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 青春遠記錄
- 津禮
- 6480字
- 2022-03-20 07:10:00
同一時間,安小遠和馬秋一樣的穿戴一樣的發型,柯永鋒從遠處走來,只把她當成了馬秋,快到跟前的時候說:“你怎么還在我前頭?”
安小遠化著自己都不確定那是不是自己的濃妝,轉過頭,笑著說:“柯總,別來無恙?”
一看這女人并不是馬秋,柯永鋒略顯吃驚,又恢復了神情,“我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我,但一定認得照片里的這些人。”她拿出白玲瓏給她準備的照片,她看著相片里的血腥和殘忍都忍不住作嘔,更何況一個心臟病的老人了。
柯永鋒看著照片的臉開始變色,他當然認得里面的人是他的女兒,柯若楠。
“你,你以為你拿著這些我就會相信你嗎?”他的聲音發抖,卻也不會輕易地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帶給他的相片。
“你不覺得我和一個人很像嗎?你不知道吧?你的情婦馬秋,還有一個妹妹,這個妹妹就是我,相片里的人叫柯若楠,是馬秋找人殺了她,而我,發現了她的秘密,來找你,也是想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边@些話是她信口編來的,她也緊張的哆嗦著,為了掩飾她的緊張,她只能不停地講話。
柯永鋒已經氣的發抖,準備往回走,被戴了手套的安小遠一把扯住,她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氣,柯永鋒抵不過她突然的力氣,踉蹌著跌倒在地,氣息明顯已經困難,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安小遠又拿出一個少年被害的圖片,她不認得,但是已經猜到,一定是他的孫子。
柯永鋒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劇烈地疼痛著,呼吸困難,發抖的胳膊一只撐在地上,另一只手顫抖地接過照片,看清照片上的人是兒子,眼前一黑,頓感四肢無力,癱軟地躺了下去。
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的展示給他看,柯永鋒的眼睛已經快要突出來,想說什么說不出來,安小遠依舊進行著自己的動作,“這里面的男孩,叫兒子,住在美國洛杉磯,馬秋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正說著,看到柯永鋒的眼睛已經沉沉地閉上,她試著舉起他的手,那手便無力地耷拉在她的手上,就這樣死了嗎?她并沒有做什么,一個人的生命這么簡單的就會隕落嗎?
她就這樣靜靜地呆在柯永鋒身邊,也不怕有人經過被發現,即使來人,她大可以裝作巧遇老人心臟病突發的路人。如果此刻能救助,他還是有希望的,如果此刻放任不管,他絕對必死無疑。
過了五分鐘,柯永鋒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用手試了試他的脈搏,不動。探了探他的呼吸,沒有。伸進衣服感受他的心跳,沒有。
拿出已經收好的照片數了數總數量,一張沒落,才往衛生間的方向快速走去,到了衛生間,發信息給白玲瓏。
信息內容:我沒什么可忙的,你閑了聯系我。
白玲瓏正和馬秋糾結在她會給她什么好處,收到安小遠發來的短信,長舒一口氣。馬秋著實吝嗇,在給白玲瓏什么好處這件事上非得讓白玲瓏先開口,而她就抓住這一點,非讓她先說,兩個人揪著這一個話題不肯放下。
“這樣吧,如果你覺得我對你來說沒什么價值可言,那就先這樣吧,你可以在柯永鋒耳邊繼續撒撒嬌,吹吹風,等他把股權又轉給你了,你一定要記得先去登記?!?
“哼,這次我一定會去的,以后有什么法律上的問題,你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看來我對來說還是有用的嘛!下次可不要這么吝嗇,為這么個問題爭執這么久就不好玩了,你這個客戶我也就失去信息了?!?
“一定不會的了?!?
