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只是對于又要找工作又要找房子的肖勤來說卻是太倉促了。
醫(yī)院派人來收房子這天,肖勤一早就起來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了,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除了自己的衣物和被子之外,她種下的那些植物還有廚房買的那些東西都沒有辦法全部帶走。
在慶市肖勤也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當(dāng)她茫無目的的把自己的東西從宿舍搬出來,提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站在街頭的時候,看著人來人往的車輛,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
回足縣老家嗎?如果家里人問起來怎么辦?說自己被醫(yī)院辭退了,可他們要是繼續(xù)追問辭退的原因呢?
肖勤不想回去,可是這偌大的慶市,又有哪里是自己可以待的地方呢?
華翔宇自從那次跟肖勤分開后一直很擔(dān)心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對肖勤是怎樣的感情,到底是余情未了,還是由愛生恨,或者說只是看在往日朋友份上出于一份關(guān)心。
他就住在附近,每每坐車從這里經(jīng)過,都會忍不住看一下這個位置,看什么?是想看到肖勤嗎?應(yīng)該是吧。
今天他又像往常一樣朝這個方向看過去,就見到公交站臺上,坐著一個女孩,身旁放著兩個行李箱,身上穿了一件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
肖勤?
華翔宇一下就認(rèn)出了那是肖勤。
“師傅,麻煩等一下我要下車。”就在公交車已經(jīng)啟動的時候,華翔宇趕緊喊道,一邊朝車門口走去,一邊朝司機(jī)喊停車。
車上人多,大家都是趕時間的人,對于華翔宇這一舉動,有人表示不滿,有人一起應(yīng)和,不過這些華翔宇都不在乎,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去看看肖勤。
頭頂著烈日,忙著收拾東西連飯都沒來的及吃,可是想到自己晚上就有可能露宿街頭,肖勤一點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了。
她該怎么辦?
“肖勤!”華翔宇從車上跑下來,雖然只有短短的距離,可他也跑的滿頭大汗。站在肖勤的面前,胸膛還在一起一伏喘著粗氣。
肖勤抬起頭看著這個比自己大兩屆的學(xué)長,聽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田徑社的社長了。
肖勤還記得當(dāng)初剛到學(xué)校時,他整天纏著自己要她加入田徑社,轉(zhuǎn)眼兩年就過去了,如今的他們都已經(jīng)不是往日的青蔥少年,身上都已經(jīng)或多或少的沾染了社會之氣。
肖勤從位置上站起來,朝他喊了一聲:“學(xué)長!”
“你這是要搬家嗎?”華翔宇看著肖勤腳邊的行李箱問。
“呃,是啊,準(zhǔn)備搬家?!毙で谥缓庙樦A翔宇的問題回答。
“你一個人嗎?怎么不叫個人幫忙?”
“大家都挺忙的,我東西也不多,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我正好有空,你要搬去哪里,我?guī)湍惆桑 比A翔宇主動提出要幫忙,可惜肖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搬去哪里?現(xiàn)在又該怎么回答他呢?
華翔宇看肖勤沉默著不說話,以為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住處給自己,心中不禁一痛,難道他們兩個人當(dāng)初做不成戀人,現(xiàn)在連朋友也沒的做了?
“沒事,你要是不愿意說也沒關(guān)系,你等的車來了嗎?我?guī)湍惆研欣畎嵘宪嚢?,這樣你自己到了也可以叫朋友來接,就比較輕松一點了?!?
肖勤知道是華翔宇誤會自己了,卻羞于解釋,只能敷衍著點頭,假裝繼續(xù)等車。
公交車過了一輛又一輛,可肖勤還是沒有打定主意該去哪里?
她又礙于華翔宇也在旁邊,不好意思讓他等太久。會看出自己在撒謊,最后挑了一輛看起來人比較少,上車有座位可以坐的公交上去。
華翔宇把肖勤送上車,看著她遠(yuǎn)去,似乎命中注定他們兩個人不能走到一起,他最后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勤離開。
坐上公交車的肖勤。上車后才開始查看起車上寫的沿路停靠站點,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地方?
她跟著車上的乘客上車,最后又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干凈整潔的車站下車。
車站附近有一家賓館,肖勤已經(jīng)住不起酒店了,去咨詢了一下價格又討價還價一番以后,肖勤總算住了下來,她定了三天,并且在心里給自己設(shè)定了最后一個界限,如果這三天內(nèi)她沒有找到工作就去二十四小時營業(yè)店里去過夜好了。
辭退肖勤的決定是陸辰下的,陳浩博不好插手他的個人私事,只不過兩個人這樣一鬧矛盾,這位陸大少又會變成孤家寡人一個了,他到時候不會又去拉著他們喝酒吧?他的酒量不好,真的不想再配陸辰喝酒了。
不過這次陸辰卻很清醒,他下了辭退肖勤的決定,又收回了肖勤的宿舍,他到要看看肖勤會住到哪里去?到底有多少男人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