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日便讓差使送宣告書給天界。
可天帝不予理會。
“要戰便戰”
就這樣,妖仙大戰在北海的山坡開始了。
激烈的交擊聲,腳步聲如同萬馬奔騰。漫天煙塵,天空上,一道身影帶天兵應戰。璀璨的劍光,劃破長空,他們戰意高昂,熱血沸騰。刀光劍影之間,映射出刺眼的光芒。在夜色中,道道刀光直射雙眼。
而在仙界的流婳找韋消來幫忙。
“韋消我們得幫幫蘇瑾。如今天牢比以前更加森嚴,妖仙大戰,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
“你說得對,我們,想辦法把蘇瑾救出來”
二人一起探討了一個法子,即刻分兩路進行。
流婳來到天牢側門,用墻體掩蓋自己不被發現。
韋消不過多時便背來一個麻袋。
流婳早已經準備好了工具,打開麻袋,是一具女尸。
“你確定你行嗎?”
“放心我可以”她之前跟著她的師傅學過畫皮。掩人耳目這點技術還是可以的。
這具尸體跟蘇瑾的身格相仿。
她拿出來一張畫皮,按著蘇瑾的模樣對著畫了起來。
完成以后便帶到了女尸的臉上。真是天衣無縫。
“好了,我們行動”
韋消看著天牢一開始六個天兵守著,突然被叫走了三個。
流婳跟著其中一個走到小路便用迷香將他弄暈過去。
她穿上盔甲衣服后施法換成那人容貌。就連聲音也變了。
她來到天牢門前,“前方戰事帝君讓你二人前去,我和他在這里就可以”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相信。
流婳摸了摸腰牌拿出來“是天帥傳信來的,前方緊急不可耽誤”
其中二人對視了一下,便走了。
流婳見二人走后,放松警惕。現在,只剩一人了。
“辛苦了”
“不辛苦”
一開始二人并沒有太多的話,流婳讓他坐下來,他直說到職責在身。
“看著這月亮,讓我想起了家”
家?那名天兵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流婳余光瞥見他也抬頭望去,應該是動容了。
“我許久未見自己的爹娘了”她裝作感嘆到。
“你不是說,你爹有病在身嗎?”
看來,他是知根知底的,可得小心說話。
“是啊,兄弟陪我一杯如何”流婳拿出來早已經備好的酒。
“不可,現如今當今之急怎能喝酒”
“小酌一杯,以表,思鄉之情吧”說完,她便飲下。為了讓他放下戒備,又喝了一杯。
在把杯子遞給他。
他有點猶豫卻還是喝了。
流婳暗自揚起笑容。
怎么才一杯,頭暈乎乎的?
“這是怎么回事?”
流婳見狀急忙“扶住”“兄弟,不勝酒力啊,這幾日,值班辛苦,才一杯你就,不如,你先去歇息,我來值班”
“你?你行嗎?”
“換班的時候你再來,你先去睡上一覺”
他現在腦子暈乎乎的只好答應了。流婳趁此將他腰間的鑰匙施法收入她的手中,又將一把假鑰匙給他施法帶了上去。
他扶著腦袋一晃一晃的離開了。
流婳特意在門前轉了幾圈,發現沒有動靜后,做了個手勢。
韋消收到信號扛著麻袋和她潛入天牢。
天牢里蘇瑾對外邊的情況一概不知。
當她得知外面已經開始大戰以后傷心欲絕。
“現在我們要把你救出去”
救出去?“可是被發現了,你們,會連累你們的”她從未想過流婳韋消會來救她。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趕緊走”韋消讓他們先走,剩下自己“布置現場”
流婳帶著蘇瑾逃出生天。
她算好時機后,又再次來到那名被她用迷香暈倒的天兵。
她施法將她身上的盔甲又帶到了他的身上。用另一種迷香在他鼻子前晃了幾下。并把鑰匙也帶到了他的腰間。
“我們走,他一會就醒了”
二人走后,沒過多久那名天兵醒來了。
他非常疑惑自己是怎么睡在地上的?發生了什么卻一點想不起來。
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了天牢。
他看著牢里還是那個女人,只是一動不動披頭散發。那個人每天都是如此。他見慣不慣的就走了。
不一會,換班的就來了。他發現自己的鑰匙居然被掉包了。
來到天牢看著他另一名兄弟居然跑到他的身上。莫非剛剛和他對酒的時候自己他拿錯了?
他并沒有多想。
被帶出去的蘇瑾一路來到了北海這里的一座山后面。
她在山頂看著下面打打殺殺。看著妖界一個個背殘忍屠殺。淚水,憤恨。涌上心頭。
父親呢?怎么不見父親?父親守護妖界多年,向來不躲避。她擔心父親更擔心母親。
就這樣大戰兩日過后,妖界死傷無數,仙界折損一半多。她看到那個帶兵的正是白鳳初!他身穿盔甲一改往日冰冷的他
她悲痛欲絕,就在她快要絕望時,她看到了山下一個人,面目慈祥,雙膝跪地,嘴角的血早已經風干。
此時妖界的妖逃的逃死的死。而天界已經收兵。
她不敢相信那是她父親。那個捧她在手心的父親。
“蘇瑾”韋消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想去安慰她。
“讓她去吧”流婳和韋消默默跟在她身后。
她一步一步的顫抖著走到她父親面前,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如同雨下。
“父親”蘇瑾跪在她父親面前看著奄奄一息的他。淚流滿面。
“女兒,你,你回來了”他終于在一刻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兒。
“父親,對不起,女兒不孝”
“為父不會怪你,為父怕你,怕你受委屈”
再多的話語也在這一秒化為淚水。
他能看到他的女兒,便很開心了。
他能撐到最后一刻,已經滿足了。
“父親!父親!”他終于閉上了雙眼垂下了手,結束了他這忙碌的一生。
任憑她在怎么呼喊,他再也睜不開了。
她的世界從此倒塌了。
安葬了她的父親,她便更加行尸走肉般。
“我想一個人走走”蘇瑾此時沉重的心情無人可以體會。整個妖界,千千萬萬生命,毀于一旦。
流婳不放心她一個人堅決要跟著她。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不會讓他們發現,你們這幾日再不回天界就會被懷疑的”她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
“那好吧,我們還會來找你的”
流婳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由得心疼。
他們走后,她一個人去了斷心崖。
這里,將天地間的風景一覽無遺,父親曾經經常帶她來這里看日出的。
遼闊的大地,云海,日出,盡收眼底。
可是,斷心崖,墜入崖的人便魂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