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為你而逝
- 原創作家鄧三
- 2141字
- 2024-06-23 18:50:56
正在此時,忽然聽見后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沖進來一隊人:“別要亂動!”只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舉著槍往空中放了一槍:“我們只是奉命抓人而已!”不由分說,幾個人沖上舞臺將正在演出的鄧梅及另外一個男演員抓著沖出了演繹大廳:“你們憑什么亂抓人!”陸戰第一個回火過來,沖出去吼道。鄧闖跟在后面;“她們不是什么演員,是進步學生!你小子別當路哈!招呼將你一起抓起來!”“你們要帶這個女孩走,先將我們也一起抓起來吧!”此時的鄧梅的父親沖上去抱住自己的女兒大聲喊道。
“不許亂抓人!”
“我們要看演出!”
場景一片混亂中,那些人將鄧梅及她父親匆匆押出了大廳:“這是你個老家伙自己找苦吃喲!抓的是你什么人!你這么護著!”“她是我女兒!一個學生演個話劇有什么錯嗎?”“我們只管抓人就是,上面指示,今晚的學生進步演出,必須抓!”“什么進步不進步……”“你再說信不信我用槍托打你。”“你碰我一下看,你們局長見到我都要笑嘻嘻地說話。”鄧榮那里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到呢。
車子剛剛警局,又將鄧榮父女倆才押到大門口,此時正好是他們的局長從樓梯上下來:“報告,全部捉拿歸案。”局長快步走下來一看是鄧榮父女倆:“鄧經理你好……”轉身過去對那抓人的警察一個巴掌:“你瞎了狗眼嗎!從這個月開始你們隊的人薪水只關紙鈔!飯桶!”又轉身過來對著鄧榮連聲說道:“對不起了,讓你老受驚嚇了。”“都放了吧,幾個孩子都是。”鄧榮對局長說:“還不都松了。”
一邊送他們出來:“現在的局勢,亂糟糟的……還不開車送鄧經理他們回家。”
那個開槍抓人的警察與另外一個人開著小車將鄧榮他們送回了家。
“天吶!我們得罪了財神爺了!這個月的紙幣買口糧都不夠了……”“在回局子的路上隊長你都不問清楚,怪得到那個嘛。”
初春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王軒他們的車開到桃子鄉的鎮上,雷有振在車上等著,王軒親回到了家,走至那片河河邊,柳樹鵝黃,春陽嫵媚。見到一個小男孩正在玩打水漂,打出的小石頭出水面幾十米以上方才如蜻蜓點水般滑向遠方,石頭栽進水里根本看不見。有這種水平,比我小的時候強多了。心想,急步上前,走至他身后:“你是那家的孩子,技術還不錯。”“是這里的孩子呀。”開始蹲著下地撿石子。“那一家?”“就是這家呀。”轉身仰臉望著王軒笑:“你不是嗎。”一看那稚嫩的臉蛋,不是一個活脫脫的自己的小時候嗎。
“我叫王繼。”
彎下身子去抱起他,出門不覺春光老,歸來兒子笑父癡。心里想道。回到家:“你們父子倆還真是啊,見面親。”見到母親倚在院子門口笑迎迎的。進去:“小聲點兒,你媳婦父女倆都在教課哩”“是嗎。”“你還不曉得,你媳婦的學生考到縣城中學了好多個。”
感覺自己滯后。其實自己這幾年也時常的牽掛著這個家,只是想到萬一自己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不連累家人。少見情少,如果自己犧牲,免去她們的思念苦痛。自己投生這革命那是理所當然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人了。心里想著,陪同母親回到屋里。
來不及與家人團聚,正要趕著去學校看,此時陶陶進來了:“哎呀少爺你回來啦,正好我還準備進城去找你呢,這又有十好幾個人都要求去哪里呢”“你是說又有人想去根據地?”“是的。”“你就拿去吧。這些都是我才賣了些土地的錢。”又見到母親拿來一袋子銀元。王軒接過來:“走,叫上他們一起去鎮上,車正等著的。”
兩個迅跑步到了學校,陶陶跑到窗戶外面往里面聽課的年輕人招呼著:“少爺回來啦!車也來了。”教室里面的人一下哄了出來。當王軒領著他們離開的時候,李曉從學校跑出來,站在河邊的那片柳樹下望著他們的身影。看到健康的王軒,心里就有了許多的寬慰。
這一天王軒高興得眉飛色舞地告訴大家:“我們今天得到的指示是足夠我們干一翻大事業了。”王軒兩眼閃光地說。“關子就少賣了吧,趕緊說下文。”陸戰急了。
“辦我們自己的報紙。”“不是有《新華日報》嗎。”“那是對外的。我是說我們重慶的共產黨人自己的報紙。”“好啊!好啊!”“挺進報。隸屬于《新華日報》。并且我們要購買全套設備。”“我去籌積錢。”鄧闖說。“錢并不需要很多,是選址。”“那不就在我身后邊的這個山洞里嘛。”“這里不是要裝物質嗎。”“我的設想是,這個洞子如果用作辦挺進報的話,那么一些運往根據地的物質干脆直接到我家里,我家里學校的還有一些房子空置著的,我們這次送走了十幾個人去根據地后學生也只是些半大的小孩子了”。“我們現在定好各自的崗位。我負責總編。陸戰負責任印刷排版,鄧闖發行這塊,鄧梅負責文稿收集這塊。這是我們這塊版面。”
大家興致勃勃。
王軒與鄧闖一起去《新華日報》將油印機拉回來,這一刻兩個人高興得相擁而跳起來。把設備放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上后,鄧闖搖了搖桌子:“這個是陸戰家里的古董,結實著啦。再擺兩架油印機也是沒有問題的。”“是他父親臥室里的書案。張管家不是住著那屋嗎,他挪出來的。他說他不是文化人,用不著這個。”“陸戰父親寫一手好書法。就是這上面寫的。”“他屋里墻上的字我看有時間我們組織幫他開個書法展。”“那行嘛。”“也是對陸有德同志的一種懷念。”“那我得先收藏幾幅。”“我也要。”“寫的都是唐詩宋詞。”“怪不得陸戰出口成章。”“他那是打油詩。”
“什么哦……”正議論著,陸戰進來了。“回來啦!紙!”“都在下面車上,說我只會寫打油詩,罰你們兩個去卸車。”話音剛落,兩個人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