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底色
- 修真文明發(fā)展史
- 有個黑鼻貓
- 3112字
- 2022-02-28 09:00:00
“余中,他們仨是怎么回事?”
“少爺,您可記得他們?”
“不記得了,不過他們好像很怕我!”
“少爺,那是他們不懂您的苦心。以前您是恨鐵不成鋼,替教習(xí)指導(dǎo)過他們的修為。您不僅是兄長,更像個嚴(yán)父,所謂長兄如父就是說的少爺您呀!”余中還是一臉諂媚,不過看在蘇孟眼里,卻覺得這話怎么越聽越順耳。
“哦,是這樣?我以前這么熱心腸嗎?”蘇孟一下子來了興趣,對于他的過往,總是少有人提及。正好余中今天得空,那就多講講!
“是啊,少爺!您以前可是個急公好義的好少年!別人有危難,您總是第一時間出手幫助,”余中頓了頓,“城中百姓哪一個不夸您?”
“是嗎?那城外之人為何多有說我不是的?”
“少爺,凡人一葉障目,卑鄙不堪,怎能體會少爺良苦用心?再加上有人推波助瀾,額……小人該死!”說著說著,余中突然跪地請罪。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兄友弟恭家庭和睦的事嗎?嘿,我還真有幾個好兄弟。”
“少爺,慎言!”余中站起來,悄聲說道。
“好了,說說吧,那幾個家伙都是誰?我都不記得了。”
連山猛兄妹六人,他排首位。老二連山狂,三夫人生。生性多疑奸詐,看似溫文如玉,其實(shí)內(nèi)心里一肚子壞水。老三連山獵,二夫人生。生性魯莽,粗鄙不堪,文不成武不就,愛出風(fēng)頭,肆意張狂。老四連山獷,五夫人生。膽小懦弱,登不上大雅之堂。至于妹妹,一個是四夫人生的連山雙月,年歲介于連山獷與連山獵之間。另一個是大夫人生的連山雨落,最小的一個。
“作為一城之主,父親才生了六個子女?”聽完余中的介紹,蘇孟疑惑地問道。
“少爺,不少了,甚至有點(diǎn)多!”余中朝屋外望了望,大著膽子說道。
“哦?這怎么講?”
“巨木城城主是您的舅舅,你知道他有幾個子女嗎?”
“幾個?”
“現(xiàn)在是一兒兩女,一共三個。”余中伸出三個手指,示意道。
“怎么這么少?”
“對于修行之人來說,精元是身體之本,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損傷分毫。所以,各城歷代城主子女均不多,除非特殊情況。”
“哦,那意思是我這舅舅的一兒是用來繼承城主之位的,那兩個女兒中的一個是用來聯(lián)姻的,就像我母親一樣。那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是庶出女兒。”
“哦?那這庶出女兒會嫁給最大山主的兒子?這是為了安撫各山主吧,有這么一個名號讓他們互爭。就像我那從未謀面的姑姑一樣!”蘇孟分析道。
“少爺聰慧,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這些事情的本質(zhì)!”余中適時送上一記馬屁,接著說道,“不僅是巨木,其他各城皆如此,唯有我連山不同。”
“這是為何?”
“只因老城主歿于上一次的戰(zhàn)爭中,城主年少即位。各山主狂妄自大,為了安撫他們,這才有了后來的四夫人同進(jìn)府門的佳話。”
“原來如此,”蘇孟稍有停頓,思索以后問道,“不對呀,我父親是在爺爺亡于戰(zhàn)事即位的。我那舅舅應(yīng)該比父親大不了多少,他怎么也是城主?我外公呢?”
“世子,一城之主不過二紀(jì),這是大禮儀。”余中耐心的解釋道。
“什么二紀(jì)?”
“少爺,二紀(jì)指的是兩個紀(jì)元。”
“紀(jì)元?”蘇孟更加困惑了,這是什么計時系統(tǒng)。
“少爺,春夏秋冬四紀(jì),您還記得?”
“這不是常識嗎?一年有四季。”蘇孟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少爺,錯了。一年怎么會有四紀(jì)?一紀(jì)十年,四紀(jì)才是一個紀(jì)元。”
“什么?一季有十年?那現(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聽完余中解釋,蘇孟感覺這世界很多東西都徹底變了,他腦海里的常識必須革新了。
“季節(jié)?現(xiàn)在是秋紀(jì)八年五月。”余中沒有理會蘇孟口中的奇怪言論,認(rèn)真答復(fù)道。
“秋紀(jì)八年?那么秋紀(jì)過去后,就是冬紀(jì)嘍?”
“世子英明!”
“冬紀(jì)到來,是不是會變得很寒冷?”蘇孟繼續(xù)問道。
“是的,少爺。冬紀(jì)來臨,冰封萬里,就連平江也會封凍。”
“也就是說春、夏、秋、冬各十年,一共四十年為一紀(jì)元?那一城之主不過二紀(jì),指的是城主最多做八十年?”
“不是這樣理解的,少爺。一城之主不過二紀(jì),指得是不進(jìn)入第二個紀(jì)元。一般做夠四十年,城主就會扶世子即位。”
“那老城主去哪了?”