馬秋除了生的和她姑姑面貌相似之外,全身上下除了豐腴的身材,再沒有可取之處,腦子也是簡單到錢就是錢,像個守財奴一樣,卻又跟守財奴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是對她自己從不吝嗇,對別人甚至是柯永鋒,她都沒送過一樣值錢的東西。
兩個人一起往出走,只留下破損的孔雀擺件和撕爛的遺囑,這是第一現場,即使被一會來上班的保姆們打掃了,這里依舊是柯永鋒動怒的第一現場。
這時太陽才剛剛出來,一眼看去天際出現的光芒是迷茫的,四周的景色依舊郁郁蔥蔥,明明是入冬,這里的草木卻常年都是青翠欲滴,蓬勃茂盛。
沿著小路走去,白玲瓏遠遠就看見躺在地上的柯永鋒,但直到馬秋尖叫,她才裝作看見。
“你醒醒,醒醒?!瘪R秋跪在地上,扶起柯永鋒使勁地搖著。
“別搖了,快叫120?!彼崎_馬秋,讓柯永鋒平躺著,兩手假裝使勁的在胸口位置按壓。
馬秋趕緊撥打了120,嘴里喊著:“怎么辦,怎么辦?還有救嗎?”
冬日的早晨是清冷的,摸了摸柯永鋒的體溫,已經漸漸發涼,就算他此刻正在醫院接受急救,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白玲瓏一臉焦急,失聲的大喊:“不管有沒有救都得救。”如果要給她此刻的表情打分,那定是滿分。
“你回去取張毯子過來,這樣躺著太冷了?!彼撓伦约旱耐馓咨w在柯永鋒身上,準備支開馬秋。
馬秋應聲便往回跑。
看著她消失在視線,白玲瓏趕緊去之前安裝攝像頭的椅子那里取下攝像頭,裝進包里,又繼續給柯永鋒胸口做著按壓,這次她不用假裝使勁,之前怕他還有生還的希望才不敢用力,此刻她要把她姑姑的氣全部撒在柯永鋒身上。
馬秋取來了毯子,白玲瓏又讓兩個人扶著柯永鋒回房間。如果柯永鋒沒死,她是打算用馬秋拿過的那根木杖來置他于死地的,現在一切都可以當作是心臟病突發,誰都不用擔心后事,誰都不用負任何責任。
如果警察非要追究為什么心臟病突發,全權可以推到馬秋因遺囑的事,和他大吵一架上。
與其說是扶著,不如說是托著,兩個人托著柯永鋒的尸體往家走,柯永鋒的兩只腿無力地垂在地上,劃下兩條一瞬而過的痕跡。
120來了后,因為這里是富人區,車上來了兩個醫生和一個護士,兩位醫生一直搖頭說已經沒救了,白玲瓏和馬秋都不肯,硬是讓她們把尸體運往了醫院。
馬秋跟著去了,白玲瓏說自己開車去,就和他們分開了。
開到洗手間5米開外的距離,看了看四周,待最后一個人消失在路的盡頭,給安小遠發短信:我今天可能沒時間了。
安小遠便從衛生間出來了,還是那身裝扮,迅速走到車跟前打開后備箱鉆了進去。
她窩在后備箱里高度緊張,感受著車的運動軌跡,每轉一次彎就覺得離出口進一步,期待著最后的停止又運動,祈禱著不要發生萬一。
白玲瓏和門衛簡單地打了招呼,說自己姑父突發心臟病正趕去急救,門衛便讓她走了。
感受到車的停止,又隱約聽見一些聲音,知道是在接受出門檢查,很快便又聽見啟動的聲音,她的身子也跟著軟了,眼睛一閉,竟蜷縮著在后備箱里像是睡著了。
白玲瓏先回了自己家,她要把安小遠和她身上的重要物品都放進保險箱才覺得安心。打開后備箱,發現安小遠已經睡著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才知道她是被關在后備箱里,壓抑的暈了過去。
拿來座位上喝剩下的大半瓶水澆了下去,安小遠的身體一抖,醒了過來。
“哦,我睡著了嗎?”
“睡什么睡,你暈過去了?!?
