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舞沒有什么表情,伸出手,慢慢的帶他。
對于這兩個人而言,一個是姐夫,本來就是請來擋箭的。
總不能因為自己,再把氣撒到姐夫身上。
再者陳落山是她喜歡的,但是又不能在一起,也不舍得對他發火,那么多人看著,他肯定受不了。
“柳葉是吧,誰的面子都不給?怎么?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誰都弄不了你?”風哥帶著小弟,已經快步走來,看到陳落山吃癟,心里一喜,這可是絕佳的機會。
“哦?”柳葉停下腳步,放開葉輕舞的手,笑瞇瞇的走到風哥面前。
“我去!”風哥一拳揮去,順帶著說一句臟話。
只是這話只出來了兩個字,便被一巴掌扇飛了。
確實是扇飛,人騰空而起,嘴里的牙,掉了七八個。
“我給你一個機會,叫人,今晚十二點整,我在盤山路上等你!你只有一次機會!”柳葉轉過身,對著陳落山道。
“你也太托大了!”陳落山冷靜道。
“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柳葉沒有多看他一眼,拉著葉輕舞往外面走去。
寒意上頭,沒有人能理解此刻陳落山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但是,殺人,并不是非要自己出手。
他緩緩轉身,離開舞池,隨著他們的離去,舞會也變了味道。
尤其是剛剛的話,幾乎傳遍了整個校區,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姐夫!”葉輕舞耍開柳葉的手,氣道。
“嗯?”柳葉掉過頭,好奇的疑問了下。
“我只是讓你來配合一下,分手而已,不是讓你們打架的!”葉輕舞認真道。
“這個人,你駕馭不了,至于他的生死,跟你無關!”柳葉輕語道。
“什么?你要殺他?不行不行,怎么能這樣呢?”葉輕舞被他的話嚇到了,急忙道。
“行了,你打電話給護衛隊,讓他們來接你回去,下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柳葉繼續道。
“我不!你不能殺他!”葉輕舞已經確定了柳葉要殺他,她要是不阻止,說不定,他可能真會死!
“你在命令我?以什么身份?”柳葉好奇道。
“我不管,你要是執意如此,我就給姐姐打電話,或者,或者報警!”葉輕舞口不擇言的如此說道。
“你可以試試,但我建議你現在應該打電話給護衛隊!”柳葉認真的看著這個丫頭,美是美,但是真的天真。
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決定,首先得考慮自己的身份,有沒有足夠的分量。
“額!”葉輕舞也不可能撒潑打滾,也不知道說啥了,好像自己根本勸不了他。
她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真的不應該帶這個人來。
雖說是自己的姐夫,但是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走到外面上了車,她一個人坐在車上,想了想,拿起電話,給葉輕語打了過去。
“喂,姐,你快來,姐夫要殺人了!”
“殺人?殺誰?”
“陳落山!”
“你在哪?”
“我在學校,我發定位給你!”
“好!”
葉輕語掛掉電話,皺了皺眉,這家伙真是給她找事情。
陳落山是誰?是陳望的兒子。
殺他的獨子,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他要是發起瘋來,葉家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肖月!”葉輕語出了房間,在院子里叫道。
“大小姐!”遠處的肖月急忙跑來,恭敬道。
“多帶點人,立刻去輕舞的學校!”葉輕語吩咐道。
“好!”肖月點了點頭,急忙去備車。
在屋里的葉世義閉著眼睛,站在窗口,冷風吹起他的發稍,顯得更是高冷。
“你的出現,對于葉家來說,并不是福!本來葉家可以緩緩過渡,而你非要將葉家,帶上深淵!”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陳落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是屬于他的別墅,建立在學校之中。
他笑著搖了搖頭:“多自信的人呀!”
這是感嘆柳葉的驕傲,也是嘲諷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喂,現在立刻通知下面的人,帶上槍,到學校的盤山路上,今晚過后,我不希望柳葉這個人還活著!”
“是!”
這個電話,打給了海龍集團的夏君!
隨后,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雄本兄,今晚十二點,一會兒我把位置發給你!”
“呦西!”
這個電話掛了,隨后他又撥打了一個:“東叔,今晚帶記者來,再給之前的事情,加加料呀,這次絕對可以讓你坐上媒體第一的位置!”
“陳少,這個,我覺得這個有危險呀,上面已經壓了,我快扛不住了!”
“東叔,成大事,都要挺住的,不能畏首畏尾,你怕我爹抱不住你?”
“額,好吧,我這次親自帶人去!”
這個電話掛了,陳落山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一次不行,就兩次,我用了三個殺手锏,你還能不死?”
哪怕不死,他也要用輿論壓死他!
之前的事情,他也知道,上面有人在保他,不然,宋先民不會消失,柳葉也不會出來蹦跶。
他看了看表,還有兩個小時,“快了!”
陳落山點燃一根香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最快到達的是葉輕語,她帶著人,急匆匆的來到停車場。
停車場建在懸崖邊,距離地面大概二百米左右,是一個大斜坡,上面種滿了樹木。
而柳葉正站在那里,吹著風,看著盤山公路的燈光。
葉輕舞看到姐姐,急忙下車,擔心的拉住姐姐的手。
“姐,我攔不住他,你快勸勸他,不然就出大事了!”
葉輕語看著她擔心的面龐,安穩道:“沒事,我在呢,我不會讓他亂來的!”
“嗯嗯,你快去說!”
葉輕語疾步走到柳葉身邊,看著下面的風景,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要把葉家推下去?”
她的意思很明顯,眼下就是懸崖。
“你知道我在警局說過什么話嗎?”柳葉淡淡道。
葉輕語腦海中的畫面出現,他在那里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匯報。
“什么話?”她問道。
“欲動我媳婦者,我必讓他死無全尸!動我媳婦媳婦者,我會滅他滿門!”柳葉又將之前的話說了一次。
“你媳婦是誰?是我嗎?我好像沒有嫁給你,雖然定了婚,但是戒指你已經收回去了,所以就不作數了!”葉輕語親耳聽到別人告訴她的話,心里再次一驚,她說不出那是什么感覺。
“你要是給我暖床,我會把戒指給你的!”柳葉轉過頭,看著她。
一陣風吹過,她看著他的臉,心里再次一驚,“明明自己是來勸他的,怎么被他帶跑偏了,而起又提到了暖床!”她那種感覺頓時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清醒。
“陳落山不能殺,他的勢力很大,你明目張膽的約架,你就不怕死嗎?”葉輕語如此說道。
“你先回去吧,天亮之前,我肯定到家,我希望到家之后,被窩有暖和的溫度,還有你的香味!”
“不行,葉家和我,都不能接受你這樣的處事方式!”葉輕語將后兩句忽略,再次道。
“我是我,我是柳葉,我不會允許有傷害我媳婦的人存在,不論對方是誰!”柳葉話音很重,一字一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