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被本宮弄臟了?!比~雨姍合著衣服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南穆御已經到了門口。
沒等葉雨姍開口說話,南穆御大步流星地進了屋子。抬眸看到昨晚沾紅的被單不見了,下意識地掃一眼,發現被單被扔在了浴桶里,嘴角忍不住勾起邪笑。
做賊心虛!
葉雨姍還是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感覺,雖然討厭這個南穆御,可他畢竟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昨晚就算是再不情愿,偷漢子也成了事實。
不過,昨晚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還算不錯。比起那種拿錢去買一夜情的女人,她也不算太虧。
“太子爺今兒怎么有雅興來臣妾的閨房,就不怕有些人吃醋了?”她故作吃味的口吻說著,上下打量南穆御。
昨晚那男人的身段還跟他有幾分相似,不過,那男人夠酷,夠特別,藍色面具和眼睛也很吸引人。而,眼前這位除了懂得用權勢壓人,其他恐怕一無是處了吧?
“若憐的氣度沒那么小,況且她知道本殿下對你沒半點興趣。”南穆御故意諷刺著,停頓一下,又開口說道:“太子妃過得還真夠寒顫的,連張床單都沒有。來呀!給太子妃送幾張漂亮的床單過來,免得傳出去還以為本殿下摳門了?!?
他又笑了,壞壞的笑,神秘的笑。
這笑,看在葉雨姍的眼里是那么地刺眼,恨不得就幾個耳光打上去,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下人們迅速地送來張大紅色床單,看得她眼冒怒火,感覺這家伙是否在諷刺點什么?
可,又覺得昨晚之事他不可能知道。若是知道了,他還能那么冷靜,肯定早把這屋子給掀翻了。
小魚更沒看明白太子爺這是唱得哪出,看他笑得如此奸詐,都在心里為主子捏了把汗。
“太子爺真有眼光,這床單還真夠喜氣的,臣妾多謝太子爺賞賜。”葉雨姍皮笑肉不笑地微微欠身,越看這紅色就覺得刺眼。
南穆御樂在心中,臉上還保持一貫來的作風。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經過昨晚的近距離相處,他覺得這女人順眼多了。
對視,葉雨姍打了個大大的寒顫,往后退幾步,跟南穆御保持距離,免得被他感染了晦氣。
“你什么時候開始怕本殿下了?”南穆御往前逼近幾步,再次聞到那股舒服的香氣,有幾分陶醉。
難怪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原來這話一點不假。只是一個晚上,他對這個女人已經刮目相看。
“太子爺,你今兒是中邪了?”葉雨姍渾身不舒服地推開立在面前的南穆御,氣呼呼地走出屋子。
小魚看看桌上還熱的粥,又看看笑得燦爛的南穆御,慌慌忙忙地追出屋子。
南穆御則是不慌不慢地坐下,昨晚折騰一個晚上,回去也只是睡了幾個時辰,他的肚子也早就餓了。
白翰簡直就沒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從進屋到現在,目光都沒法從太子爺奇怪的表情移開。
“來吧!兩個碗,一起用早膳,然后出去把事情給辦了?!蹦夏掠l現白翰看自己的目光,急忙掩飾地轉移話題。
“是!”白翰聽話地坐下神,但,目光還未能從太子爺臉上移開。
憐院的屋子里,蕭若憐早就起了身,用過早膳之后,正在品著昨天南穆御剛帶回來的碧螺春。一口入嘴,清甜入吼,淡淡的茶香讓人精神不少。
放下漂亮的青花瓷杯,望眼欲穿地看著門口,她面露不耐神色,起身走到出了門口。
院子里,花香四溢,朵朵嬌艷的牡丹競相開放。這些如緞子般的花叢都是南穆御這個男人為她精心栽培的,他對自己用的心,她很清楚,卻也很痛心。
唉……
誰讓她天生就沒富貴的命,沒出生到在好人家,才會有這樣的悲催命運。
閉上眼睛,腦子里閃過一位江湖大師說過的一句話:人定勝天,若認命,那便是自己的命,不認命,那便是別人的命!
不!
她不要這樣的命,她要富貴,榮華,還有像南穆御這樣優秀的男人。這是老天給的機會,她不能錯過,絕對不能錯過!
“主子,主子不好了,主子!”丫頭凝霜匆匆忙忙地從院子外沖進來,喘著大氣看著主子又接不上話。
“你就不能做事穩重些,慢慢道來?!笔捜魬z橫了凝霜一眼,這是她帶進宮的人,也是她唯一相信的人。
“太子殿下去了錦繡園。”凝霜終于喘上了氣,把剛打聽到的消息稟告主子。
“他去那干嘛?”蕭若憐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伸手摘下身邊朵漂亮的花兒,隨手插在頭上。
她的氣質流露著古典的美,又透著幾分清純氣息。也許,這也是當初成功迷惑南穆御的原因。
“主子真漂亮!”凝霜奉承著主子,心里還是擔心主子輕敵,不怕死地又開了口:“主子,您真不擔心葉雨姍嗎?”
“有什么好擔心的?那女人就算再漂亮,殿下也不會多看她一眼。”蕭若憐自信滿滿,可沒想又被凝霜潑了一盆大冷水。
“可是……可是,今兒殿下正在錦繡園用早膳。”凝霜剛開始聽來也不信,故意到院子門口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殿下用著餐,桌上擺著兩個碗,另一個人看不清,她想多半是葉雨姍。
咔嚓!
玉指再一伸,花枝斷成兩截。
蕭若憐整張臉都黑下,冷哼著甩著長袖,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往錦繡園的方向去了。
用過早膳,南穆御帶著白翰離開了錦繡園。今兒要出去辦事,就是怕回來晚了,看不到葉雨姍豐富的臉部表情,這才特意出門前過來看看。
不過,昨晚她真是給了不少驚喜,平日看她穩重狡猾,可床地之事,她就是個青澀的小丫頭。哪怕沒看到她昨晚的面容,也能感覺到她的羞澀。
呵呵……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笑得狡詐,卻又十分好看。
“這死混蛋笑個什么鳥?今天真是吃錯藥了?!币恢痹谕饷嬖鹤屿o觀其變的葉雨姍嘴里嘀咕著,這小子今天確實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