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水果再好吃,五歲大的肚子又能盛下多少,所以木映月很快就吃飽了,沒事干的她四下打量著聚會中的各個人物。
眼角的余光中看到木映菲和一個體型圓潤、滿臉不善的胖子向她走過來,木映月心里一個咯噔。
那個胖子好像叫許福年,木映菲母親的親哥哥的兒子。
不知道是他本身就厭惡她,還是木映菲對他說了什么,兩人來勢洶洶。
旁邊的木建業(yè)害怕地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慌張,木映月面上還算是淡定,也只是面上。
“就是你欺負的表妹?”許福年陰毒的目光落到木映月身上。
木映月聞言,心里簡直嗶了狗了,瞎了你的狗眼能看出來我欺負木映菲?我這五歲大的豆丁,上下馬車都費勁,怎么欺負她?煞筆!
周圍聽到這話的人,也都眼神奇怪地望向許福年,像是不太能理解。
不過許福年囂張慣了,心眼還比針小,睚眥必報,沒人想為了外人招惹他。
木映月抿了抿唇,她現在還沒開始修煉,年齡也太小,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現在的她還真是毫無反抗之力啊。
許福年陰沉沉地冷笑著,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焰霎時朝著木映月面門咋來。
周圍的人見此紛紛驚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木映月只是個還沒開始修煉的小孩,這一團火球砸上去,輕則毀容重則喪命。
誰也沒想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許福年竟然敢直接動手,還對一個小孩下這么狠的手。
木映月也是腦袋一片空白,不會吧,自己剛穿來沒多久,宏圖大業(yè)還沒邁出第一步,就要胎死一團火球嗎?驚懼絕望之下,木映月滿心遺憾。
灼熱的火球在極短的時間里迫近木映月的臉龐,近得她都能感覺到火球釋放的熱量,皮膚有種刺刺的痛感。
下一秒,火球或許就會真正的砸到她臉上,
就在這時,
一道清越的嗡鳴聲響起,伴隨著一道刺目的寒光,以極快的速度向木映月飛來。
“嘭”,距離極近處有撞擊聲響起,震得木映月耳朵發(fā)麻,同時也震醒了她。
得救了!
她的目光順著寒光離去的方向看去,一柄湛藍的法劍攜著灼熱的火團,一起刺入墻壁,劍尾快速振動了一會后,停了下來。
這一瞬間,大廳內極靜,靜的仿佛落根針都聽得到回響。
“這是怎么回事?”一道威嚴肅穆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打破了這一廳的寂靜。
眾人被這道聲音喚醒,都不由得摸了摸額上的冷汗,剛剛那一幕實在是太驚險了。
陸無言率先踏入大廳,冷厲的眸子掃了眼四周,“陸臣風,你來說說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陸臣風聽到父親問話,當即上前一步,微微作揖,“父親,許福年剛剛不知為何對這位小姑娘心懷惡意,更是召來火球砸向她,幸好季寒冥飛出一劍,將她救下。”
陸無言面色微冷,他沒想到竟然有人不知好歹,在城主府大打出手,“許福年是誰?”
這時的許福年已經害怕地抖成糠篩了,小心翼翼地隱藏在眾人身后。
許福年他爸許西山冷著臉把許福年揪出來,他膝下就這一個兒子,平日里是寵了些,但他也不知這不孝子竟然囂張到不分場合,作死作到城主面前。
“城主大人,這正是在下的不孝子。”
“哼,帶回去好好教教他什么是規(guī)矩。”陸無言不快地看著他們父子倆。
“是,是,是。”許西山一連三個是,說完就提著孩子忙不迭趕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