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初期,宋武帝劉裕在滅蜀、南燕、后秦之后,建立了劉宋王朝,意欲統一全國,但反對劉裕的政治勢力和門閥大族勢力還很強大,北方有強大的拓跋氏,阻止了劉裕雄心壯志的進一步實現。可憐壯志未酬,英年早逝,宋武帝永初三年,劉裕死,其子義符即帝位。劉裕遺言,以司空徐羨之、中書令傅亮、領軍將軍謝晦、鎮北將軍檀道濟共同輔政。其中,數謝晦最有韜略,正所謂“謝暉數從征伐,頗識機變,若有同異,必此人也”。
義符雖然做了皇帝,大權實在徐羨之、傅亮、謝暉等人手里。義符沉迷玩樂、荒廢朝政,徐羨之等人想廢掉義符,就先把廬陵王義真廢為庶人,徙居新安。義真是劉裕的次子,如果不廢掉他,廢了義符就該他做皇帝。謝晦曾在劉裕面前說過義真的壞話,害怕他作了皇帝,對自己不利,所以先廢掉他。徐羨之等用皇太后的名義廢義符為營陽王,遷居吳,不久就把他和義真都殺害了。
徐羨之、傅亮迎立劉裕的第三子宜都王義隆。時劉義隆為荊州刺史,駐江陵。傅亮率行臺百官前去江陵迎接,為了掌控兵權,他們提前任命謝晦統領荊、湘七州軍事,以防有變。義隆聽到義符、義真被殺,去不去建康做皇帝很是猶豫。他的司馬王華勸道:“以殿下寬叡慈仁,遠近所知,且越次奉迎,冀以見德。悠悠之論,殆必不然。又,羨之等五人,同功并位,孰肯相讓。就懷不軌,勢必不行。廢主若存,慮其將來受禍,致此殺害,蓋由貪生過深,寧敢一朝頓懷逆志,不過欲握權自固,以少主仰待耳。殿下但當長驅六轡,以副天人之心。”
劉義隆聽從了王華的建議,到建康,即皇帝位,為宋文帝,改元元嘉。宋文帝頗有心計,先對徐羨之、傅亮、謝晦等人加官進爵,穩住他們,另又以親信王曇首、王華為侍中,王曇首領右衛將軍,王華領驍騎將軍,任命到彥之為中領軍,委以軍政,把京城軍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元嘉三年,風雨之夜,文帝下詔,治徐羨之、傅亮、謝晦殺害營陽王、廬陵王之罪。徐羨之慌亂逃出城郭,避入陶灶中自死。傅亮急帶家眷逃出城外,被追兵收捕。
外面腥風血雨,墻內安然如常。謝晦此時正在自家府中,與兒子謝休聽風賞雨,談古論今,秉燭夜談。謝暉之子謝休年方二十,面容清秀,一襲白衣,天資聰穎,博學多才,尤擅周易之學。“文王拘而演周易,何為周易?”謝晦考問謝休。“周意為普,即無所不備,周而復始。生生之謂易,即生生不息,日新又新。”謝休答道。“我兒聰慧,妙極妙極!”謝晦聽后大喜。“謝父親贊譽。”謝休俯身一揖。“文王受拘,卻能推演周易,吾兒何感?”謝晦又問。“文王乃前世圣君,雖肉身禁錮抑或毀滅,然可留亙古不變之道于后世,亦不樂乎?”謝休道。“我兒所答甚得我心,人生逢變故,應當泰然處之,不可輕言生死。”謝晦道。“父親教誨,孩兒記下了。”謝休道。
正當謝晦父子酣談之時,突然親信來報,說了徐羨之、傅亮被追捕之事,御林軍正向謝府方向奔來。謝晦大驚,自知大禍臨頭,連道“不妙不妙”,便傳令糾集府兵,準備死戰。謝晦可憐兒子謝休本是一塊良玉,如今卻要踐為瓦礫,自是心痛不已。
