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母親因病早逝，父親不知所去，十歲時帶著一歲的妹妹在路邊被一乞丐所救，后認為父親。

十五歲輟學進入社會，為與自己相差九歲的妹妹賺取學費。王舒已經催了半個月的工錢今天終于有了著落，所有人都不理解這么關鍵的時間，他竟連假都沒請就急促的往家趕。

司機:“兄弟，怎么，感覺你情緒怎么有點糟。”

王舒沒說話，只是雙手緊顫的打開手機，在群聊吃瓜群里熟練的打開一個視頻鏈接。

誰能想到，這種場景竟會出現在學校里。

視頻是六名身穿校服的學生在廁所欺負一個女生，過程長達一個半小時，而過程…………

這要不是視頻所見，誰會相信這是這個年齡段做出來的事。

也對，現在時代動蕩，很多地方還在打仗，因此很多地方并沒有被規則壓制。

“你也刷到這個啦，這個視頻今早上聽說剛上架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下架了。”司機通過后視鏡瞟了一眼。“真是可憐，聽說現在官方正在處理這件事，這要是我閨女，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討個說法。”

王舒手握著屏幕的手隱約間咯咯作響。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王舒的脖頸青筋暗暗凸起。而另一只手的指甲似乎已經扣進肉里，點點血絲依稀可見。司機猜到了什么。便不再敢去作聲。

這件事發生在早晨，王舒早上很熟練的打開吃瓜群，竟沒想到吃到了自己身上。

到了學校。王舒走不了正門，就從后墻翻了進去，果然，這件事情學校并沒有通知讓警方介入。王舒簡單問一下過往的學生。王舒就急促促的的沖進學校頂樓。

“這件事，我看，就這么算了吧!”一個青年男子開口。

“我算你嗎!”剛要安靜的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喝到了。一道身影撞門而入!

房間只有王舒的爸爸、中年男子和雙馬尾女孩以及雙馬尾的爸爸。

什么!這么大的事，其他欺辱者甚至不用現身!而且，學校這么大的事，校長呢？！

“你就是王靜的哥哥？”中年男子開口。

“怎么就算了，害人不需要付出代價嗎!”王舒咬牙切齒。

“這件事確實是她們做的不對，但是她們已經知道錯了，而且愿意賠償二十萬作為精神損失費，而且她們年齡尚小，并不構成犯罪!”

二十萬!王舒不吃不喝也要掙十年!

“我而且你大爺!”王舒撲上去，但是被他爸爸緊緊拉住。“是你的女兒看你還會不會這么說！”

“對不起!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會了。嗚嗚嗚”雙馬尾，拉著王舒的手晃動著央求著他。王舒還沒來得及抽她，雙馬尾就重新跑回自己父親身后。

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爸爸。眨巴眨巴眼。

“既然，都這么說了，那對方家長也沒意見吧。”雙馬尾的爸爸莊嚴的看向王舒爸爸。

王舒爸爸壓低著腦袋遲遲不作聲。

“爹，你說話啊!”王舒很不明白，父親為什么不憤怒。

“這樣的話，就這么說定了，后續工作就辛苦先生了，我還有個會議，就先走一步了。”

說著雙馬尾爸爸就拉著她就這么走出了堂主室。

“你們踏馬站住!”王舒受不了!

父親拉住王舒。不讓他去。

突然雙馬尾又折了回來。趴到王舒耳邊，輕輕戲道:“我那兩個哥哥讓我告訴你，你的妹妹，很潤。”

王舒肺都要氣炸了。

“不好了，王靜不見了!只剩下一張紙條。”

醫務室護長突然跑到堂主室。雖然沒看到堂主，但是還是說出來了。事況緊急。

王舒一把搶過紙條“對不起哥哥，你一定要照顧好爸爸。小靜，想媽媽了。”紙條后面都被淚水染濕了。

王舒慌了，感覺整個腦袋在天旋地轉，踉蹌間，發了瘋的往外面跑去。在人潮中瘋一樣狂喊“小靜!小靜!小靜不要!小靜你在哪…………”

正值晚自習下課，人潮更是洶涌。

跑丟了鞋，跑散了發。眼淚瘋了撞擊著眼瞳，王舒卻強忍著不讓它涌出。王舒在近九千人群中撕心裂肺的狂喊。不顧人群指指點點、不顧萬千人潮逆行、不顧正值青年的男子形象……

“砰……嘭——”

