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夢中,藍色,紅色,白色,三種顏色宛如這個世界的全貌,聳立在遙遠的天蒼之上。
兩道看不見的線插在白色區(qū)域兩邊,隔開紅藍兩色,互不侵犯。
紅色的地面,土壤凹陷,鮮血流淌,一眼望去,一根根十字架歪七扭八的插著土壤上,在紅色盡頭,兩張鮮血染過的白紙,仿佛重疊在一起。
白色的地面,潔白無瑕,天是白色,地是白色,沒有任何建筑,沒有任何生機,這里……只有白色。
藍色的天空壓抑,更深處的天空昏暗,漆黑,一座巨大的古城若隱若現(xiàn)。
藍色的地面,一條大河奔流不息,在河的對面,白色區(qū)域那里插著一塊石碑,石碑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八個大字。
地府招聘,工資面議。
“自古紅藍出cp,不是百合就是基。”白色區(qū)域內,陸義漫無目的的走著,肩膀上,一只紅烏鴉一動不動,仿佛睡著。
意識消失的那一瞬,他就來到了這個地方,自己搞不清楚的夢中。
隨手抓住站在肩膀上的紅烏鴉,雙手發(fā)力,輕輕一拉,烏鴉斷成兩截,消失不見,一只新的紅烏鴉站在肩膀上,一動不動,眼睛緊閉。
走了大概一分鐘左右,肩膀上紅烏鴉死了活,活了死,陸義也放棄了蹂躪這只烏鴉的想法,摸著下巴,看著紅藍兩色區(qū)域。
“紅色區(qū)域應該是鬼廚的血,藍色區(qū)域應該是孟小魚弄的,白色區(qū)域應該是我自己的區(qū)域,也就是夢中!”
如果楊孝天出現(xiàn)在這里,陸義肯定會抱著對方的大腿,大喊,“大佬,告訴我,這是個什么情況。”
至于帶人皮紙一起入夢,那和找死無疑,鬼知道人皮紙是在挖坑埋人,還是在挖坑的路上等你上鉤。
想不通,理解不了,陸義腳步不停,朝著紅色區(qū)域走了過去。
一條線的隔開,紅白兩色分開,兩個世界,兩者互不侵犯。
“老板?”陸義停在白色交界處,一臉猶豫,只要往前一步就進入紅色區(qū)域內。
沒人回應,沒人回答。
站在肩膀上的紅烏鴉被他拿住,隨手一拋,直接丟進了紅色區(qū)域內,落在十字架上,消失不見。
一只新的紅烏鴉站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不動,眼睛緊閉。
“鬼廚?”陸義試探道,一只腳一點點挪動,朝著紅色區(qū)域靠近。
“死廚子?”陸義再次試探,一只腳已經進入紅色區(qū)域內,依然無事發(fā)生,沒人回應。
一只腳伸了過去,緊接著一只手,兩只手,陸義整個人站在紅色區(qū)域內,還是啥事沒有。
“人皮紙的坑在這兒,它想要駕馭我?”陸義眼眸微瞇,盯著前方一個十字架,取下烏鴉,猛的扔了過去。
砰。
十字架一歪,烏鴉消失,同時,一只新的紅烏鴉站在肩膀上,一動不動。
砰。
第二次狠砸,插著地面的十字架土壤松動,第三次狠砸,十字架翹起,第四次狠砸,十字架一翹,落在土壤上。
過去撿起十字架,入手冰冷,眼睛掃視四周,除了安靜聳立的十字架,就在無其他。
拿著十字架退出紅色區(qū)域,來到白色區(qū)域,陸義轉頭,看著藍色區(qū)域,皺著眉頭,一步一步走去。
就在陸義走后沒多久,之前十字架的土壤上,土壤松動,鮮血冒出,一只紅色的眼睛死死窺視著外面,一只紅烏鴉從土壤鉆了出來。
紅烏鴉左顧右盼,紅色的翅膀展開,高高飛起,朝著紅色區(qū)域最深處飛去。
紅色區(qū)域深處,天空血紅一片,一個個十字架無窮無盡的聳立,沒有盡頭,飛來的烏鴉停靠在一個十字架上,腦袋一歪,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一個老人。
老人頭戴黑色斗笠,穿著黑色風衣,黑色休閑褲,一雙黑色皮鞋,讓人在意的是他一只褶皺密布的手上,端著一個棋盤。
棋盤發(fā)黃,棋子老舊,楚河漢界,兵馬炮將相士車擺放,這個一副棋,還沒開始下的棋。
老人微微抬頭,斗笠遮蓋,讓人看不到臉,道:“要下棋嗎?”