“那現在在哪?”
“在我家停車庫,一切順利,我現在就得趕去醫院,你怎么辦?”
“這里有攝像頭嗎?”她依舊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渾身不自然,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
“沒有沒有,一切順利,你得記住,他是心臟病突發,是自然死亡,跟你我都沒有關系,這會你趕緊先換上你的衣服,我還得趕緊過去呢?!?
“哦?!泵撊ダ锿鈳讓訉儆隈R秋的重量,換上自己的衣服,安小遠感覺自己跟什么都沒穿一樣,輕飄飄的,腳都站不穩。
“喏,穿你的鞋子。一會你從這走出去,到大路上就可以攔到車,回去好好睡一覺,等我聯系你?!?
“嗯了。”
短短兩三分鐘的路卻被她走了十來分鐘,攔到車卻說了黃文棟家的位置。
她以為:終于,她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到了黃文棟家小區附近,又搭車到了黃文棟上班的地方,一直等到中午12點下班時間,才給他打了電話。
看見他一邊笑一邊小跑著向自己奔來,她是極其開心和滿足的,籠罩在心里的陰霾瞬間散去,也跟著他笑了起來。
“你終于回來了!”他以為她真去了國外旅游。
“嗯,我終于回來了?!?
“餓了沒?”
“你怎么總是問我餓了沒?”
黃文棟撓了撓頭,笑著說:“這次不是擔心你餓著沒有,而是因為我餓了。”
“那就去吃東西吧?!?
“你想吃什么?”黃文棟問。
“能不能吃你想吃的?”
“老婆大人的話,我自然尊敬不如從命了,吃面吧!”
“面哦...”都說北方人離不開面食,安小遠卻跟南方人一樣離不開米飯。
“那就吃炒菜。”看她略有糾結,他立馬改口。
“還是吃面吧,我反正也沒胃口?!?
安小遠不敢再回和黃大海的那個家,便在黃文棟上班附近的酒店里開了房間,她還沒想好怎樣和黃大海攤牌。
當天晚報和電視里,全篇報道著柯富董事長柯永鋒突發心臟病逝世的消息,想必白玲瓏也已經把消息告訴了黃大海,只待遺囑宣布,他已經成了柯富集團名正言順的董事長了。
一連半個月都和黃文棟呆在一起,讓她感覺一生一輩子的幸福都被她提前經歷了。
酒店的豪華套房里有廚房客廳。他上班走的時候她一般在睡懶覺,睡醒了就玩游戲,然后提前做好飯等他下班。下午他去上班她就對著電腦打游戲,原來為了控制自己的游戲癮并不會在上面花錢,沒命了就不玩了,現在她怕自己停下來,就一直的買著游戲里的生命,一直玩到黃文棟下班前一個半小時的樣子,著手準備著晚飯。吃完飯又一起逛街,黃文棟高興地背著安小遠滿大街跑。
她一直想象,曾經何時,她也有過這樣的感受。那個時候她愛黃大海到深處,也想和他有一個家,自己做著可口的飯菜等他回來。可漸漸的,聚少離多成了他們之間的問題,黃文棟的出現這問題就裂開了縫,成了橫跨在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坎,她過不了這個坎。
這些天,柯若楠帶著兒子兒子坐了當天的飛機回國料理后事,黃大海除了陪著她和兒子,還得控制公司的局面。
幾個股東得知遺囑全部給了黃大海,議論紛紛,白玲瓏是公司的代理律師,遺囑上又有印章和簽名,也只好作罷,有的看清局面的,還拍起了他的馬屁。
只是馬秋天天都會來公司大鬧一場,搞的公司雞犬不寧,他便給公司多配備了保安,尤其是大門外,只要看見馬秋出現,就會挾持著她離開。馬秋進不到公司,眼看鬧事不成只能在大馬路上哭罵,堵黃大海的車,于是黃大海只好再派了兩個人跟著馬秋,只要她踏入公司范圍,就駕她離開到幾米之外。
