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寶丹不能有誤。”老道內心想到,在羨門向前刺來的同時,老道右袖一揮,從袖中。散出大量灰霧,同時向前沖去,直取寶丹。
羨門見此,右臂揮袖捂鼻,左手將刀遠遠拋去,向右一個翻滾,落于地,抬頭望去。
“啊……小兔崽子,我要宰了你。”
只聽黑霧中傳來一聲慘叫,與此同時,黑霧逐漸洶涌,從中分出數股,沖向高掛的尸體。不多久,這些干枯的垂尸逐漸膨脹,衣服被撐裂,背上長出各種倒刺,臉色逐漸猙獰,似猴似獸,嘴上兩邊長出兩只長牙,手上長出數寸長的青綠長爪,同時掙扎起來,扯斷繩索。摔倒在地,伏地站起,沖天長吼。
“嘭”的一聲,由于這些尸變異獸的的掙扎。中間懸掛眾尸的柱子轟然倒塌。數百名冤魂從中逃出。頓時天色陰變,黑云密布。而這些冤魂則在天空環繞。
“呼唔~呼唔……”鬼叫不絕。
一只、兩只、三只、四只……越來越多,這些尸體逐漸異變成獸,聚集在一起。
“渾氣入體,死物異變,這是血噬迷魂陣,這是完整的血噬迷魂陣。大事不妙呀。”羨門向周圍望了望,觀察一番之后自言自語道。
“轟”的一聲,迷霧撕開一道口子,老道從中慢慢邁出。只見他默默站立,一側手提斷臂,另一側露出碗大的砍疤,胳膊被刀砍斷,流出滴滴鮮血。哼哼笑道,
“師弟呀,毀我祭壇,破我法陣,接著又傷我支臂,你真是囚獸那老不死的好徒弟,我的好師弟,不過,不尊老傷己人,按門規好像是要廢除念丹貶為下人的吧。”說完,身旁異獸皆沖羨門大吼,蠢蠢欲動。老道手扶頭部后拉,笑道。
“瞧瞧,都迫不及待向師弟打招呼了。”
“辱沒師尊,以蒼生煉陣洗丹。你個暴徒,有何臉面談罪我等。”羨門向右蹉幾步,指著老道喊道。
“辱沒師尊?哈哈哈,笑話,我辱沒師尊,這真是一個荒唐的笑話。獵戶狩獵還知道回去要帶著狗。他到好,欺騙我來這蠻荒之地為他尋那殘體,過雷場時要把我祭天,以保那狗屁載道者。我以為我至少在他眼里還是條狗,沒想到我連狗都不如。”老道搖頭自嘲道。
“還暴徒,當年那老家伙血祭蒼生煉陣時你連細胞都不是,有何臉面談論我。”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誰天生為圣人,誰沒有過錯,這都過去了,這就成為過去塵埃的歷史了。你、你、你不了解師尊,你這個暴徒,你必須得死。”羨門從袖中飛出六把飛劍,怒吼道。
老道揮手,身旁異獸沖至面前擋住飛刀。“好一條頑固不化的狗,也不知道那老家伙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看來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速戰速決,成為我的寶藥吧。呵呵呵呵呵。”
老道右手一揮,身旁數頭異化的尸獸。發瘋般向前沖去。羨門四周異化的異獸緩緩將其包圍。
羨門身上暗器用盡,恍如那甕中之鱉,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面對這些異獸,額頭上汗珠少許,面露緋紅,兩手握拳,頓感壓力山大。
“可惡,這些異獸要沖上來了,
這段話此刻讓羨門聯想來域外之前的某個黃昏,一老者,一青年……
囚獸化為人形,是個長胡老者形象。身著白色麻衣,外套灰色短袍,彎著腰拄著杖,撫著雪白胡子。望著天空那片黃昏,哈哈笑了幾聲。接著輕嘆一聲,望向那青年,道。
“徒兒,為師說過多次,早年間唯天不服,唯命不服,為這天命,屠了不少螻蟻,化為血氣,補充其身。先前戰夷鬼,打的他遠逃中原,建祭柱煉蒼生,之后戰荒蠻,自敗丟頭首,令人恥笑。不過后煉殘體布血陣,殺的夷鬼丟體遠逃,好不威風。但早已經是過往了。唉……”
“師尊,何事?徒兒定當竭盡全力萬死不辭。”青年彎腰拱手道。
“哈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徒兒呀,不錯,我的確有事讓你做。”囚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