烏鴉歪著頭,翅膀一展,起身飛動,落在棋盤上,鳥嘴推動中間的紅兵,往前走了一步,烏鴉消失不見。
老人抬起另外一只手,將紅兵推了回去,道:“還要來嗎?”
老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人說話,棋盤復局,老人坐在地上,將棋盤平放在地面,看著周圍無窮無盡的十字架松動,倒塌,一只只紅烏鴉,似跳,似蹦,似飛,一起圍了過來,但在老人周遭一米開外,是烏鴉禁區(qū)!
兵出,兵回,紅烏鴉消失。紅色的區(qū)域內,這位老人仿佛一個異類,每次推一下旗子,下棋的烏鴉就會消失。
白色區(qū)域內,陸義看著前方,腳步不停,十字架充當武器,他要去會一會人皮紙所說的陰曹地府。
站在肩膀上紅烏鴉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眸,腦袋一歪,眼睛一斜,盯著紅色區(qū)域深處,翅膀張開又縮回。
陸義自然也注意到烏鴉的一舉一動,伸手一抓,上下左右打量,沒發(fā)現(xiàn)異常,用力一捏,隨手一丟,肩膀上又出現(xiàn)一只紅烏鴉。
手中扛著的十字架將烏鴉拍成一堆肉泥,砸成一攤血塊,一秒不到,紅烏鴉尸體消失,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肩膀上。
夢中,一切皆有可能,陸義也不明白其中的到底,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夢壓根不能掌控。
通過猜測,判斷,白色區(qū)域是自己的,紅色區(qū)域是鬼廚的,藍色區(qū)域是孟小魚的。
至于孟小魚為啥到現(xiàn)在還不出現(xiàn),還不過來要信,陸義不想知道,但他知道,手中十字架掄過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鬼鏡復活已經準備好,他根本不需要抄心,塞進肚子里的信也是不可能交出去的,除非自己腦子有病。
停在藍色區(qū)域前,陸義試探性的伸出一只腳,無視發(fā)生,沒有異常,和紅色區(qū)域一樣,整個身體站在藍色區(qū)域,和之前一樣,依然啥事沒有。
陸義猶豫了一下,停下腳步,沒有往深處走去,他要試探一下孟小魚到底能不能聽到他接下來的話。
陸義伸手揉了揉嗓子,手上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縫被他無視,腦海中,一個飽經摧殘的鍵盤浮現(xiàn),他大喊,道:“孟小魚,牢底坐穿中不悔,斷頭臺上喊不虧。黃泉路上笑著走,來世還要偷夢人。
十字架一放,陸義繼續(xù)道:“大威天龍!世尊地藏?你TM是人?是鬼?是妖?怪哉,老衲在金山寺當主持這么久,沒見過你這等....奇葩?速速滾出來。”
烏鴉隨手捏死,腦海中鍵盤瘋狂敲擊,陸義停頓一秒,道:“老太婆,加入曉嗎?我們提供小南陪睡,鬼鮫搓背,佩恩買米,鼬神做飯,迪達拉帶你去東北玩泥巴,喜歡玩具就找蝎,衣服破了角都給你補,心情不好就打飛段,還有絕凈化空氣,需要高科技的可以去找大蛇丸,做出重大貢獻還可領取阿飛一只。”
陸義開始放飛自我,道:“秦始皇被我綁架了,現(xiàn)在轉給我五千塊錢我就放了他,不然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