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別墅位于貼近市中心的別墅區。
在這寸土寸金之城,這般大的別墅群,無異于是在暴殄天物。
而能在這里居住的,幾乎多是一些大豪門,或者是不愿住在老宅的世家小輩。
當然,季京墨是個例外。
季京墨習慣了早起晨跑,身為京城季家的嫡系二少爺,海市分部的執行長,保持高度體能早已經成為一種極其深刻的自律項目。
季家是的根基在京城,并不在海市,季京墨十六歲被大哥分配到這里來,至今也不過才三年。
所以,今天的清晨的景色是格外的“好看”。
季京墨結束晨跑,徒步走在回別墅的路上,就看見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孩兒,從林家那已經燃起滾滾濃煙的后院的圍墻上,跳了下來。
“這不是那個林家認回來的千金小姐嗎?”季京墨喃喃自語。
看著林家那傳出一片嘈雜的后院,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他看著走在中間路的女孩兒,眼底多了幾分探究和玩味。
季京墨走到別墅門口,就看到好事的秘書黎洋,站在別墅門口拔著脖子往林家看。
忽然,一道溫熱的重力壓在了他的一側肩膀上。
黎洋回頭,才看見自家“京二少”正站在自己的身邊。
黎洋頓時都感覺這原本就不咋高的早晨的氣溫,有低了幾度。
“二少爺,Good Morning~”黎洋心虛的打起了招呼。
回應他的是季京墨的一個“危險的笑容”。
黎洋動了動唇,有些緊張的想解釋著什么,就聽見他家二少爺低沉如樂的嗓音落下:
“怎么,難不成是最近的工作太少了。”
“不,不是……”黎洋極力為自己辯解道。
“那什么時候,林家著火了,輪得到你季家的人關心了?”季京墨說著,有意無意的瞥著那已經快要出了拐角的女孩兒。
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這女孩兒。
夠野的啊。
————
林白蘇走在人煙稀少的早晨的馬路上,穿著單薄的衣衫,就連個通訊工具也沒有。
那個當初林白柔用剩下的舊版手機,就在昨天已經被林時給沒收了。
而他把林白蘇關在后院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將林白蘇一直關到和喻家約定的那個日子。
然后用綁票的婚姻,讓林白蘇成為他利益的代價。
林白蘇想到這些,心中一絲絲悲涼的感覺也沒有。
反而覺得這是她從林家解脫的第一步。
喻家。
看著找上門來自稱是林白蘇的女孩兒,管家絲毫不怠慢的去稟報了喻行恭。
喻家是具有底蘊的世家,但喻行恭平日里只住在距離公司比較近的一個不是很大的三層別墅。
因為喻行恭喜歡平靜,所以這里除了管家以外,只有兩個打掃得傭人,和兩個打雜的傭人。
雖然這樣,卻不妨礙這別墅里安排了數十名保鏢,來負責他的安全。
這里距離林家路程并不近,林白蘇也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這里。
不一會兒。
管家按照喻行恭的吩咐,將林白蘇請進了客廳,并奉上了一杯早茶。
“林小姐,先生吩咐,先請您用些早茶,然后一同用飯。”傭人恭敬的欠了欠身,就下去了。
林白蘇輕嗤一聲:
用飯?
這喻行恭,還真的把她當成他的什么了?
這時,電梯口處傳來了動靜,是喻行恭。
因為喻行恭行動不便,所以這幢只有三層高的中型別墅里,安裝上了電梯。
喻行恭控制著自動輪椅,滑到了沙發旁邊。
他面帶笑意,說出的話卻自帶幾分凄意:“林小姐這么早登臨拜訪,想必是為了昨晚之事吧?”
林白蘇頷首,“喻先生所料不錯,我是今早燒了林家后院,才能來這里的。”
燒了林家后院?
看來林時的手段不僅不高明,還用的一點也不奏效。
真是又蠢又野心的無能之輩!
喻行恭心中思緒萬分,可面色上卻不顯絲毫。
“所以,林小姐到底還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喻行恭像是篤定,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個陳述句。
“不僅不同意,我還要你和林家提出退婚。
不然,到時候就是你們兩家都難堪。”林白蘇的話飄飄然,但語氣同樣十分篤定。
“嗬嗬~”喻行恭笑了兩聲,又道:“林小姐既然是逃出林家,又何必自己送上門來?
難道不怕我通知林家人嗎?”
“那是因為我不明白,喻家如果想要一個當家主母,何其容易?
只要家世清白的,也未必非要講求門當戶對,為何偏偏要應下一個看起來毫無利益可言的交易?”
林白蘇也正是不明白這一點,總覺得喻行恭或者說喻家應該知道或者是在隱瞞些什么?
不然,怎么能是用一個幾乎能讓林氏市值翻上近一翻的地皮,來換取一個林家絲毫不待見的女兒嫁入喻家?
尤其是喻行恭這個讓喻家再度起手的商人?
怎么能干出這種自討虧吃的事情來?
這背后一定是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