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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早早的就給我的一生都打上了烙印

第九十九章你早早的就給我的一生都打上了烙印

何諾航說:“我知道。”

我好像能夠知道愛情是什么樣子的了。

就是這種,我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心跳,而我的心,跟著他的節拍,在一起跳動著的感覺。同一個頻率,同一個節奏,同一個呼吸。

我突然好想也回抱住他,抱住這個給了我踏實的心境,卻又有著激蕩的情感的男人。

就在我的手悄悄的往何諾航的身后環過去時,我突然想到了趙鈴兒。

想到了趙鈴兒滿是憧憬而嬌羞的跟我說,洛小羽,我好像想要戀愛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冷了下來,思緒也瞬間被拉回了現實之中。

我推了推何諾航,冷冷的說:“我不會傷害趙鈴兒的,師傅。”

何諾航怔愣住了,隨即有點惱怒的說道:“我跟你說了,我和趙鈴兒之間什么也沒有,你怎么就不能夠相信我呢?”

我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能夠傷害趙鈴兒。”

畢竟在我長了25年的人生里,趙鈴兒是唯一一個無怨無悔沒有任何目的不求任何回報的陪伴著我,保護著我,心疼著我的,一起長大的那個人。

“你是因為趙鈴兒,才躲著我的嗎?”

我慌亂的轉頭,然后趕緊搖頭:“我沒有躲你,我只是不想再摻和到你們倆的中間,如果你們倆能夠幸福,那應該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何諾航抓住我的胳膊,眼里滿是疼痛:“小毛,你就這么急著把我推出去嗎?我就這么不值得你去爭取一下嗎?我就這么不配得到你的在乎與擁有嗎?”

不是啊,師傅。不是我急著把你推出去,也不是你不值得,是我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站在你的身邊啊!因為我不會去愛,我不懂得怎么愛,也沒有那個愛的能力啊。

“如果是你的航哥哥,你還會這樣把他給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嗎?”

我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是啊,如果是我的航哥哥,那個一直被我放在心里珍藏,用來做為我最后的退路和唯一的慰藉的航哥哥,我還會這樣把他給推走嗎?

我開始審視我自己,我對航哥哥,到底是小孩子間親情的眷戀,還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因為我與世界的無形的隔絕,而把他當成了我對愛情的幻想。可是,實際上,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愛情呢?

所以說,一切,都是虛幻的嗎?

而我的航哥哥,不是答應了會回來找我的嗎?

我的心揪著痛了一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何諾航嘆了口氣,無奈的拉下毛衣的領口,露出了胸前的一個半月型的傷疤:“小毛,還記得這個疤嗎?你小時候跟著我們出去玩,悄悄的爬到一堆亂放著的磚頭上……”

我記得那個時刻,航哥哥他們一幫男孩子拿著各種“武器”雄赳赳氣昂昂的去后院的一處廢棄的工地上玩,我偷偷的跟在他們身后,然后趁著他們“打仗”的時候,爬到了一堆廢磚上。誰知道那堆磚根本就沒有堆放好,就在我要摔下來的時候,航哥哥跑過來在下邊接住了我。

我只是有點擦傷,航哥哥卻被一根拆下來的舊木頭扎著了胸口。

當時流了好多的血,把我都嚇傻了,只知道哭,拼命的哭。

因為我以為航哥哥要死了,而害死他的人卻是我。

我驚呆了,顫抖的手伸了過去。

我想要撫摸這個傷口,卻又害怕真的撫摸到。

何諾航抓住我的手,放在了他胸口的傷疤上:“真的是我,小毛,我是你的航哥哥。許航,那個因為我爸想飛上藍天而沒有實現,最后只得給兒子取了個跟飛上藍天有關的名字的許航。那個在你說以后要嫁給我的時候,我答應只要你好好讀書,就會回來找你的航哥哥。”

我覺得我的生活簡直就是充滿了戲劇性。

我剛被分手,被身邊人發現了我的心理疾病,被我媽痛罵了一頓只差沒有斷絕母女關系,然后再又發現自己親自介紹給自己鐵子的男人原來是自己愛著的人。然后,這個男人,竟然是小時候我說要嫁給他的航哥哥!

而何諾航完整的說出來了小時候我的事情,甚至把我的人生中第一次表白,就這樣直接的說了出來。

我簡直無地自容。

那時候我才五歲啊!

五歲的女孩子就去跟一個八歲的男孩子說,我長大了要嫁給他。

這是多么丟人的舉動。

而這個本來應該在相認的時刻,我用喜極而泣來迎接接下來的劇情才對的時刻,我卻只能用羞怯的紅著臉低下頭來回避我的尷尬和窘迫。

大哥,我跟你18年沒有見了,您能含蓄點兒嗎?

我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幾時被人當面這樣翻過古啊?丟人啊!

何諾航卻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自覺,反而將我抱進了懷里,讓我的臉緊貼在了他的胸口——當然是胸口的毛衣上。

何諾航心疼的抱著我:“你真是個傻丫頭,我都告訴你這么明白了,你都不知道真的是我。還要把我往趙鈴兒那里推,你說你就真的舍得嗎?小毛?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叫你小毛?這可是當初我們倆人之間才會有的稱呼,你忘了嗎?”

我當然沒忘。

雖然我五歲的時候知道航哥哥對我特別的重要,七歲的時候般哥哥就離開我搬走了,可是我卻記得我跟航哥哥之間所有的細小的事情。

比如:“可是,我的航哥哥沒有酒窩,而你有一個酒窩。”

何諾航笑了:“笨蛋,這個酒窩還是你給我造的,你不記得了?”

我:“……?”我什么時候給你造酒窩了?我又不是整形外科的醫生。

“你忘了那次你摔下來,我不光有根木頭扎進了我胸口的肉里,還有一個樹杈子扎進了我的臉上?就是這個位置。”

何諾航拿著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臉上,那個酒窩那里。

并且甜甜的笑了起來:“你摸摸看,這里邊是不是有點硬的?這里邊是個疤,后來長好了,慢慢的就成了個酒窩了。”

我用手指輕輕的摸著,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原來這個酒窩還真是我當初憑一己之力,強硬的給他造出來的。

我摸著何諾航的臉:“還疼嗎?”

何諾航抓住我的手,貼在了他的臉上:“早就不疼了,就是有點心疼。”

“嗯?是胸口上的傷疤有影響嗎?”

“不是,”何諾航搖搖頭:“是你竟然認不出我了,你早早的就給我的一生都打上了烙印,結果卻不認我了。你說,你要是不認我,我該怎么辦?”

我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下了兩行眼淚來,可能是在何諾航輕輕的吻住我的時候吧?

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好像這是這整個冬天里,我第一次看到太陽的出現。

是啊,馬上就要春天了,不是嗎?我好像看到世界上所有的花兒都在我的面前絢爛的盛開,所有的陰霾都被清風給吹散。天是藍的,草是綠的,陽光灑在了我的身上,而何諾航,在牽著我的手,徜徉在幸福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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