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榮侄子匯報完畢,云朝隨手賞賜一對兒豆青釉高足杯,榮侄子雙眼放光,知曉高足杯是個好物件,歡歡喜喜的收下。
待榮侄子走后,又囑咐榮嬤嬤和侄子好好說一會兒話,“奉儀娘娘,奉儀娘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將軍罷!”
眾人看向門口,一位貴婦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正是將軍夫人謝氏,秋紅扶穩夫人,夫人喘了口氣。
“我,我家將軍領軍,被敵人圍困著,斷了米糧,如今已困了兩日一夜,可可就是如今整個伯府,只能湊九萬石糧,娘娘妾身是真的沒法子了,只能求您了。”
我慢慢的勸著:“將軍夫人莫急,我且寫一封書信,給叔叔和姑姑,請他們籌備一些物資,軍隊雖然調動不了,物資還是能調動一些的。”
我拍著將軍夫人的手“秋紅吩咐侍女燒些熱水,讓夫人好好洗漱一番,再做些可口的飯菜。”
秋紅帶了夫人下去,不久棠鴛帶著打聽到得消息回到承春堂:太子娘娘身子不適推辭了,薄良娣尚未在府,寶承微看不上將軍夫人,連見著都沒有見著!
“從賬上取十五萬兩銀子,買足夠的大米物資送到文之叔叔府上,日夜兼程,兵貴神速。”
棠鴛:“諾!”
但愿能減少一些傷亡罷!
說來怪哉!自從見了太后,皇帝后太子爺以后足足有半月太爺未回府中不知所蹤,就連當今天子也只是稱病,太子妃坐在金絲楠木寶座上,望了望我們眾人,察覺到一絲絲的貓膩,看進太子府大門,每個院子中都派遣士兵嚴格把手。
又過了三日后,太子爺班師回朝的消息傳回太子府,眾人松了一口氣,下午太子爺終于回來府四個女人一看嚇了一跳這還是分度翩翩的太子爺嗎?
一個臉皮粗糙,胡子拉碴,身強體魄的太子爺出現在眾人眼前,還有一股子的血氣味道,太子妃心疼的直哆嗦:“我的老天爺!才半個月不見怎么成這樣了?”
詭異的是得了勝仗太子臉上并沒有多大的歡喜反而是一臉傷感的表情,“若不是陳老縣公支援及時和王老派軍壓陣恐怕我怕這個太子爺今日就回不來了。”
太子妃;“不是只是去邊關鼓舞士氣,怎么就回不來?”
薄夫人坐在寶座上分析道:“怕是老七窺探太子之位已久,聯合外邦之人,要南明太子爺死在邊境上,這樣他就可以借刀殺人,既能有了出師之名,又能產出了一個心腹大患,若能操縱得當還是獲得一個兄友弟恭的美名。”
太子妃嚇得臉色蒼白,寶承微聽得也是一場心驚肉跳,云朝貪心不足蛇吞象撐死一個膽大的炮灰七老弟,如此教訓希望太宗皇帝長個教訓罷!
從邊關將七皇子秘密壓進皇都,神不知鬼不覺,三司夜審,查察逆黨,抄家的抄家,砍頭的砍頭,不多放一個,也絕不冤枉好人,七王子謀逆案一個月監察完畢。
太子爺班師回朝本就是喜事,七皇子一案后,四月初六是個好日子,大擺宴席,輪功行賞,這一次多了幾個伯爵,一個侯爵,升文職叔父為開國郡公爵,食邑二千戶,正二品,王老樞密使為開府儀同三司,忠國公食邑三千戶,田40頃,綾羅綢緞各色十匹,黃金三百兩,銀五千兩。
陳氏奉儀晉為正五品承微。
按著規矩平常的早晨,平常的請安,太子妃衣著桃紅色緙絲襦裙,梳著十字鬢,戴著一對兒金累絲紅寶石耳環,脖子處戴著一套銀絲藍寶石瓔珞一組,斜躺著在紫檀木羅漢床上。
太子妃扇著扇子:“如今妹妹是正五品的承微了,承春堂不過一個一進院的小院子,昨夜和太子爺商量將后進院的清燕居收拾出來,并在承春堂處,清燕居門闊五間地方敞亮,可當后居,承春堂補貨三間就當個前堂招待客人也不為過。”
云朝起身行禮:“全憑太子妃娘娘吩咐~”
太子妃娘娘:“升了承微不能像七品奉儀似的只留著兩個丫鬟,兩個媽媽在身邊不像話,且放眼挑個四個丫鬟,兩個嬤嬤,四個小斯,這才是承微娘娘的派頭。”
說罷太子妃靠近些,拉著云朝的手,和寶承微的手:“咱們都是太子的女人,日后要相互扶持才是。”
說著三個人的手放在一起,出了淑儀堂,寶承微感慨著道:“妹妹好福氣,不出兩個月就是正五品承微了,和姐姐我平起平坐了。”
云朝心里一咯噔,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妹妹雖是承微,姐姐入府在前將來太子繼位,姐姐的位分只會比妹妹高呢!”
寶承微聽著心里舒服:“我不比你們有一個個的有娘家可以依靠,我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云朝:“說句沒出息的話,將來妹妹能有個自己的小院子,撫養著宗室的孩子,臨了有了陵墓,就好!”
寶承微:“我和太子青梅竹馬,日后生下個健康的小皇子,有一塊封地,為太子分憂。”
說罷寶承微多瞧了一眼陳云朝,這孩子心思明正,為人謙虛懂禮,行事內斂,若要是自己的親妹子,寶承微做夢都是笑醒的。
方逛到聽見一陣怒罵聲,云朝:“榮淑嬤嬤,您去瞧上一瞧,這丁香園出了什么事這般高呼。”
榮淑嬤嬤福了福禮,便進入丁香園,四月天的丁香,花色淡雅,栽培簡易,是庭院最令人省心的花種,被許多富貴人家喜愛,裝扮著花園。
老遠就聞到陣陣芳香,半盞茶的功夫,榮淑嬤嬤領了一位小侍女,和一個身體微胖的管事媽媽出來。
還未問話管事的媽媽張口就說道:“奴婢高呼訓斥下人,繞了二位娘娘的興致,奴婢有罪甘愿領罰。”
云朝撇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小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榮淑嬤嬤問道。
“奴婢百紫見過二位承微娘娘。”
“范了何事?讓管事媽媽如此高呼?”
百紫忍住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奴婢,奴婢在鑾香花閣中照顧著花朵,未曾聽見媽媽傳喚,未曾接過新來的丁香花枝放入閣中。”
榮淑嬤嬤:“瞧你還年輕輕輕,就入王府做工?”
百紫:“我是家中長女,早早的出來做工,就能為母親父親省下一些心,父母不用再為吃不飽穿不暖而擔憂著。”
榮淑嬤嬤感慨著:“是個好姑娘!”
榮淑嬤嬤冷眼的瞧著一旁的管事媽媽:“當了幾日的管事媽媽,養了一番什么毛病,你自己知道,今日百紫,杜媽媽各罰三月月俸以示懲戒。以示公平公正。”
管事媽媽不敢吭聲只在一旁唯唯諾諾著。
回了承春堂,云朝躺在白狐毯上鋪著的羅漢床,睡得香甜,每逢兩日請一次安,云朝回到堂內總是要補一會兒子眠調養精神。
每逢這時候,承春堂的丫鬟,小斯們都能休息一個時辰,最是解乏的時辰,每回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主子睡得踏實,留兩個值夜班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