馬秋自知理虧,如此一來,只好守著不在自己名下的秦江公館不肯離去,也沒人理她,任由她住著。
黃大海本打算給馬秋些錢息事寧人,白玲瓏卻不同意,她硬是要馬秋從今以后,也別想從柯家拿到一分錢。兩人談到之前只要更改了遺囑,馬秋的股份歸白玲瓏所有時,白玲瓏說自己不會看長遠利益,她要一次性把這些錢拿到手,黃大海更是欣然同意。
柯若楠不知道遺囑被更改的事情,料理完后事鑒于兒子要上學,就又回了洛杉磯。
妻子走后,黃大海才聯系安小遠,電話卻一直是關機狀態,回了幾次也沒見她在家,于是花了錢讓人找她,于是知道了她現在所在的地址,也知道了黃文棟的存在。
黃大海冷笑,只覺得當頭一棒,似乎是被自己多年養育的狗反咬一口。他的所有賭注里,他沒要求她們為她守身如玉,也沒要求她們為他立個貞節牌坊。管不到其他的女生,他以為,至少安小遠和王筱希對他的感情,是純真和唯一的,而他對她們兩個,也是尤為愛憐不愿失去的。
可安小遠,會這么做,出乎了他的意料,而這背叛,是絕不能容忍原諒的。
白玲瓏也聯系不到安小遠,著急的厲害,找來陳文浩吃飯,準備又讓他立案尋找。
他的小跟班張銘宇也跟著來了,一聽說安小遠又失蹤了,笑的厲害,“不會吧,那位姐姐又失蹤了,這回不會又是失蹤到她家里了吧?”
陳文浩也附和著說:“就是呀,這會我可不想被看笑話?!?
白玲瓏自知不妥才先找他出來吃飯,想著看能不能從警察內部的信息網上找出安小遠來,“那自然是了,可她手機關機,也是一連幾天都聯系不上了的?!?
“你還是先打電話問問她熟悉的朋友,然后再來找我吧!”陳文浩說完起身要走。
“來了就坐一坐,敘敘舊也好呀!”她挽留道。
“咦,你和我們頭有什么舊可敘的,莫不是?”張銘宇笑的一臉奸狡,看看她又看看陳文浩。
只聽‘通’的一聲響,他的腦袋已經被陳文浩打了,“整天不學點有用的,就知道瞎掰?!庇謱Π琢岘囌f:“下次吧,我們還在巡警呢,就先走了,我回去了給你查查,有消息了給你電話。”
“只能這樣了?!?
于是給黃大海打電話,她第二次給他打電話找安小遠,本來不報希望,卻知道了她的消息。
黃大海讓她不用擔心,說安小遠因為犯事,可能一時想不開,一直在家里發呆呢,他會多勸勸的。
其實她這么著急找安小遠,是因為她一時拿不定主意怎么對待柯若楠。遺囑更改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但知情人還有柯若楠,怎么處理她是一個問題,如果她抖露出遺囑前后不一,加上她的身份,任誰都會相信她說的話,那馬秋名下的股份,能不能入賬就會成為一項風險,她絕不會讓這風險成真,已經到手的錢財拱手讓人。
本想繼續借安小遠之手處理掉柯若楠,聽到她只嚇死了人都這么想不開,唏噓不已,嘆自己高估了她的膽量,也只能先等著,等她開機約她見面后再議。
安小遠當時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只辦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里,她并沒有發現自己的卡已經被凍結,準備再續房的時候,才發現卡已經不能使用,只好退了房間。
心想這段時間里她手機關機,黃大??隙ㄊ钦宜辈胚@么做,于是給黃文棟發了短信,說自己已經回去了,讓他不用再來酒店,改天會聯系他。
是時候得回去和他攤牌了。
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黃大海的車正在往出開,車上的副駕駛位置明顯坐著一個女人,來不及看清那女人的容貌,車就駛出了視線,她趕緊給黃大海打電話。
“我回家了,你在哪?”
