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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陳年往事(求收藏)

新店還未正式開張,沒有多少事情。

吃過午飯后,高德彪就讓黃碧君回去思考人生了。

他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定在后天開張,高燃知道馬老的身體情況,自然是不肯同意的。

理由是再過十天就到六一了,不如定在六一。

店慶的日子容易記住,正好趁著開張給家長們做一波促銷活動,高德彪見徒弟對自己的日子堅決反對,也就同意在六一開張了。

他正好樂得清閑,去找范東官他們打幾圈麻將。如果手風(fēng)順的話,說不定可以兒童節(jié)前,給自己湊一桌海鮮大餐。順帶借幾個人來過渡一下,時間久了成為自己人也不是不行的。

高燃正好想起自己【羹湯】技能在上次林清影母親的指點下,好像是已經(jīng)中級了。

趁著去收拾碗筷的瞬間,趕緊打開屬性面板確認(rèn)一下。

【羹湯(中級):你已經(jīng)數(shù)量掌握出稠、熬汁等多種羹湯技法,羹湯已經(jīng)超過60%的廚師(熟練度250/10000)】

再確認(rèn)了一下自己的等級,還是12級,但已經(jīng)足夠了。

根據(jù)第一系統(tǒng)曾經(jīng)給他說的,只要自己10級以上,羹湯達(dá)到中級,就能通過一道【銀耳蓮子羹】看見師父初戀的回憶。這對于高燃來說,蠻有誘惑的。

“師父,要不我給你做碗【銀耳蓮子羹】?”高燃努力掩藏著笑意,試探地問。

高德彪打了個哈欠,飯飽神虛地望著徒弟說道:“你有什么想問的就說吧?別繞什么彎子。”

“沒什么想問的,我只是想給孝敬師父。”高燃笑著說。

“不喝。”高德彪斬釘截鐵地說:“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待會兒.....”

“待會兒啥?”高燃問。

高德彪努努嘴,指著那邊的土豆道:“喏,那你晚上就好好把那些洋芋,分別切成兩斤絲、兩斤條、兩斤丁,再有兩斤片,如果他們的粗細(xì)薄厚不均勻,那你知道的。”

高燃打了個冷戰(zhàn)。

自己不過是多問了一句,怎么還被安排上了任務(wù)。果真不是高德彪親生的,真舍得下手啊。

以往高燃達(dá)不到高德彪的要求,就會被懲罰洗上兩個星期的碗,高燃一直認(rèn)為師父為了讓他記住錯誤。

但每到懲罰時間結(jié)束前,雞賊的高德彪又會教新菜,安排新的考試內(nèi)容。高燃定然又無法通過,如此一來,就只好繼續(xù)洗碗,幾年下來老高菜館竟然沒請過一個洗碗人員。

一想又要去洗碗,高燃的思維瞬間活泛了起來。

立刻想到主線任務(wù)中,似乎師父和師伯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也正是因為這事,韓青獨自去了粵地。

一念至此,他笑著說:“什么都瞞不過師父。”

“說吧。”高德彪頂著困意道:“你說完我也好找地睡覺,我剛剛看包廂的椅子拼起來就不錯。”

“師父,你先喝點兒茶。”高燃給師父泡了一杯茶說道:“這是范主廚拿來的陳皮普洱。”

高德彪又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道:“快說吧。不說你就過去好好練刀工,練不好就老規(guī)矩洗上兩禮拜的碗。”

“師父,我是想問問你和韓師伯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高燃小心謹(jǐn)慎,輕言細(xì)語地問。生怕師父一言不合就懲罰自己,關(guān)鍵還逃不到掉。

以高德彪小山一般的體格,收拾他輕而易舉。他爹高德興當(dāng)年也考慮到這方面,才想法把兒子送過去學(xué)廚的。青春期的娃難管教啊,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他見師父高德彪半天沒開腔,也沒發(fā)怒,只是口中發(fā)出咂嘴的聲音,臉上的眉頭緊蹙又舒開,反復(fù)來回幾次,整張臉陰晴不定。

終于最后呼出一口長氣,說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當(dāng)年他去參加《廚神杯》,我頂了他的名額。”

“然后呢?”高燃又問。

“然后,我發(fā)揮失常獲得第二名。韓青覺得我不單嫉妒他的才能,還辱沒了師門,一氣之下就粵地唄。”

這些話高德彪語氣平和,似乎說得輕描淡寫。

但高燃從他鼻翼的張闊幅度和呼吸急促的頻率上,看出其實師父內(nèi)心的感情非常復(fù)雜,只是沒表述出來。

“傻徒弟,這店里有酒么?”高德彪皺著眉問,他心里那么多年一直壓著事情,想給人說卻又不好張口,自己的徒弟也被師兄接受,此刻的他也想一吐為快。

“師父,這真沒有。”高燃無奈地說,隨后補(bǔ)充道:“有做菜的料酒,您能將就喝不?”