“老城主?他們會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大道,不再被俗世煩擾。具體會去哪里,誰也不清楚。畢竟各家城主,多為辟谷境界。到那個層次,不是我等凡俗之人可以揣測的。”
經(jīng)過余中的一番講述,對于這個世界蘇孟再一次有了深入了解。這世界的公轉(zhuǎn)周期居然是四十年,春夏秋三紀(jì)還好,冬紀(jì)估計會凍死很多人。
蘇孟想起之前雅士白說得那番話,連山猛生于夏紀(jì)五年,而今年是秋紀(jì)八年,所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四歲了?城主一般會在夏紀(jì)即位,然后秋紀(jì)成婚生子。看來他之所以在夏紀(jì)出生,也是因為老城主之死的后續(xù)影響。
看來一般情況下,歷代城主都比較晚婚晚育。三十而立,這個世界執(zhí)行的很到位。做夠四十年城主,七十退位,真正的從心所欲。很符合前世夫子的教誨。
……
人最怕的是失去目標(biāo)。一旦生活丟失了意義,人就像沒了魂的軀殼,只如行尸走肉般活著。所以,當(dāng)系統(tǒng)給蘇孟指出一條路的時候,不管這條路有多么艱難,他都得一直走下去。
目前,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一種方法,來提高自己身體的強(qiáng)度。左思右想,蘇孟想起了斗修的修行方法,好像也是要鍛煉體魄的。
“雅士白,跟我講講你們是怎么修行的?”這一天,蘇孟拉住雅士白,開始盤問。
“少爺,我們斗修不像你們靈修,能夠一整天都在煉化靈力。實(shí)際上,情況不同,斗修的修煉方法也不同。就比如余小云(余中的第五子。),他是少陽、丹田以及正陽三座靈池完好,剛好達(dá)標(biāo)。府里就給了他一本《三陽功》的功法,這功法正好與他的靈池相契合。所以他的開靈境前三重特別迅速,幾乎與靈修不差上下。但是,等他開靈三重修滿后,新的功法是《筑靈術(shù)》,這時候他的修行速度就慢了。因為他不僅要煉化靈力,還要強(qiáng)化自己的右臂,以便承受來自靈池散逸靈力的沖擊。”
“這樣嗎?也就是說你其實(shí)不用煉體的,是吧?”
“少爺英明!”雅士白恭維了一句,嘿嘿一笑,“不過,靜遠(yuǎn)大人說就算是靈修,也應(yīng)該煉體,何況我們斗修。所以小的一直跟著護(hù)衛(wèi)隊修煉。”
“那么你們一般怎么煉體?”
“護(hù)衛(wèi)隊一般每日一操,三日藥浴一次。操練的是軍隊里常見的殺陣,所以看上去很平均,身體各部分都能練到。但像是三少爺和五少爺,他們倆有自己的師父,不用這樣麻煩。”
“哦?老三和老五?他們修行的是斗氣?”
“是的,少爺。”
“那老二和老四呢?”
“二少爺無修行資質(zhì),四少爺是靈修體質(zhì)。”
“哦?有點(diǎn)意思。那如果想做藥浴,需要哪些準(zhǔn)備?”
“我們做藥浴的話,是一起做的,不需要自己去。我聽說兩個少爺做藥浴是直接去藥房定的房間。”
“定房間?”
“恩吶,藥浴的配方是絕密,府里只有藥房才知道如何配置。當(dāng)初少爺傷重,在藥房待了半個多月呢。”
“是嗎?這藥房這么厲害?我還以為只是神醫(yī)的功勞。”蘇孟恍然道。
“神醫(yī)是后來的事兒了!從藥房里出來,少爺您一直昏睡不醒,藥房也束手無策,所以才張榜招醫(yī)。”
“恩,也就說我要是想做藥浴,得去藥房定房間?”
“不用的,少爺,您直接去就好。藥房有一間房是專門給城主大人準(zhǔn)備的,可城主大人境界高深,自打我記事起,就沒聽說城主去過藥房的。所以這間房一直是空著的,也只有您受傷的時候開啟過。所以您用肯定沒問題的。”
“好,雅士白,你去藥房一趟,就說我一會兒過去,藥浴暫時先不要準(zhǔn)備。”
“好的,少爺!”說完,整個人像風(fēng)一樣,飛馳而去。
這是境界又提升了?
……
跟老太太打了申請,蘇孟帶著雅士白和雅士麗一起往藥房行去。身后,余中跟在后面。本來蘇孟不同意余中跟著的,可是他拿出老太太的口令,說是不放心,蘇孟這才同意。
其實(shí)蘇孟知道,自從搬到老太太的住處,余中就成了光桿司令。雖然伺候蘇孟的人不少,但那些人都是老太太院里的老人。至于雅士麗和雅士白?明眼人誰不知道他們是少爺心腹,沒事誰會去蹙少爺眉頭。所以,余中就徹底閑了下來。
作為下人,最怕的就是變成無用之人。所以余中不管什么事情,都愛往上湊一湊。對此,蘇孟也算是體諒。心里啄磨著,再過十來天,等別院收拾妥帖了,就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