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 青春遠記錄
- 津禮
- 2203字
- 2022-02-22 17:10:00
安小遠確信父親去到了一個更幸福的地方,他的精神和肉體都得到了復(fù)活。
這些是他用他所買的幾本書,告訴給她的答案。
在體會到《百年孤獨》之后,他承受到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于是他導(dǎo)演了自己的一場《穆斯林的葬禮》,想告訴自己的女兒會有《肖申克的救贖》,重新讓他《復(fù)活》。
她寧愿這樣自欺欺己。
告別了程燁,對方直接去了麻將館,新婚當天這么不在意的新郎,她是第一次遇見,估計也是最后一次。
回家取了自己的包,又到父親房間找了那五本書帶在身上,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然離去。
她腳步悠慢地往村口走,走出去才有可能碰到的士,就像走出去,才有可能看見明天。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心心念念的初戀,見到后卻想起另一個人,那個人,現(xiàn)在過得好嗎?
生活中充滿了哲理,兒時喜愛的名字,敗給了兒時另一個名字!
安小遠過了十八歲生日后,她的思想就開始撒野,18歲以下禁止觀看的電影,她都找來通通看遍,呵,這就是欲望。
十九歲生日時大一已經(jīng)到下半學(xué)期,宿舍里陸續(xù)有人搬出去和男友同居,那時她許愿:如果程燁此刻在身邊,她想把自己送給他。
可是,此刻他就在身邊,身份特殊,她卻想起了萬鼎勛!
她知道黃大海給她買房子的用意,也想見到時大可以不用慌張不用抵抗,順水推舟不再逆水流,可她的第一次,絕對不是與黃大海。
算了,不想了!
過去的痛苦和糾結(jié)就此告一段落,2013年2月9日,她的靈魂隨父親一同而去,只留下一具軀體在世間存活,沒有喜怒哀樂,不會再為誰痛,不會再為誰疼。
可是,在此之前,她得找到萬鼎勛,然后才可以是黃大海的,她知道,自己唯獨已不是自己的。
告別程燁回到市里,為了掩飾依舊腫脹的眼睛,先買了一副墨鏡戴起來,大冬天戴墨鏡也是奇怪,可她顧不得別人的眼神,得趕緊去找地方填飽了肚子才行,餓成這樣也不好吃主食,那樣會壞了腸胃,于是到了一家粥店,要了粥菜。
今天這樣的夜晚她不愿一個人獨呆,直接打車去了任盈盈租住的地方,又邀請她來到自己新住的小區(qū)。
“不會吧,你真的住在這里嗎?”任盈盈看著偌大的客廳和窗外美麗的夜景,不由的感嘆道。
“不住這里怎么有解鎖密碼,你說是吧!”她不怕盈盈追根究底,已經(jīng)想得透徹,掩飾和隱藏都只是暫時的,還不如大方公開,是朋友,就沒有什么好避諱的,再說了,她還想讓任盈盈退租和自己住一起呢。
“你家給你買的?不對吧,我記得你說你媽可吝嗇了,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快說說!”任盈盈實在好奇,一邊參觀房子一邊問。
“別人的房子,但是他說只要我同意,就會轉(zhuǎn)到我的名下,好像現(xiàn)在只是掛牌在別人的名下,也不是他自己的名下。”她不知道盈盈有沒有聽懂。
黃大海曾經(jīng)告訴她,這間房子屬于她,現(xiàn)在房產(chǎn)證是掛在和他比較親近,且信得過的一個同事名下,只等著她愿意就把房子過戶給她。
“什么什么,我怎么沒聽懂,你再講一遍。”盈盈暫且停止游覽房間,她的確更好奇這房子的來歷。
“沒什么了,以后這里就是我家了,你要不要住我這里?”她懶得解釋那么多。這房子,只差著等和黃大海真的發(fā)生些什么實質(zhì)性的突破后,名字才會屬于自己。
“什么什么?真的可以嗎?我這好奇的跟想問出十萬個為什么一樣呢,你就一句沒什么,不行不行。”安小遠上班才沒多久突然有了自己的房子,她肯定好奇,還有上次她拍的視頻,總不會和那男的有所瓜葛吧,最好不要,死纏爛打重復(fù)地問起來。
見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只好說:“這房子是一個男人的,就是你上次在視頻里看到的那個男人,其他的等以后有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你吧!”
“什么?”任盈盈瞠目結(jié)舌,驚訝的不肯相信,“你不會是?”
“雖然不是,但是你想那樣就那樣吧。”
“你趕緊給我坐下來說說,”拉她坐下,“你說,那男人多大,不不,重要的是他結(jié)婚了沒,不不,這么成功的人肯定結(jié)婚了呀!你剛說什么房子不是他名下,那就是證明他肯定有妻室,怕被人家查到呀,哎呀,你怎么這么笨呢,這么輕易就上鉤,虧你上學(xué)的時候還要我跟你一起看毛片,真是看多了認不清男人了,更何況是40歲的老男人!”任盈盈一邊推測一邊懊惱地說。
聽她說的挺在理,“有沒有妻室我還真沒問,改天我問了給你說,但是從認識到現(xiàn)在,沒見過他老婆也沒聽他說到過,有估計也離了吧!”
“你不要這么猜測好不好,要憑事實根據(jù)和證據(jù)確鑿呢,他要是沒離婚,你不成了,”停下來看了看安小遠也發(fā)急的表情,硬是把那兩個字吞了進去,“反正你得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一定,絕對,百分之百的要實實在在的弄清楚了先。”
“怎么,我不成了小san?”她笑著問,“你看你,有話就直說跟我還避諱什么,我能把你帶到這房間來,就是想跟你透明交代呢,別怕,有什么說什么就好了。”
“不是那樣的!你看電視里演的,哪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有過好下場呀,一不小心遇到個厲害的主,還不拿硫酸潑你的臉,想方設(shè)法毀你的容,你攀的主越有錢,你的處境就越危險,要是真應(yīng)驗了,那你以后可怎么辦呢?這趟渾水你可不能淌!”說著站了起來,好像這個地方也被人秘密監(jiān)視了一樣。
“你看你說的,放心啦,分寸我自有,再說他還沒把我怎么樣呢。”
“沒把你怎么樣,還不遲早的事情,你住著人家房子,吃住是不是也依靠人家了?就說你上次怎么坐那么豪華的車,原來是這個樣子。你說,你是不是還拿著人家給的銀行卡到處刷呢?”說著又自顧自搖起了頭,“哎呀,你這樣子可怎么辦呢,要是讓黃文棟知道,他還不痛心死,你年紀輕輕的才剛大學(xué)畢業(yè)一年,就把自己給賣了。”
“提他做什么,我早就忘了,你也別多想了,”打住她的話,想轉(zhuǎn)換話題,問:“你喝什么,我看看冰箱有什么,你等我去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