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勤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就在她當真要睡著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把肖勤驚了一跳,她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心想是誰還會記得給她打電話?她如今除了醫(yī)院的事情基本手機就是形同虛設,一天到晚都沒有響過幾次。
肖勤從床上翻起來,爬到床頭去拿手機,看到電話上的名字,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怎么陰魂不散,又給自己打電話?
電話鈴聲一直鍥而不舍的響著,肖勤無奈的拿過電話,接起來說到:“你好!”
“肖醫(yī)生,你好,打攪了?!?
“鐘先生今天怎么如此有空,還有空給我這個小人物打電話?”
電話那頭鐘旭東發(fā)出一聲爽朗的笑聲,說到:“我聽了肖醫(yī)生的建議去做了一套全身體檢,不過這報告單拿到了我卻看不懂這結果,不知道肖醫(yī)生今晚有沒有空,幫我分析分析這報告單,順便賞臉跟我一起吃個飯?”
肖勤不想跟他接觸,可是鐘旭東卻沒那么容易放過她。
“不好意思,晚上我有約了,可能沒空跟鐘先生吃飯了?!毙で谕窬芰恕?
電話那頭鐘旭東聽了有些惋惜,說到:“我今天還特地去醫(yī)院,知道肖醫(yī)生晚上不上班,還在高興呢?卻沒有想到,又晚了一步,不知道肖醫(yī)生這次約的又是哪位朋友呢?”
肖勤一聽就知道鐘旭東是有備而來,他知道自己晚上不上班,所以才會給自己打電話。現在自己用有約的借口,可她卻一點不擔心。
肖勤的小心思在他面前似乎沒有一點勝算。就算自己上次拉著何鑫奶奶來做擋箭牌,卻依舊沒有讓他望而卻步。
現在肖勤不可能故技重施再找何鑫奶奶跟自己一起去了,看來自己今天這一頓飯是很有可能躲不掉了。
肖勤想了想說:“不過是普通朋友,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她有沒有空吧,如果朋友晚上沒空,我再回復鐘先生能否赴約如何?”
“好,一切按肖醫(yī)生的安排來?!辩娦駯|面上話說的好聽??墒切で趨s知道,他根本就不怕自己不去,因為最后他想見自己就總是有辦法見到的。
肖勤掛掉電話,嘆了口氣,想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擺脫這個陰險的家伙?就覺得日子過得實在是艱難。
磨磨蹭蹭許久,肖勤最后還是給鐘旭東發(fā)了一個信息,說朋友臨時有事,自己的約會取消了,可以去赴鐘旭東的約了。
鐘旭東看著肖勤發(fā)來的信息,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微笑。他鐘旭東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肖勤的信息發(fā)過去不到一分鐘,就看到鐘旭東打來的電話,說他的車子已經到了肖勤樓下,肖勤收拾好就可以下去了。
肖勤聽完答應了一聲,掛掉電話,她偷偷跑到陽臺去看,果真就見到他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穩(wěn)穩(wěn)的停著。
看來自己沒猜錯鐘旭東是早有準備的。
鐘旭東這次帶肖勤去的是一家私人會所,她也算是去過許多慶市的大小酒店的,不過這里卻是肖勤第一次來。
鐘旭東看到肖勤的目光在打量這里的環(huán)境,于是笑著解釋:“這里是我一個朋友的地方,正好今天他也在,一會兒我可以引薦你們認識。”
“不用了,鐘先生的朋友,必定也都是跟您一樣是個大忙人,我就不要去浪費別人的寶貴時間了。”
鐘旭東臉上一直帶著淺笑,說:“沒關系,我看他整天也就是瞎忙,見我們肖醫(yī)生的時間還是有的?!?
“這樣的話,那我就先感謝鐘先生了,讓我能夠有機會結識到這么優(yōu)秀的人物。”
兩個人在一起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話,突然鐘旭東冒出這么一句:“不知道肖醫(yī)生的喜酒什么時候辦啊,到時候可別忘了要給鐘某一張請?zhí)?,好歹我們也算是熟識了?!?
喜酒?肖勤一愣,自己連婚都沒接,辦什么喜酒?
鐘旭東看肖勤愣著沒說話,于是又繼續(xù)說到。
“手下有個人,前些日子,看到肖醫(yī)生和一個青年近了民政局,所以我猜測,肖醫(yī)生的好事近了,不過可不能忘了朋友?!?
肖勤一邊聽著鐘旭東像閑話家常一樣的說著
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為何身上居然不寒而栗起來。
鐘旭東,他這是在告訴他,對于她的事情,他了如指掌。
想到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這個人查的一清二白,自己在他面前做任何事都瞞不了她,肖勤就覺得自己能夠好像是臺上的跳梁小丑,自以為是,卻沒有想到,別人只是把你當作一個笑話。
肖勤看著他,許久才開口說到:“我記得以前有聽鐘先生提過,您的大本營在大學城,主城區(qū)不是你們的勢力范圍。沒想到這才多久,鐘先生的人就已經可以在主城區(qū)自由行動了。”
“看來鐘先生這幾年的生意做的不錯??!”
對于肖勤的諷刺,鐘旭東沒有一點影響,他接過話來說到:“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想,不只是我,陸辰也一定是希望自己的陸氏能夠越來越壯大的?!?
鐘旭東故意提起陸辰,仿佛就是在肖勤的傷口撒鹽,對于自己鐘旭東可能全部都打聽清楚了,什么是她的軟肋,什么是她不愿意提起的,什么是她在乎的,或許鐘旭東這個旁觀的人,比她自己看的還清楚。
肖勤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鐘先生不嗎?是說要給我看您的體檢報告嗎?怎么現在我在這兒坐了這么久也沒看見鐘先生拿出這是來看,是已經看懂了?”
肖勤想要轉移話題,不再提起陸辰。
可以鐘旭東想讓她聽,她就算肖勤想不聽也沒辦法。
只見鐘旭東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開口:“唉呀,我這個記性,真是的怎么能把正事給忘了呢?”
說完鐘旭東看著肖勤帶著歉意的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把報告給忘記帶來了。”
忘記帶來了?肖勤在心中腹誹,恐怕不是忘記帶來了,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去做什么體檢吧?報告不過是他為了要約自己出來見個面而找的一個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