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周亦燃走回展覽廳說,“在場各位應該都會對害人有點愁恨吧。”
“首先是被害人的父親,龐永恒館長。”周亦燃接著說,“你和他之間的仇恨,我們剛剛都可以看到,我就不用夸張的語文能力去描寫了,接著是被害人父親的兩位手下,講解員馮依洋小姐和修理工高朝陽先生,你們和他之間可能有仇恨,畢竟都是關系人。”
“如果是真的如亦燃所說,你們都有可能是犯人。”諸警官說,“那么就請你們配合警方調查,謝謝。”
“嘁,中國人的同情心還真強。”約翰警官說。
“對不起,請你對中國尊重一點。”諸警官說,“而且嚴格來說,你也是嫌疑人之一,請你也配合調查,謝謝,不然雖然你是外國人,我們照樣可以妨礙治安逮捕你哦。”
約翰警官很生氣,但他有什么辦法呢?
“又要進行搜身檢查?”馮依洋小姐說,“我是個女生誒。”
“又?剛剛怎么了嗎?”周亦燃問。
“剛剛那個約翰警官為了測試,看看怪盜丁K是不是還藏在這里,所以就先給我們做了個搜身檢查。”戴心怡說,“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大概是案發前他還是在門口搜了一遍呢,有夠變態的。”
“呵呵,真無語。”周亦燃心想。
之后警方又對他們所有人都進行了搜身檢查,身上均沒有攜帶可以當做兇器的金屬重物。
“你有什么看法嗎?亦燃。”諸警官問。
周亦燃說:“兇手是用重金屬將被害人打死,但是并未從所有嫌疑人身上找出可以當做兇器的金屬物體,而且根據門口保安所述,兇殺案發時間內并未有任何人出入,犯人肯定還在這里,而在這里的所有人又沒有攜帶任何兇器的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兇器是本來就在這里的什么東西?”
“呃,你說的話也太長了吧,有點懵。”諸警官說,“對了,為什么不可能是兇手殺了人之后把兇器處理掉了?”
“很簡單,因為如果兇手用本來他就有的東西或這兒的某個東西行兇,行兇完處理掉,事后肯定會有人發現那個東西不見了,那不就穿幫了嗎?”周亦燃說,“等等,你這么一說,好像提醒我什么?”
突然周亦燃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才反應過來跟諸警官說:
“咱是不是忘了?怪盜丁K他還沒來呢!”
“對呦,是在幾點啊?”諸警官說。
“6:59,離他的到來只剩一分鐘了。”周亦燃說。
當他們回到展覽廳里時,正好聽到隔壁鐘樓的七點鐘鐘聲響,當第七聲鐘聲結束之后,整個展覽館突然暗了下來。
他們才頭一看看到天花板上迷霧四起,出現了一個披著白色披風,披風上還寫了一個大大的字母K的少年,沒錯,他就是怪盜丁K。
“你們好啊,各位。”他說道,“我剛剛一直偽裝成一個普通的警員,也聽到了你們所討論案子的狀況,我很同情,但我告訴你們,確實不是我干的,那邊那個周亦燃,我知道你是偵探,如果你能幫我找出污蔑我是兇手的真兇,幫我洗清嫌疑,我就把這鉆石還給你們。”
他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鉆石,眾人都是疑惑,他什么時候拿走的,也沒有人注意到,但緊接著天花板上又彌漫起了迷霧,接著周亦燃聽到“叮”的一聲,再往天花板看的時候,迷霧散去,他已經不見了。
戴心怡從中央走到周亦燃旁邊對他說:
“天吶,剛剛那少年還挺厲害的,不會是位魔術大師啊。”
“喂,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吧。”周亦燃說。
“現在有兩大問題:一個就是有關怪盜丁K的,一個就是關于王天義被殺的問題。”諸警官說。
“其實這里面更主要的是第二個,”周亦燃說,“記得他剛才的話吧,如果幫他找出真正的兇手,他就會把寶石還給我們,所以說現在更重要目的還是找出殺人兇手。”
“對了,諸警官。”周亦燃接著說,“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詢問一下幾位嫌疑人的證詞啊?”