“孩兒愿與父親并肩作戰。”謝休雖是書生樣,卻有錚錚之骨氣。“今日之難,恐難以避之。唯求孩兒平安逃出,為我謝家留下遺脈。”謝晦含淚道。隨后召喚四位家臣范、林、黃、朱,說明事由后,命他們速帶謝休逃出。“是,將軍,我等拼死也要護公子周全。”四人齊聲道。這四名家臣正是“敢問蒼穹”范天問、“千川入海”林千川、“風卷黃沙”黃萬里、“書劍合一”朱蘭亭。
謝晦點了點頭,轉身對謝休道:“孩兒去會稽投奔你謝伯伯,帶上我書信,必保無虞。”隨即奮筆疾書了一道信箋,交由謝休,催促他們速速收拾東西上路。謝休哭喊,哀求父親不要讓他走,可四名家臣硬是將他拉拽出去。隨后范天問、林千川二人守著謝休,黃萬里去取衣物細軟,朱蘭亭去牽馬車。
行李準備好以后,謝休想去拜別母親,范天問道:“公子,來不及了,若你去拜別老夫人,恐更加不忍離去,也徒增她老人家傷感。”謝休道:“此一別,不知是否還能相見,讓我遠遠望她一眼也就知足了。”范天問嘆氣道:“好吧,公子就遠遠望一眼,切勿耽擱。”
謝休來到母親窗前,見母親正在一邊跟丫鬟聊天,一邊做針線活兒,此時消息并未傳到她的耳中。謝休想父親想必會另有安頓,現在他只能祈求多福,雙親能逃過這一劫。思緒萬千之時,身后的范天問低聲道:“公子,該啟程了。”謝休遙向母親做了三揖,這才離去。
這路上風雨交加,謝休坐在馬車里,范天問在前面趕車,另外三人騎馬,都身穿黑衣,頭戴斗笠。大約行了十幾里地,荒郊野外,沒有歇腳的客棧,只有一處破廟。此時已過巳時,范天問道:“天色已晚,今晚看來只能在這廟里過夜了。”謝休道:“盡依范大哥。”
五人拴好馬匹,進到廟里,只見這廟已破敗不堪,蛛網聯結,中央有兩座已損壞的石像。四個家臣四處找了一些樹枝柴火,用火石生火,主仆五人圍坐在火堆旁取暖。借著火光,謝休仔細看那兩座石像,下面還書寫著字,原來這是供奉伏羲和女媧的廟。伏羲和女媧被尊奉為華夏族的始祖。據傳說,二人本是兄妹關系,后來結為夫妻,他們的后代,據說就是華夏族人。而這石像正是人首蛇身的伏羲與女媧交尾婚配的形狀。謝休趕緊叩首,念道:“愿先祖保佑我謝家安泰,小兒當日日供奉。”四家臣也隨著叩拜。
叩拜完畢,朱蘭亭拿出水和干糧分給眾人吃。范天問見謝休滿面愁容,便勸慰道:“公子莫要擔憂,如果將軍向皇帝交出兵權,想必那劉義隆念在將軍迎立之功,會赦免將軍,貶為布衣,一家人也可以團聚。”謝休聽后轉而大喜:“范大哥言之有理,父親精通官場之道,想必也會這么做。”朱蘭亭見謝休不再郁懷,便岔開話題道:“公子,將軍讓我們去會稽投奔謝伯,可是那謝靈運?”謝休道:“正是。”朱蘭亭道:“那謝靈運可以信嗎?”謝休道:“朱四哥大可放心。父親的祖父,也就是我曾祖父,為前朝東陽太守謝朗,曾祖父與謝靈運伯伯的祖父謝玄為堂兄弟,同為謝氏宗族,世代交好,所以父親才讓我們前去投奔。”
范天問道:“那謝靈運原與將軍同朝為官,可他性情恣意,喜愛游山玩水,詩詞歌賦,就到了會稽郡永嘉縣做了個太守,遠離朝堂,逍遙快活。”范天問年長幾歲,為人持重,是謝家眾家臣之首,深得謝晦信任,自然知道的事也就多一些。謝休神色黯然道:“若我父親能與謝伯伯一樣不爭權名,想必也未有今日之禍。”
黃萬里道:“公子莫要這么說,此事要怪就怪那狗皇帝,忘恩負義,若非將軍,他豈能登上寶位。如今過河拆橋,忒不仁義。”謝休道:“帝王之道,原本如此。”黃萬里道:“公子莫要悲傷,我們四人定追隨公子左右,范大哥老成持重,林二哥武藝不凡,朱四弟聰慧過人,再加上我這個急性子,回頭找那皇帝老兒算賬。”其余三人齊聲應道。謝休道:“各位哥哥恩情義氣,休兒此生無以為報。愿與各位哥哥不求同年生,但求同日死。”眾人叩拜,閑聊了幾句便各自睡去。
