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認識南夏的那年是盛夏蟬鳴,花開的旺,草也長的茂盛,可明明太陽的光毒辣得厲害,我卻沒有感受到半分燥熱。
我該怎么在這則關于他和我們的故事里去形容他,也許他是一把利刃,也許他是丑陋的毒蟲,愚蠢的橘子或多或少的知道他到底有多危險,但她依舊還是選擇沉溺在這場她所制造的只有她和南夏的夢里。
我很慶幸這夢里沒有我。
陳列在書架上的日志被落灰掩埋,當手指拂過日志本時,忽然覺得指尖刺痛,縮回手才發(fā)現(xiàn),是日志本的碎紙劃破了手指。
我守在我的凈土上,隔著所謂安全的防線去看她一步一步變成一條失智的瘋狗,被脖子上的鐵鏈鎖去它的尊嚴甘愿臣服在他的腳下。
我從來都是倔強的山羊,一生都在我的草原上奔跑和跳躍,我以為橘子也是,但我錯了,她似乎更想要個我所沒有定義過的那份自由。
南夏總是說睡一覺,醒來又是一個新世界,可我恨極了他手里的那條可怕的鎖鏈,但我又不得不視而不見選擇沉溺在人造的夢境里。
我死了,記憶像脆弱的玻璃一樣開始破碎,我努力的抓住只屬于我和橘子的那段故事,可它卻如同利刃,劃傷了的我的手掌。
我好像有些迷路,找不到了最后的歸處,我在虛無的地方徘徊著,警惕著這里的每一處,甚至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