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三人組就起床洗漱完畢了,帶上干糧,準(zhǔn)備悄悄的離開,去參加最終選拔。
只狼拿著不死斬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這把武器放在了柜子里,他覺得這種東西現(xiàn)在可能用不到。
然而錆兔剛一出門卻愣住了,因為自己的師父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兇神惡煞的天狗面具下,也不知是怎樣的表情。
“我們走了,師父。那把刀,請您保管好。”
只狼從門里走出,領(lǐng)著兩個師弟,跪在了鱗瀧面前。
“回來以后我給你們準(zhǔn)備火鍋。”
鱗瀧把他們一一扶了起來,替他們拍了拍膝蓋上的土,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三個狐貍面具。
“這是“消災(zāi)面具”,希望它能護佑你們平安,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回來。”
“我們會的回來的,放心吧師父。”
錆兔開口說道,吃火鍋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而且這個面具他很喜歡,尤其是嘴角那一道疤痕,剛巧和他一模一樣。
一旁的富岡義勇只是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臨走前,才向鱗瀧道了別。
只狼三人沒有再多言,揮別師傅后便正式踏上了旅途。
最終考核的地點在藤襲山,距離狹霧山還是有不短的路程,三個人緊趕慢趕走了一天,才趕在夜幕降臨之前到達了考核地點。
“咦,現(xiàn)在還有紫藤花開著嗎?”
只狼摸了摸周圍的紫藤花,確定了它們就是自然生長出來的,不由得嘖嘖稱奇。
“是啊,我剛才見到這么多紫藤花也是吃了一驚呢。”
一個面相極其普通的男孩走了過來,笑著對只狼說道。
只狼之前可是特意觀察了一下周圍,除了這個家伙,在場的另外二十幾人臉上皆是凝重之色,這樣看來的話,眼前之人不是把握十足就是樂觀過頭。
“啊,不好意思,你就叫我村田好了。”
“我叫平田只狼,幸會幸會,這兩位是我的師弟,鱗瀧錆兔和富岡義勇。”
“哦,你們是鱗瀧大人的弟子嗎?”
“我們……”
還沒等只狼回話,就聽見了前方傳來了一句輕柔的聲音,讓他產(chǎn)生了輕飄飄的感覺,心底泛起了些許暖意。
“歡迎各位來到最終選拔,諸位劍士辛苦了。”
只狼循聲望去,臺階之上站著一個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年青人,旁邊站著一位宛如人偶的白發(fā)美女,女人的眼睛像是一個漩渦,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狼覺得應(yīng)該是這位大人的妻子。
年青人的左眼周圍似是被火焰燒灼過,那些潰爛的皮膚呈現(xiàn)出了淡紫色,看上去有些嚇人,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卻感受到了這個人強烈的善意和關(guān)心。
上一個能夠讓只狼如此安心的人,名字叫真菰。
“藤襲山中關(guān)押著數(shù)百只被殺鬼劍士捉來的鬼,但是,他們無法離開這藤襲山,因為從山麓到山腰,一年到頭都綻放著惡鬼們所厭惡的紫藤花。咳咳……”
講到這里,年青人忽然劇烈的咳嗦起來,旁邊的女子剛想攙手去撫,卻被對方擺擺手阻止了。
年青人緩了緩氣,繼續(xù)開口說道:
“但是在前方,便不會再有紫藤花,所以那些惡鬼就會出沒,而你們要做的,就是在里面存活過七天,這就是通過最終選拔的條件。”
只狼聽得很仔細(xì),這些細(xì)節(jié)鱗瀧師父并沒有提起過,看來這也是鬼殺隊的規(guī)則之一吧。
“七天嗎?”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自然也不短,從理論上說,自己和錆兔應(yīng)付這些應(yīng)該問題不大,唯一的變數(shù)是義勇,他的體力能否支撐他的行動還是個未知數(shù)。
“那么,最終選拔正式開始,我就在這里先恭祝諸位武運昌隆了。”
年青人帶著妻子向后退去,讓出進山的通道,而自己則是消失在了無盡的紫藤花海之中。
所有人都隨著選拔的開始,沖向了上山的階梯,只狼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師弟,問道:“一起走還是分開行動?”
“當(dāng)然是分開,一起走未免有些太簡單了。”
錆兔率先開口,旁邊的義勇卻反駁道:“三個人還是可以互相策應(yīng)的,畢竟訓(xùn)練了這么久,我們都沒有真正面對過鬼。”
“……”
只狼倒是覺得以他們的能力單獨面對鬼應(yīng)該沒啥問題,但是義勇說的倒也在理,作為三人中的決策者,他也不太好偏向一方。
“啊,你們都在啊?”
村田這時從后面趕了上來,熱情的打起了招呼,只狼看到他,也知道了解決辦法。
“村田先生,能拜托你和義勇搭伙行動嗎?”
“咦,可是我……”
村田愣了一下,自己才剛認(rèn)識這人沒多久,他怎么就放心把師弟交給自己了?
還沒等他發(fā)問,只狼便拍了拍錆兔,兩人一左一右加速沖入了密林之中,只狼還留下了一句話:“義勇跟好村田先生,不要搗亂!”
義勇也沒反應(yīng)過來,只能看著兩位師哥的背影,和村田一起加速跑進了森林深處。
此屆最終選拔,也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