這一晚上,謝休噩夢連連,夢境中多有血光,也沒有睡好。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謝休就醒了,無精打采,心中忐忑不安,便自己出了廟去。只見此時已風停雨歇,空氣清新,他用力呼吸了一口氣,依然沒法排解心中的煩悶。轉了幾圈,忒也無趣,他就回到廟里,此時其他人也都醒了。
范天問道:“公子去哪了,我等沒見到公子,擔心得緊。”謝休道:“我出去轉了轉,心中還是不安,不知經過一夜,家中情況如何?”林千川道:“公子放心,我騎快馬回府中一看便知。”謝休喜道:“太好了,林二哥千萬小心。”林千川道:“公子放心,我速去速回。”林千川隨即騎乘快馬,回往謝府。
三人見謝休等得焦急,便想法子轉移他的注意。朱蘭亭道:“公子,你可愿學習劍術?”謝休道:“此時無心學劍。”朱蘭亭又道:“林二哥一時半刻也回不來,如若公子不棄,不如我教你幾招朱家劍法如何?”謝休見朱蘭亭話已說出,不好推辭,便道:“請朱四哥賜教。”
朱蘭亭一聽,便興致盎然,一邊拔劍演示,一邊念念有詞,“劍法與書法原本有同源之處,朱家劍招來自書法,挑劍式、蕩劍式、劈劍式、刺劍式、掃劍式……”只見朱蘭亭劍法一招一式如同王羲之書法之一勾一畫,行如流水,遒美飄逸。朱蘭亭本就身形瘦削,猶如一支筆桿,他練起劍來如同一支毛筆在宣紙上寫字,稱他為“書劍合一”再貼切不過。朱蘭亭生于士人世家,其先人跟隨謝朗,故他順承做了謝晦的家臣。朱蘭亭之父頗好書法,以王羲之為最,便為兒子取名蘭亭,源自王羲之《蘭亭集序》。其父繼承了朱家劍法,并獨創將書法筆勢融入劍招,相得益彰,傳于朱蘭亭。朱蘭亭使了二三十招后,范、黃二人高聲叫好,謝休也覺精妙,跟著耍起劍招來。
二人耍了一會劍,黃萬里也想出出風頭,道:“公子不能只學朱四弟的劍招,也應學學俺老黃的刀法。”這黃萬里使一口寬刀,長有五尺,厚有三寸,橫將劈去,少有人能抵擋。只見黃萬里抄起大刀,一頓橫砍豎劈,確有萬重威力。謝休看了直叫好:“黃三哥威猛,堪比張翼德。”黃萬里身形微胖,留著兩撇髭須,更加得意,笑起來喜上眉梢,耍個不停。
謝家四大家臣,各有所長,范天問內功深厚,修煉玄天掌,無須依靠兵器,平日只持一把折扇。林千川使一長槍,槍法踔絕,乃是將人之后,家承林家三十二路槍法。黃萬里擅使刀,刀法承自洛陽金刀王家,是金刀門弟子的傳人,可惜并未得到王家刀法的全部真傳,后在王家刀法的基礎上自創威猛刀法,獨成一路,他自許為“萬里獨行刀”。朱蘭亭擅使劍,融書法于劍法,劍招飄逸,劍式新奇。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靜夜中傳來馬蹄聲,正是林千川策馬回來了。林千川勒馬下來,謝休急上前問道:“林二哥,我家人如何?”只見林千川眉頭緊蹙,面色凝重,道:“將軍和夫人遭難。”原來那晚謝休五人走后,王華率御林軍包圍謝府,以兵符示令,命謝晦所率將兵聽令投降,歸順朝廷者一律免罪,有七八成士兵繳了械。剩余的兩三成的親信近衛決意誓死一戰,謝晦見大勢已去,向王華表示他愿領罪,但請求放手下兵將一條生路,但王華說是奉皇命行事,謝晦一家必須要死,下令圍殺,謝晦和近衛拼死抵抗無果被殺。謝晦死后,王華心生一絲感懷,留下謝家幾名打雜的家丁,為謝晦一門打理后事。林千川去時正好遇到一個家丁,得知了原由。