“當然可以,走啊。”諸警官說。
第一位是被害人的父親龐永恒館長,他的證詞這樣子的:
“我和他雖然不是親生父子,但現在好歹也是有對父子啊,我們在外人面前還是會注意點的,但是那個家伙今天真的太過分了。”
“案發時間,你人在哪里?在干什么?”諸警官問。
“我一直待在辦公室里批改文件。”永恒館長說,“我想起來了,中途高朝陽他有過來給我送過一杯咖啡,那杯咖啡我現在已經喝完了,你們可以去調查證明有我的指紋,有我的唾液,能在證明我確實一直待在辦公室里,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喝了它。”
下一位是博物館講解員馮依洋,她的證詞是這樣子的:
“其實我本來是認識他的,就是被害人之前他來博物館的時候調戲了我很多次,我警告了他很多次,如果再這樣就找警察去告他騷擾呢,可是他一直不改。”
“所以你就殺了他?”諸警官打算給她下個套,但她似乎并沒有踏進去。
“案發的時候我本來是要給館長送一杯咖啡,但是我當時正在給我家的老母親打電話,于是就讓高朝陽去代替我送給他。至于打完電話后,我就一直和朝陽他一起待在博物館的員工休息室中。”
“你們能相互證明嗎?”諸警官問。
“不能,這個博物館的每個員工休息室都是個人單間。”馮依洋說。
再下一位是博物館維修工高朝陽,他的證詞是這樣子的:
“我本來就一直在博物館的走廊上散步,因為這個博物館的走廊很長,正好可以練習跑步,當我路過馮依洋她旁邊的時候,她說她正在打電話,讓我幫她把這個咖啡送到館長辦公室一下,然后我就送過去了,送完之后我就一直待在我的休息室里,一步也沒有出來過。”
“他的證詞跟馮依洋差不多。”諸警官說。
“也難怪,畢竟他倆的時間線是可以互相連接在一起的。”周亦燃說。
最后是嫌疑比較低,但是也是嫌疑人的約翰警官,他的證詞是這樣的:
“我一直在門口和其他保安一起巡邏,剛剛在案發時間左右才過來。你們竟然懷疑我?我要向中國政府抗議。”
“對不起,就算是外國人,我們也要一視同仁。”諸警官說。
“還挺押韻的。”周亦燃心想。
他一個人回到大廳,不斷思考著一個問題:兇手到底是用的什么兇器?
此時尸體還沒有被運走,那個玻璃柜還是壓在尸體上,周亦燃走過去,帶上手套,把玻璃柜小心翼翼地搬開。他看了看尸體的后腦勺,后腦勺上還有微微腫起的痕跡,但是并未有類似于玻璃碎片的東西,但是感覺他的頭發還有點濕。
“有點濕,那難道兇手用的是……”他心想。
他來到四個嫌疑人分別待過的四個地方,分別是館長辦公室,員工休息室,門口保安室三個地方。
他先來到館長辦公室,四處看了看不,里面有一個巨大的魚缸,一個皮質沙發,一個玻璃表面的桌子上面還擺著一個玻璃煙灰缸,但因為被害人并不是被人用似于玻璃一類的作物砸死的,所以說這些玻璃制品可以排除。
員工休息室,博物館里所有員工的休息是幾乎都是一個樣的,一個辦公桌,兩個沙發,中間一個桌子,上面一個茶壺,旁邊一個架子,只是每個休息室中架子上所放東西和辦公桌抽屜里的東西也不一樣,但是檢查了馮依洋和高朝陽的桌子,抽屜和架子都沒有任何他想要找到的東西。
最后他來到保安亭,保安亭的椅子此時還有一個保安在看守,周亦燃經過他同意后,進去搜索了一下。搜索過程中發現辦過保安室里的桌子上只有一個保溫杯和一個登記出入用的表格,其他什么都沒有順便一提,這兩個東西都是約翰警官的。
接著他打了一個電話說:
“李警官,幫我查件事可以嗎?”
“一切都謎題解開了。”周亦燃說,“那個人才是兇手,兇手絕對不是怪盜丁K,而是Ta!”
他默默走回大廳,此時在一個柱子后面,有一個黑影,看到已經找出真相的他,高興地揚起嘴角。
所有人都會合到了大廳,周亦燃要公布本次案件的真相了。
“各位,首先我會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是因為諸警官問的一個問題提醒了我。”周亦燃說,“就是為什么我會認為兇手用的兇器其實本來在這里的某個地方,其實這一點錯了。”
“哦,為什么?”戴心怡問。
“我之所以會認為兇手用的是這里的東西,用完后放回去,是因為我一開始的猜想是兇手不可能拿自己的東西,或者拿了之后會處理掉的東西,因為如果這個東西本來是有的,后來消失了,什么就證明,博物館里的某個人有殺人嫌疑。”周亦燃說,“但是我轉念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讓他們那么快就排除嫌疑,如果說我們沒有提前知道每個人身上本來就有什么東西的話,就沒有辦法這么快擺脫嫌疑了吧。”
“話是這么說沒錯。”諸警官說。
“然而我們卻提前就知道每個人上有些什么了,這是為什么?”周亦燃說,“這都要感謝你。”
他的視線默默注視著人群中的一個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想你沒該清楚了吧。”周亦燃說,“真正殺死王天義的兇手,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