“是嗎,那你在家等我回來?!?
“什么時候能回來?”
“不確定,今晚肯定會來。”
疑惑剛剛上來就被她壓制了下去,即使他的車里坐了十個八個女人,都和她沒關系了,他跟越多的女人有關系,她越開心。
嘗試著這么說服自己,心里感覺好受多了,回到家,她想著以后和他斷了,這個已經在她名下的房子,會怎么辦?他會不會給她一大筆錢,讓她能繼續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如果從他這里再也得不到錢財,黃文棟是否愿意把她娶回家,當家庭主婦一樣養著,她依舊不用上班賺錢,想到這里,不禁灰下心來,她還是沒有勇氣過沒有錢,或者是自己去掙錢花的生活。想到姚小嬌一個人買房還房貸,她使勁地搖了搖頭,鼓勵自己得斗志昂揚才行,如果能和她們在一起上班,她還是堅持的下去的。
于是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等黃大?;貋?。
她自己買來的東西并不多,大都是黃大海之前為她準備好的,想起第一次進入這間屋子時的歡喜,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離開黃大海,可能一輩子,她也掙不到買這間房子的錢,可是沒關系,房子是房子,和人心是比較不了的,非要選擇,她只選擇人心。
靜靜地倚在陽臺欄桿上向下望著入口處,一邊發呆一邊想著怎樣和他開口,兩個人絕不能爭吵,一定要心平氣和。
這姿勢和心情一直持續著,直到看見一個女子攬著黃大海慢慢走進,大腦才終止了思考,陷入驚訝。
只能大概看出那的確是黃大海,那女子似乎有點眼熟,又猜不到是誰。只好先回到客廳等他進來。
一等卻又是半個多小時,明明他已經走進來了,還能去哪里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繼續等著。
聽到門開的聲音和從陽臺上看到他進來之間,相隔了一個小時十來分鐘。
“你回來了!”壓制著自己的好奇,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應該是我問你回來了才對,這段時間你去哪里了?”他一臉嚴肅,眉宇之間都看得到的厲色,是安小遠之前從不曾見到的表情。
“哦,沒去哪里,就是散散心?!彼桓铱此难劬Γ⒅约旱氖终f。
“散心?去哪里散?”黃大海固執地想要聽她講出實話,繼續問道。
“你喝什么?我去削點水果來吃!”
“你坐下。”
安小遠不聽,繼續走去廚房,半個月沒來屋子,冰箱里哪有什么新鮮的東西,本想借削水果拖延點時間,只好拿了水過去。
“冰箱里的水果好像都壞掉了。”
“你還知道?”他想起這半個月她和另外一個男的在一起,自己停了她的卡她才知道回來就來氣,語氣也跟著冷起來。
安小遠只覺得自己半個月關機是做錯,可他也不至于這樣嚴究,更何況她有足夠的理由去散心,想到那天柯永鋒的表情還心有余悸,既然他這么揪住不放,她何不直截了當講開,還管什么心平不平氣和不和。
“我還知道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柯永鋒怎么死的,遺囑和之前所立的不一樣,你一點都沒有懷疑嗎?怎么可能,白玲瓏已經什么都告訴你了,你何必裝著不知情的樣子給我看,你怕什么?怕我這個殺人犯連累你嗎?既然怕,我走就好,從此我們一刀兩斷?!?
“你想離開我?”黃大海雙手使勁地按著她的雙肩,盯著她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竟然準備離開他。
“你按疼我了?!毕氤殚_,卻怎么也抽不開,只得被他按著。
一只手放開,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安小遠裝腔作勢,把他的眼睛看作鏡子,只死盯著他眼睛里的自己。
按著她肩膀的手松了,捏著她下巴的手也狠狠甩開了,她的臉像是被挨了巴掌一樣,往一個方向偏去。
肩膀疼下巴也被捏的生疼,等她反應過來,黃大海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