謝休聽得父母死訊后如遭晴天霹靂,眼前陣陣發黑,站都站不住了,范、朱二人急上前扶住。謝休鎮定回神后悔恨不已,哭道:“我怎如此貪生怕死,丟下父親母親葬身黃泉。”一邊哭一邊打自己耳括,眾人上前勸慰。謝休含淚問道:“父親母親尸身何在?”林千川道:“那狗皇帝總算還有點人性,留下幾名家丁葬了將軍和夫人,就在府后江邊。”謝休道:“我要去祭拜他們。”范天問道:“自當如此,可是現在去難免招人耳目,要等天黑才行。”謝休道:“就聽范大哥的。”
天色漸暗,眾人開始動身。行了大約一個時辰,來到了長江岸邊,江波渺渺,江水如墨,謝休五人來到江邊的陵墓,墓碑上寫著:“柱國將軍謝晦之墓。”旁邊是謝晦夫人的墳冢。謝休跪倒大哭:“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其余四人無不動容,眼噙淚水。謝休道:“孩兒定當殺了那個狗皇帝,為父親母親報仇。”四人應道:“愿輔佐公子,為將軍和夫人報仇。”眾人拜別墓冢后,便一路南行,前往會稽。
路上,月朗星疏,風吹草長,謝休對眾人道:“休兒立誓向各位哥哥學習武功,待藝成之后再伺機復仇。”眾人應允。五人一路顛簸,大約行進了約摸一個時辰后,終于遇到一家客棧,大家又累又餓,便在這家客棧住下來,朱蘭亭吩咐店家上些酒菜。
謝休五人沿桌圍坐在一起,盞茶工夫酒菜上來了。謝休心中郁結,雙手支頤,父母慈愛情形浮于眼前,難抑悲情,便拿起酒盅一飲而盡,雖說他平日很少飲酒,可此時只能借酒消愁了。眾人勸他吃點飯菜,謝休也無心理會。林千川道:“公子今后有何打算?即便謝公收留了我們,我們總不能在人家家里待一輩子吧。”
謝休定了定情緒道:“日后復仇,實非易事。此次南下,我須多結交江湖義士,以備后用。各位大哥,不知道江南武林有何門何派呢?”范天問道:“江南之地,有太湖派、海沙幫、雁蕩門等諸多門派,還有越女劍一脈。”謝休道:“越女劍?”范天問道:“沒錯,越女劍法,渾然天成,可以一當千。”謝休道:“妙極妙極,如若學會此等劍法,可于萬人中去皇帝老兒首級。”范天問道:“據傳聞越女劍法傳自春秋時期,越王勾踐教士兵皆練此劍法,擊敗了吳王夫差,便傳承下來。越地人多有練習,可是已零零散散,有的只是用來耍擺賣藝,有的用來防身,真正登峰造極之人并未聽說。”謝休道:“怕是時間太長,精髓劍招已經失傳,徒有其名罷了。”
朱蘭亭道:“公子,此次南行,我們途徑太湖,想必有機會結識太湖派的高手。”謝休聽后大感振奮,道:“好,甚合我意。”范天問道:“公子,謝家剛受滅門之災,消息恐傳到朝野江湖,我們不能暴露身份。”謝休沉思道:“范大哥所言極是,不如我們按輩分排開,范大哥叫范大,林二哥叫林二,依次排開,我就喚作謝五了。”黃萬里拍手道:“妙極妙極,我就是黃三了。”謝休道:“正是,我們就自稱是楚地來的游歷之人,一門五第子。”范天問點頭道:“如此甚好。”眾人閑聊一陣,便各自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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