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真好聽,聽起來就像是被光庇佑的人。”
——謝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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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許益民拉著謝歡盡去了校外吃。
許益民性子活潑,機靈,對著許多的事情都保持著好奇與期望,簡單的說便是,她熱愛這個世界。
謝歡盡喜歡她的那一份熱烈,所以也喜歡她。所以在許益民提出的要求她能做到時,她都會笑著說好。
她們?nèi)チ思茵Q飩店,老字號了,這家店的年紀比她們都要大。
她們?nèi)サ脑纾降臅r候還很少人,她們選了靠窗的位子,后來餛飩面上來了,陸陸續(xù)續(xù)也來了許多人,大多都是女生,突然的女生之間閑聊的話題都統(tǒng)一了起來。
“三班轉(zhuǎn)來了一個帥哥,你們知道嗎?”有個女生開啟了話題。
后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知道啊,據(jù)說是市外來的,父母開公司的,上市的哎。”
“典型的高富帥,真羨慕三班,帥哥怎么就不轉(zhuǎn)來我們班,我們班男生一堆矮窮矬的。”女生郁悶的托起了腮。
有的女生yy了起來,“如果他喜歡我的話……”話沒說完,被旁邊的女生當頭一棒,“算了吧,人又不瞎,他那氣質(zhì)就不像是會喜歡我們這種小地方的人,人可能因為啥事才突然來的,遲早得走。”
許益民聽到了她們的聲音,抬起頭對著謝歡盡說,“阿歡,你還記得今早那個轉(zhuǎn)學生嗎?”
謝歡盡故作鎮(zhèn)定的抬頭,聲音很淡,“啊?沒太在意。”
許益民聲小了點,“哦,那群女生說的就是他,人確實是帥,氣質(zhì)也好,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你們倆比較搭。”
謝歡盡停了筷,沒忍住問,“為什么啊?”
許益民說,“不知道,感覺。就感覺你兩的氣質(zhì)都與這個民風樸樸的小地方不搭。”
餛飩面熱氣騰騰,霧氣有些瞇了眼,她低頭繼續(xù)吃,心中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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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是個很敏感的時期,大膽的女生會勇敢的向自己喜歡的男生告白,而怯懦的女生會在每一天的日子里強裝鎮(zhèn)定,偷偷窺探,卻永遠不會向前踏進一步。
該說幸或是不幸,謝歡盡是那個怯懦的人。
她會在趴在桌子睡覺時偷偷留出一只耳朵,聽后面男生的講話,他性子很好,很快就可以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他氣質(zhì)像一個頗有教養(yǎng)的人,可其實他也會講臟話,有得時候后邊男生會聊起敏感話題,滿篇騷話,他不參與,卻在某時會低低的笑,謝歡盡不懂那笑的意味,可是他那時的聲音會讓她聽的耳紅。
也會提高上廁所的頻率,因為廁所在他們教室后面,她出去就會經(jīng)過他,有的時候會在路上看見他和朋友一塊去廁所,她沒膽子去看,后面會拉上許益民和她一塊,她就會鼓起勇氣看他一眼。
有一次,他沒帶紅筆,問了周圍的人可能都沒帶,最后問起了她,那會她被嚇到了,懵懵的轉(zhuǎn)過頭去,他有些微微向前傾,那是他們離得最近的一次。
他問她,“同學,你有多的紅筆嗎?”
她眨了眨眼,像是用盡了力才找到筆給他,轉(zhuǎn)過頭來,一手的汗。
那時,她慶幸自己有兩支紅筆,后來他一直沒還她,她心中不可控的起了一絲甜蜜。
有天下午吃了晚飯,謝歡盡和謝阿媽勾著手,在小區(qū)里消食,她喜歡和謝阿媽說話,她是個安靜的人,可她在謝阿媽面前想把中午吃了什么菜都告訴她。
小區(qū)門口前有一個大噴泉,有些時候了,瓷磚坑坑洼洼,可那個噴泉從未停止過噴水。
她攙著謝阿媽從那頭經(jīng)過,梁澤煦從另外一頭走過,謝歡盡依稀記得,那天天氣很好,下午六點的時間,太陽沒入山頭一半,風有些淡,但也吹的發(fā)絲輕動,他與她隔著一個噴泉走過,她面上平靜,余光處卻都是他。
謝阿媽也看見了他,她與謝歡盡繼續(xù)向前走,像是想起什么說到,“阿歡,我們樓下前幾天不是在裝修麻,昨天好像就完工了,搬來的就剛剛那個男生,好像父母不在身邊,阿歡以后過年過節(jié)什么的,和人打打招呼,送點東西,啊。”
謝歡盡記得那時,她懵的好一會,過后嘴角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笑著說好。
真好,我們是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