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一百個不愿意再和顧大尾巴狼一起吃午飯,但鑒于顧熙朝去餐廳所帶來的轟動效果以及可能給自己造成的不必要的麻煩,凌毓還是屈服了。
顧熙朝自從那天吻了自己的小助理后,就像突然被激活了一樣沉寂已久的技能,變著花樣的要親要抱,當然,這只局限于在家里,在工作場合,用顧熙朝的話說,他還是比較克制的。
但即便是這樣,凌毓也覺得自己有些忍受不了,她不是討厭他的親近,她只是受不了這不清不楚的關系。她的婚姻問題目前還是一團亂麻,而他是她的上司和雇主,這樣不明不白的親近,算怎么回事呢?
周五晚上,伺候顧熙朝用完晚飯之后,凌毓收拾餐具去洗碗。她有心事,所以洗碗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一個不留神,一只碗就脫了手,掉在地上摔碎了,魂游天外的凌毓猛的回神,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將碎片撿起來。
清脆的碎裂聲不僅驚動了走神的凌毓,也驚動了在客廳里看報紙的顧熙朝。
他聽到聲響,快步向廚房走來,到了廚房門口的時候,恰巧看到他的小助理蹲在地上,正伸手去撿地上的碎片。
“你在做什么?”
突然的出聲嚇得凌毓一個哆嗦,挨著碎片的手指抖動了一下,正好擦過鋒利的斷面。
尖銳的痛感傳來,她“嘶”了一聲,就看到血從指端流了出來。
她抬頭瞪視那個突然出聲的男人,“你干嘛?嚇我一跳!”
顧熙朝蹙眉,蹲下來攥住她的手腕。
“你是傻嗎?”有清掃工具不用要用手去撿。
凌毓皺眉,“疼疼疼……”
現(xiàn)在知道疼了!
顧熙朝將她拉到到客廳,找出醫(yī)藥箱來幫她處理傷口。他將消毒水涂在她破了的皮膚上,湊近了吹了吹,然后用創(chuàng)口貼貼起來,全程細心又專注。
凌毓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里說不清什么感覺。她覺得心里有些亂,好像原本正常的關系,突然變得邊界模糊起來,讓她不知道如何反應,如何應對。
“我們這算怎么回事?”她喃喃問道。
顧熙朝抬眸看她,“什么怎么回事?”
凌毓迎上他的目光,“你別裝傻,作為上司和下屬,雇主和保姆,你越界了,你到底想怎樣?”
顧熙朝垂眸思索了一會,抬頭說道:“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
凌毓猛的站起來,抬腳就要走人。她雖然不算是金貴的小姑娘,但也絕非是可以讓別人隨意輕賤的人!
顧熙朝拽住她沒受傷的那只手,略施力道一拉,氣鼓鼓的小助理就跌進了他的懷里。
他從背后圈住她,下巴搭在她的頸側,喃喃說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親你想抱你,甚至,做夢……都會夢到你。我活了快三十歲第一次這么反常,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凌毓:“你好端端的夢到我做什么?”
顧熙朝低笑,“不可描述。”
凌毓好歹也是個成年人,立刻就明白了他這個“不可描述”是什么意思。
“顧熙朝!你個下半身動物!你……,唔……”
剩下的話被堵在了嘴里。
長長的一吻之后,凌毓伏在顧熙朝的懷里氣喘吁吁。
顧熙朝則摩挲著她的唇瓣說:“不要撩我,我的克制力有限,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你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惡!
凌毓紅了眼圈,委屈的控訴道:“你要這樣那樣可以去找你的紅顏知己啊,何必要為難我一個小助理?”
顧熙朝也委屈,“我哪里來的紅顏知己?”
凌毓紅著眼睛瞪他,“你別告訴我那天來給你送飯的小姐和你只是普通朋友……”
顧熙朝:“她啊,是不算普通朋友……”
凌毓磨牙,她想,他要是敢說是男女朋友,她就一口咬死他!
顧熙朝伸出三根手指,說:“我保證,是她想對我這樣那樣,而我,沒有那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