨天才來,對醫院的房間安排都不清楚,所以以正常人思維來講,他認為你肯定會去往左邊的離這里更近的廁所,”謝昀哲說,“然后因為他知道那邊的廁所是女廁所,所以你肯定會折回病房走向另外一邊,于是他就……”
“也就是說,那個叫張軼斌的病患在昨晚的這一切是這樣安排的。”周亦燃說,“首先他住院后耐心等待,等到哪一天他的病房里住進了一位新來的病患,于是決定在他剛住進來的當天晚上行兇。首先在與他住同一間病房的新病患要喝的飲料里下瀉藥,然后讓他在當天晚上出病房去上廁所,在確定他離開了病房之后,自己呢,也跟隨其后離開病房,在確定對方差不多該回來之后,故意拖著尸體來到他面前。如此一來,他便有了在兇手出現的時候,人還在病房里睡覺不在場證明了。”
“可是難道就他就不怕目擊者追上他,那不穿幫了嗎?”柳墟白說。
“如果與他住同一個病房的病患,如果是上半身的哪個地方受傷,那是沒什么,且也確實會有被追上的危險。”謝昀哲說,“可是和他住同一個病房的姜致之可是一個腿部骨折的病患,你真認為他可以追得上嗎?”
“嗯,好像是這么回事。”柳墟白說。
“可是如果只是下藥的話,那么那個叫趙利生的清潔工難道不可能趁清潔的時候偷偷下藥的嗎?”戴心怡說。
“如果只是下藥,當然是可以。”周亦燃說,“不過別忘了,首先要想控制下藥的量,讓致之他能在兇手想讓他去上廁所的時候去上廁所一定會需要,有一定醫學常識的,嫌疑人之中不是只有他曾經當過醫生,會有這樣的醫學常識嗎?”
“嗯,有點道理。”戴心怡說。
“其次啊,清潔工來這里清潔的時候,你覺得他可能還能分得清到底哪杯水是誰的嗎?”周亦燃說,“只有一直和他待在同一個病房里的他才可能做到。”
“也就是說,這樣啊。”李警官說,“喂,各位,趕緊給我下令去把那個家伙給我抓過來。”
“是!”幾位手下說,接著他們便離開了。
“對了,你們有證據嗎?”李警官問。
周亦燃三人相互看了看一眼對方,全都很默契地搖了搖頭。
“搞什么嘛?”徐楚怡說,“虧你們沒有證據還能推理這么多,沒有證據的話怎么發動?”
“嗯,這個嘛。”周亦燃一緊張,就下一次把大拇指放到嘴邊,看著自己大拇指上的指甲縫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把他抓過來之后,好好檢查一下他的指甲縫隙。”周亦燃說,“如果要是他下的,那么他的指甲縫隙里應該會有微量的瀉藥才對。”
“原來呀,這樣證據就確鑿了。”李警官說。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懂的地方,”姜致之說,“就是那個叫張軼斌的動機,唯一殺人的動機應該為了他的童年玩伴復仇,那亦燃為什么會聽到什么‘趕緊把錢給我之類的’?他應該跟錢沒有啥關系吧?”
“沒有,我推測跟朱醫生吵架的人其實應應該是那個叫蔣復量的病患家屬,畢竟只有他才可能跟醫生說出這種話來。”周亦燃說,“換句話說,我聽到了跟被害人吵架的人跟兇手其實并不是同一個人,這就是真相。”
“李警官,”一名手下跑了過來說,“那個人不見了。”
“什么?你說最大嫌疑人失蹤了?”李警官說,“你們怎么看守的啊?上一次剛剛不小心把嫌疑人全放走了,那也算了,這次直接把最重要的放走了,什么鬼啊?”
“呵呵,這種自己挖苦自己的態度還算挺好的了。”周亦燃說,“總之,現在我們又得去找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