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珞疑惑道:“不可能,從成親當日起,一直都在用這熏香,這熏香聞著可以讓人修為盡失,你用了這么久,怎么可能恢復。”
風綰凄慘一笑,看吶,寒珞從一開始就算計她,他既然懷疑她,她為將錯就錯,以她的身份,送信去龍宮,很困難,就算送了怕是也難道龍王那里。
玉言曾說過,他們龍族之間有聯系的辦法,風綰不曾問,玉言也不曾說,事關族人,玉言和風綰還是知道的。
當初玉言只是順嘴一提,風綰也未曾放在心上,畢竟他是龍太子,而她只是一個深海里的鮫魚,身份天差地別。
她說這番話純屬為了惡心寒珞。
風綰竟是笑了:“在王府時我發現不對了,趁著你領兵出征,我便替換了,我只是略微改了一下香味,寒珞,如今你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威脅我了。”
兩人僵持不下,門外的大總管說國師求見,寒珞這才罷休。
出門之際,寒珞說:“既是國師求見,皇后便一同去吧!”
到了御書房,國師依舊白色的衣袍,和初次見他沒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心境。
國師見風綰,戲謔道:“皇上可是想清楚了,將風綰送于我?”
寒珞不答他的話,反說:“國師,朕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就當提前祝賀你與竹笙團聚。”
寒珞這么一說,勾起了國師的好奇心:“既是如此,那就多謝皇上的大禮!”
風綰看著這一幕,不禁嘲諷,“國師可真深情,既對竹笙戀戀不忘,為何要娶柳秋瑤?這就是所謂的情深?”
聽得出風綰嘴里的嘲諷,寒珞欲開口說話,便聽見風綰說:“寒珞,鮫人一族奉行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成親當晚,你說過一生一世只有我一個妻子,如今你納妾,你和國師又有什么分別?”
寒珞面色一沉,繼而風綰又說:“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所以那個諾言你沒有當真,你得到了皇位,自是左擁右抱,你下毒害柳秋瑤,我在國師府受盡一年折磨,得知真相時,面如死灰,寒珞,你不是想拿我的心獻給國師嗎?我可以給你。”
寒珞不為所動,風綰嘲諷一笑:“你既然不動手,那么我替你動手。”
風綰化出一把匕首,刺在胸前,血順著匕首滴在了地上,風綰看著寒珞,勾唇一笑:“寒珞,我原諒你了,原諒你的欺騙、利用。我把心給你,我們生生世世永不見。”
國師看得出風綰已經油盡枯燈,在她消失前,必須取其心脈,還未有動作,國師被重傷,傷他的是玉言,兩人難免一場惡戰。
寒珞快步走上去,將風綰抱在懷中,他說:“阿綰,對不起。”
風綰笑了:“寒珞,我們生生世世永不見。”風綰閉上了眼睛,身子慢慢下沉,直到化為水珠一點一點消散。
這一刻,寒珞的淚奪眶而出,他伸手去抓,卻到手里卻化了,他大聲痛哭,到頭來他才發現是他害了她。
新皇登基史稱熙徽,皇后薨逝,謚號徽若,出生不詳,年齡不詳。
史書記載:徽若皇后,帝發妻,熙徽元年薨。
熙徽七年,北秦達到了繁榮昌盛、國泰民安,成為了強國,年僅七歲的太子登基。
面對國師和大臣的施壓,他最終選擇江山。國師一生想復活竹笙,到了最后未能如愿,復活竹笙的關鍵一個是風綰,一個是柳秋瑤。
柳秋瑤貌似竹笙,出生日都是臘月初八。
當初與狼妖大戰時,竹笙魂飛魄散,國師想盡辦法只聚集了六魂六魄,其中一魄竟無法收集。國師占卜過,臘月初八出生的孩子只有柳秋瑤,而后推斷出竹笙其中一魄便附在柳秋瑤身上,這也是柳秋瑤像竹笙的原因。
至于風綰,國師知道鮫人的心頭血可解毒可治傷,其心便是鮫珠,食用著可讓人功力大增,長生不老,據說還可以起死回生……
可寒珞不知道的是,鮫人心頭血許下的諾言,便生生世世都不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