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
沈白避開越靈兮那灼灼的目光，苦笑一下。
作為一個超級強者，就算演技再怎么厲害，也不會把自己放到險境之中。
更何況被一個后輩打開面罩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其中的真假。
越靈兮就算是個傻子，現在也不可能再相信他說的話。
“大騙子！”
“連西門大管家都被你瞞騙過去，不知道是該罵我們自己太傻，還是該夸你手段高明！”
“虧我還滿心期待著有一天能得到你的賞識，然后成為你的弟子！”
越靈兮盯著沈白，氣惱得鼓起嘴，恨恨說道。
沈白無言以對，默默看著越靈兮，心想長得好看就是好，連生氣的模樣都有另一番美感，就算罵得再狠一些，也完全讓人對她提不起氣。
“看什么看，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大家都是傻子，被你耍得團團轉！”越靈兮沒好氣道。
“三小姐，首先要明確一點，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沈白平靜說道。
“你！”越靈兮想要發作，卻又不知該如何發作，只能氣哼哼地轉過頭去。
“冒充前輩騙你們也是無奈之舉，為了活下去，沒辦法。”沈白嘆道，“話說回來，要不是最開始你站出來，篤定的說我是能夠使用空間之力的前輩，那場戲我一個人也演不了啊，后面你也說話幫我解圍好幾次，還記得吧。”
“那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越靈兮氣笑道。
“感謝了呀，我辛辛苦苦收集的靈石全部都給你了，你還想讓我怎么感謝。”沈白摸了摸鼻子。
“我說怎么有這么好心的人，剛見面，一句話，就借我許多靈石。”越靈兮道，“不對，既然如此，那些靈石就是我的了，不算借你的！”
“當然。我也沒想你還。”沈白道。
“那空間之力是怎么回事？”越靈兮蹙眉，“你是不是有一個空間法寶，能將東西收進另一個空間里面，類似于一個小型的平行空間？”
沒等沈白說，越靈兮神色又變得迷糊起來，“不對，西門大管家曾信誓旦旦地說，你使用的是空間破滅之力，這要很高的修為才辦得到，西門大管家如此修為，連空間之力的門檻都沒見著。”
“你更加做不到，如果不是他看走眼的話，就是你有一件可以發揮出空間破滅之力的法寶。”
“可你為什么要把刺狼的尸體全部毀滅掉呢？”
“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越靈兮疑惑地看向沈白，并把心中地疑問一股腦傾倒出來。
沈白一笑無言，心想這越家三小姐年級輕輕，涉世未深，還保留些許天真活潑的少女天性，但分析起來頭頭是道，把他的底牌猜了個七七八八。
破滅之手其實就相當于一件能發揮出空間破滅之力的法寶。
但這件法寶可以通過分解蘊含靈氣的東西，讓沈白的淬體境界不斷升級。
這就不是越靈兮能夠推測出來的了。
只要沈白不說，沒有人能猜出其中的原由。
他也驚訝于西門九陰眼光的毒辣，竟然看出來是類似于空間破滅之力的力量。
越靈兮期待地看著沈白，想要他為自己解開心底的種種疑問。
沈白自然不會說，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三小姐何必刨根問底。”
越靈兮目光微轉，說道：“這樣吧，我跟你交換秘密，一個換一個，你想知道我的什么秘密，先問好了，我先說，你要敢耍賴，我當場就宰了你！”
沈白上下打量了越靈兮一會兒。
等越靈兮變得緊張起來，沈白才微微一笑，拒絕道：“抱歉，你的秘密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越靈兮失望道：“你這人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沒意思就沒意思吧，倒是你，不生氣了？”沈白笑道。
“剛才生氣完了，現在暫時不生氣。”越靈兮緊抿嘴唇，“現在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頭等大事！”
“你六翼天使戰甲還能用嗎？”沈白站了起來。
“剛才的那一擊，六翼天使戰甲自動激活吸能模式，幾乎承受所有的沖擊力，卻也損壞非常嚴重，連啟動都不行。”越靈兮面上有些許的可惜，以及幾分擔憂之色。
“人沒事就萬分幸運了。”沈白安慰道。
他知道，越靈兮偷偷帶這套六翼天使戰甲出來，如今戰甲損壞嚴重，回去還不知道要面臨什么責罰，自是惴惴不安。
“我們是在一處洞穴里邊，離開洞穴容易，要回到上面就難了。”沈白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西門大管家呢，他不是和你一同離開的嗎？”
越靈兮回憶片刻，說道：“我和西門大管家離開乾南市沒多久，就遇見了一個人，看起來也是高手，這人先與西門大管家眉來眼去，大概是在用神識傳音交流吧。”
“然后西門大官家要我一個人回和平區，說是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最后兩個人急急忙忙地離開，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沈白道：“那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你如果不回乾南市，估計現在就要到和平區了吧。”
越靈兮哼道：“這里這么好玩，怎能不回來看上一眼！”
“那些追殺你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都是些想奪六翼天使戰甲的混蛋！”
沈白點點頭，打開手腕上的通訊手環，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十二點多，我們大約昏迷了四五個小時，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么情況，先到洞口那里看看再說。”
“你先別出聲！”
越靈兮閉上眼睛細細感受洞穴內風的流動方向，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把手中的光亮對準左方，“這邊。”
沈白這時才注意到，原來越靈兮手中的光亮是來自一個強光手電筒。
這是在淪陷區狩獵的武者，最常備的東西，一般都貼身存放。
他想起自己也隨身帶了一個強光手電筒，便也取來照路。
在兩個強光手電筒的加持下，前方的黑暗頓時一掃而空，兩人的腳步也加快了不少。
沈白眼角余光瞥見越靈兮穿著一身便裝，其后背著一個紫金色的匣子，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那嚴重損壞了的六翼天使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