“喝個屁。”高德彪罵道,又調(diào)侃說:“你喝料酒聽我講故事么?”

“呃,這。”高燃心里想得是,也不是不可以,關(guān)鍵是您老說的故事要動人好聽。這么想著,嘴角不由浮出一絲笑意,正好被高德彪捕捉到。

“你笑個喘喘。”高德彪道。

此時,高燃腦里靈光一現(xiàn),說道:“師父,我那里好像還有點兒五糧液,這就給你倒上一杯。”

說著就從櫥柜里翻出了,伏特加瓶子裝著的五糧液,給高德彪倒上了一杯。

高德彪才喝了一口,眼淚就止不住地流出來,為了維持自己在徒弟心中形象,直好用叫罵掩飾:“這特么什么鳥酒,真特么滴辣,嗆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其實他心中想到是,自己年少就跟著大師兄學(xué)廚,他和韓青都是大師兄代師收徒的弟子。

兩人因為年紀(jì)相近玩得最好,一同被懲罰的也多,深厚友誼就是在被懲罰中建立的。在這一點兒,高德彪反而覺得高燃有些可憐,沒有其他師兄弟的友誼。

他記得有一次,自己發(fā)了好幾天的高燒,縣上的大夫都看過了就是不好,給師兄們著急得不行。

韓青不知從哪里聽說眉縣有位赤腳醫(yī)生專治孩童發(fā)燒,他背著大師兄一個人混上車,跟著人去了眉縣。

回來之后,鞋子都走破了,腳底都起了血泡,臉也被曬得發(fā)紅,但嘴上透露出真誠地笑意,只因為手里提著的那一小包草藥。

結(jié)果是高德彪的病,早就好了,個子還竄高了幾公分。韓青因為私自偷跑出去,給師兄們也急得不行,當(dāng)時不開證件,被抓到之后,麻煩可大了。

韓青挨了一頓竹筍炒肉,但見到師弟的病好了,心里那叫一個高興,任憑皮帶抽得再響,他也不覺疼。

高德彪永遠(yuǎn)記得當(dāng)時的那位少年的笑容,如果沒有后來的事兒,兩人就是一輩子的莫逆之交。

兩人友誼往事歷歷在目,高德彪眼角再次濕潤了。

喝了一杯酒,緩緩說道:“那是改革開放后的第一屆《廚神杯》,比賽地點在新加坡,韓青被選中當(dāng)蓉城地區(qū)的代表,我是候選。比賽前,單位領(lǐng)導(dǎo)找到了我,說是要我去參加比賽,而且一定要輸。”

高燃聽到這里很驚詫,高德彪見他的樣子接著說:“我當(dāng)時和你也是一個表情,我也不明白啊。直到領(lǐng)導(dǎo)給我說句,小高,乒乓外交你知道么?”

“我瞬間就明白了,因為我?guī)熜猪n青年輕時性格有點冷傲,凡事都想爭第一,所以領(lǐng)導(dǎo)擔(dān)心難以說服,所以才專門找我談話。”

“最終,我被安排參加《廚神杯》獲得了第二名,第一名是并列的,分別是新加坡和京城的飯店主廚。當(dāng)然我也有些后悔,后悔沒有盡全力。”

“也后悔自己參賽的決定,那兩位主廚的烹飪廚藝之高,應(yīng)該可以用當(dāng)世罕見形容,就算是韓青參加也未必能奪得魁首,何況是我。”

“回來之后,我得知師兄去了粵地,之后再無聯(lián)系,直到我得知他十多年前回到蓉城收徒,后來也來到了蓉城,還收了你當(dāng)徒弟。”

說到這里,高德彪將玻璃杯里的剩下的一大半,一口氣噸噸噸喝了下去,呼出一口酒氣,稱贊道:“爽啊。”

高燃皺起了眉。

他師父和師伯這事,到底怎么說嘛。

“叮。【支線任務(wù):韓青的心愿】,任務(wù)進(jìn)度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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