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白色的短袖衫,正好迎著吹過來的秋風,他的頭發在男性中算是長的,正好到脖子下。襯著他這般完美立體的輪廓顯得多了幾分飄逸柔和和靈動。
他走到我的面前,停住了腳步,我抬頭望著他的臉,沒反應過來,稍稍楞了一會兒,還在打量他的臉龐。
“林小姐?”直到他開口喚了我一聲。
他聲音,低沉而磁性,這要命的熟悉感,我的腦海里迅速閃過一些聲音…
“海心…原來是位女作家…別走…我愛你…你嫁給我?”
我立刻停住了腦海里無限亂斗的聲響,我甚至不知道那些聲音熟悉到是不是真實的。
“你是,A先生?”小助理發來的信息里說他自稱A先生,不肯透露姓名。
“你好,我的中文名字叫安予之…”他說著,伸出了左手示意握手。
“這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聽過…”我發誓我真的是脫口而出,一邊笑一邊伸出右手握手。
他的手…和前兩天我夢見他的手的溫度和觸感竟然一模一樣…
“額,昨天是你送我去的醫院吧?真是不好意思我都沒來得及謝謝你你就走了。”
他帶著我一邊往別墅那邊慢慢走去,我們一邊走路一邊聊天。我現在內心稍稍的有些緊張,畢竟這樣戲劇化的劇情出現在我面前一時間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有點急事,所以先回來了…對了,你的書寫得很不錯…”
“你說的是那本《我的野獸戀人》嗎?”
“對。寫得很好,我青少年時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德國長大,所以很少會看言情小說。這本書是我第一本看入迷的。”
“德國?”我的心恪噔地響了一下,我想起半年前警察查到我兩年前有前往德國的出境記錄,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就比如被抹去的那兩年記憶一樣,被抹得干干凈凈什么都查不到…
“怎么了?”他微微睜大了眼睛,稍稍歪著頭,一臉疑惑地望向我,仿佛在試探我的反應。
不知不覺,我們來到了餐廳,他坐在了小長桌的對面,我們各自戴好了白色的餐巾,傭人很熟練的擺盤好餐具。
“安先生…我想冒昧地問一下…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哐當!”他在用布擦干凈刀叉時,一個不小心刀叉掉進了盤子里,一陣刺耳的哐當聲震耳欲聾,我從小到大最怕聽到這個聲音,因為每次聽到這個聲音就代表我又把孤兒院的老師們惹生氣了,下場就是出去罰站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當然沒有啊…林小姐怎么這么問呢?”
“不瞞您說,我有兩年的記憶是空白的,半年前我醒來時就已經躺在醫院里了。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所以想問問你,就是之前我們兩有沒有認識過?”
他低下頭微微笑了一下,搖搖頭,這時候傭人將牛排端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盤子里,撒上醬料。
“你吃這份,我剛切好的。”我剛想要拿起刀叉,管家就將剛剛已經切好的牛排端了過來,把我面前這份換了過去。
不得不說蠻紳士貼心的,果然和夢中的他…一樣…
“回到你剛剛那個話題,林小姐,我們以前真的沒認識過。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他既然這樣說了,我想著也沒必要胡攪蠻纏,于是低下頭,先叉起來一小塊牛排,輕輕地放進嘴里,享受著盤中的美味。
“對了,林小姐,剛才開車送你來的那位先生是你什么人嗎?男朋友?”他一邊低下頭切著牛排,一邊很自然地詢問著
“噢,沒有,他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一直很照顧我,我當他親哥哥一樣。”
他聽到這句話時,我注意到他一個面部的細微表情的反應,他居然放心似地笑了一下。
“還沒感謝您對于布布的幫助,已經很久了,愿意幫助布布的人不多,真的太謝謝你了。”
“先別急著謝我,有要求的…”他說完,管家開啟一瓶紅酒,緩緩地倒在了我兩的酒杯里。
有要求這三個字,我楞了一下,或許我早預料到了,事情斷然不會那么簡單,但我開始急切地好奇到底會是什么要求?
“不瞞你說我剛回國不久,老爺子只有我一個獨生子,現在打算將手上的生意交給我打理。但是有一點就是,我雖然已經32歲了,但至今為止還沒有交過一位正式的女友,他害怕我沒定性。所以我想…”他說著,喝了一口紅酒,所以停頓了一下,我倒是聽入迷了…想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請你跟我簽訂一份合約,為期一年,在這期間我們是合約情侶,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所企圖也不會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主要是做戲給我父親看,好讓他能真正信任我。在這期間,布布所有的醫療費用包括護理費用我都會出,她會享受最好的醫療待遇。一年后,我將拿出八百萬來成立布布醫療援助基金會,你看如何?”
其實,這條件,我心動了…這條件簡直是上帝開了一扇大鐵門又打開一扇大落地窗…可是我心里還是有個大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