整個世界，仿佛此刻間靜止，急促的人潮、南飛的鳥鵲、以及不小心被碰掉的玻璃水杯。此刻間，宛如零點零一倍速。

一道身影，從五樓落下，距離王舒側邊不足一寸，驟然下落，狠狠的砸到地上。

這個過程不過半息間，卻讓王舒感覺有一千年那么久。

甚至當她落到他側面的那一瞬間，王舒還能感覺到她溫暖的呼吸。還能聽到她的心跳。還能看到她的眼眶邊的淚痕……

王舒跪在地上。目中失神。眼淚順著眼角急促而下，他的妹妹就躺在他的側邊，但是他一眼都沒有看過去。一眼都沒有。

直到他的妹妹被醫院的人拉走、直到那晚大雨侵透了他的身軀、直到后半夜雨停了，他的頭發還在慢慢的滴落著雨滴，他仍一動不動的跪在那個地方。目光空洞。

后半夜，有個狙擊手擊中了王舒的心臟，第二天一早就被人處理了尸體。

王舒再也沒出現過，宛如重來沒出現過一樣。

乞丐父親知道后，當晚喝的酩酊大醉，掉進糞坑。淹死。

這件事情，好像就要這么落幕。

弱者若得貴人助，不躍龍門亦成龍。

“你，有點意思!”

“你是誰!”

王舒在頻死時，聽到一個很空靈的聲音，在和自己心靈對話。

“一個問題，回答的讓我舒服了，我可讓你不死，亦可助你成為人上人。”

聽到可以成為人上人，王舒提起了興趣。

“什么問題。”

“你覺得這個故事里，施暴者錯了嗎？”

“錯了!”

“為什么？”

“因為他們用自己的雙手，摧毀了別人的生活。”

“哦？那為什么在你妹妹死后，你并沒有直接選擇報仇，而是沉默？害~既無心回答，便不必回答。”

說完空靈的聲音便消散了，再沒出現過。任憑王舒如何呼叫，再宛如那聲音只是他曾幻想的一般，再沒出現過。

王舒最后竟釋然的笑了。

其實。他們也沒錯吧。王舒苦笑。

雙馬尾女孩的爸爸為了自己女兒，所以他巡私枉法情理之中。

堂主不作反應，因為相比較妹妹，他還要護上萬學生。不能直接和大勢力起沖突。

雙馬尾施暴，也是因為她生活環境就這樣，她只是做了自己經常做的事情，只是這個事情你不能接受罷了。

“那這件事中誰錯了”

哪有什么非對即錯，不過是大家相處方式不一，

小靜，一直受辱，卻從未向家里提及，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家里人為自己擔心。最終受辱自殺，是因為她知道施暴不會就此結束，她選擇另一種方式去回避。

父親。不也是怕大勢力完全針對自己和妹妹才不敢討要說法嗎？

說到這里，王舒突然感覺自己的身軀好像發生了什么微妙的變化。

“哦？哈哈哈哈，苦等一百多年，老夫這一身靈力，就當送你入世的見面禮吧。”

剎那間間，天地間澎湃靈力向王舒身體匯聚、環繞、舞動。

王舒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著。萬幸子彈并沒有擊中王舒的心臟。不然，神仙也救不了。

“前輩你是？”

“將死之人。”

在野外，饑餓的狼群正在向一個濕漉漉的尸體匯聚。

王舒的尸體猛然睜開雙眼，坐了起來。一直野狼撲了上來，王舒下意識格擋，沒想到野狼直接被憑空狠狠地彈飛三米遠。

野狼吃痛，唧叫幾聲，隨即跑進深林，其他野狼看狀，也跟著跑進深林。

“怎么會!”王舒摸了摸自己胸脯，已經恢復了。雖然子彈并沒有完全射中心脹，但是距離心臟極近，這樣的傷勢，怎么可能……

“下一步怎么做？”空靈的聲音已經微妙，好似下一秒就會消散。

“報仇!”

“你說了他們沒錯的!”空靈的聲音輕咳幾聲。似乎有點怪王舒說話不作數。

“對。他們沒錯，但是該死!”

“好吧，既然你已達入靈，那就走出你自己的道吧。我只奉勸一句，切勿妄造殺戮，不然定會自食其果……”

按照規則，入靈者，不得強行干擾世間，當然!你也可以不遵守這個規則。

王舒看向茶兒中學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