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中秋節(jié)放假,我看劉子菲微信就一條朋友圈。得不到關(guān)于他的任何一條信息,于是我找和他一個宿舍的沈大傻。
因為班級里關(guān)系最好的男生就是沈大傻了,他自來熟。
我:你有沒有劉子菲的QQ
沈大傻:沒有
我:那好吧
沈大傻:1*********2
沈大傻:你要他QQ干嘛?
我:我有個朋友想要
沈大傻:誰啊
我:美院班的
我立即搜索了劉子菲的QQ,開始研究他的個人主頁。
很好他的空間是封鎖的。
通過他的個人簽名可以看出他的中二。
通過他的頭像和昵稱可以看出他對嘉然的喜歡。
通過他的明片點贊和等級可以看出他不怎么玩QQ。
.......
我找不到他的生日。
于是我又去找了沈大傻。
我:你知道劉子菲的生日嗎
沈大傻:不知道
我:你們不是一個寢嘛!怎么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
沈大傻:你要他生日干嘛?
我:朋友要
沈大傻:加上QQ了嗎?
我:她還沒
沈大傻:×月××日
我一下子激動了!
他和我一樣是雙魚座的!
我對雙魚座的男生非常有好感。
雙魚的男生情商高,溫柔且浪漫。
但是不少是渣男。
他不是。
他只是人好。
我在家買了好幾件裙子。
我想要開始嘗試穿裙子了。
回到學(xué)校。
“你和劉子菲聊天了嗎?”郭大美女問我。
“沒有。”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唉,你要主動啊!她看著我說。
回到班級,看見他,差點沒認(rèn)出他來——
時間好像慢下來了。
他燙了頭,戴上看眼鏡,穿著藍(lán)色格子襯衫和旁邊的同學(xué)笑著。
我楞了好久。
“哎呀!”突然背后有個人搗了搗我。
一回頭,就看見那個熟悉、賤兮兮的臉。
“沈大傻!你有病?”
“噫!你罵我!”他一口流利的亳州話。
“你能不能講普通話?”我被他方言逗笑了。
“我、會、說、普、通、話。”他一字一頓地講著“普通話”:“但、是、我、講、普、通、話、的、速、度、很、慢......”
“行了行了”我打斷了他,要不然都不知道他要講多久。
“你那個朋友誰啊?”沈大傻問我。
“朋友。”
“哪個朋友?咱不告訴我哩?”他問到。
我的心跳估計和過山車時候心跳速率速度差不多。
“不關(guān)你的事!”說著我就準(zhǔn)備跑走。
“噫!你咋這樣?我去問問劉子菲有沒有女的加他”
“別別別!”我狠狠地抓住他的衣服,差點揪他的頭發(fā)。
讓他知道我喜歡那不尷尬死了嘛!
“你干啥呢!疼疼!”沈大傻喊疼。
“你別告訴他!!”我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
“好好好!”
晚上。
放學(xué)。
“張想玲,你水卡借我用!”冰清青懷里抱著泡面朝我小跑過。
“我的水卡在郭大美女那,去食堂找她吧。”
很巧。
劉子菲剛從食堂端著泡面出來了。
他停住了。
剛好對視了。
他迅速跑走了。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張想玲!我告訴你一件!”郭大美女隨之出來。
“什么?”我還很疑惑,看到陳林也從食堂出來了,回了男生寢室。
感覺有“壞”事發(fā)生。
“哈哈哈哈!關(guān)于你的‘菲菲’的哈哈哈!”她大笑道。
“你小聲點!他、他不是我的!”我好怕陳林沒有走遠(yuǎn),被陳林聽見,告訴劉子菲我喜歡他。
“你怕什么啊哈哈哈是好事!!回寢室告訴你!你知道一定會開心死!!!!”
回寢室的路上,我感覺的身體都在抖。我既期待又害怕。
“劉子菲他們沒帶卡,你猜他用的是誰的?”郭大美女問我。
“誰的?”
“你的!”
“哇喔!”冰清青和方可可看著我驚嘆道。
“劉子菲早就知道你喜歡他啦!”郭大美女笑得合不攏嘴。
“哇塞!”冰清青和方可可繼續(xù)捧場。
“啊?那我完蛋了!”我的內(nèi)心只有完蛋了。
他知道我喜歡他了,他肯定是要拒絕我啊!我有沒什么好喜歡的!以后見到他肯定要尷尬死。
“什么完蛋啦?我跟你講......”
陳林:“這個水卡,是不是張想玲的?”
郭大美女:“對啊對啊,怎么了?”
陳林壞笑了一下:“張想玲是不是喜歡劉子菲啊?”
郭大美女:“你自己知道的,不是我說的!”
聽到這,劉子菲問:“什么?張想玲喜歡我,我怎么不知道?”
郭大美女又問陳林:“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找沈大傻,要他的QQ號還問他的生日星座嘛?”
“他在你們寢室講了?”
“張想玲在班里是不是不怎么講話啊,只有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瘋?”劉子菲問郭大美女。
“不是不是,她對誰都是一樣的,和她熟了就會這樣,你們得多講話多交流。”郭大美女想幫我。
“我跟你講啊,張想玲你要出息點!劉子菲說‘張想玲喜歡我我怎么不知道的時候’臉上是笑著的,看起來很驚喜!”
“你不要慫!張想玲,他問我關(guān)于你是不是在班里不講話,我還在幫你,他一直在想,至少說明他不討厭你!想多了解你”
“當(dāng)時又講了好多又忘了,大概就是這些。”
我的腦袋都嗡嗡嗡的。
我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有一次中午在班級準(zhǔn)備午睡的時候,拉上了窗簾,整個班都是昏暗昏暗的。坐在我旁邊的王潤土躺在我的躺椅上。
“你的躺椅真舒服!”王潤土這個大賤逼躺在我的躺椅上賴著不走。
“你他媽給我起來!”我想要拉王潤土的衣服讓他從我的椅子上離開。
“我就不!”
我突然感覺有熟悉的目光在看我。
我朝著窗戶那邊看去,他的身子倚在窗戶,阻擋了想要通過縫隙進來的微弱的光芒。
他好像在看著我笑。
教室太暗了。
我愣住了。
我又想他可能只是在發(fā)呆罷了。
我本來想繼續(xù)罵王潤土,但是我想他在這里。
我就狠狠踢了我的躺椅,準(zhǔn)確地來說是踢了一腳睡在我躺椅的王潤土
“給老娘起來!”
聲音當(dāng)然不會被他聽見。
在記憶中相見,在忘卻中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