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件不怎么起眼的小事,但因為涉及到了秦風,所以還是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學院。
武者所在的宿舍院落。
一間灰墻青瓦的房子明顯比其他房子大了很多,像這樣的房子整個武者宿舍也沒有幾間,能夠住進去,要么是在武者中實力得到認可的,要么就是背景比較強大的。
很巧這間宿舍的主人兩者都有,家族背景不簡單也就算了,但是最近半年來自身實力也增長的很快,孟賁已經算是武院里面的佼佼者了,但此人卻已經可以穩穩壓住孟賁一頭了。
正是封浪。
不過本該春風得意的他現在卻雙目赤紅,披頭散發,屋子一切可以砸的東西都已經砸的干干凈凈,好一幅狼狽模樣。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聽說了秦風剛剛與段坤的對戰,段坤可是名副其實的四境靈修,就算在整個學院也算中上游了。
連他都被秦風兩招給秒了,封浪不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去復仇,那自己這段時間拼命的苦修又有什么意義?所以封浪才如此惱羞成怒。
仙膳房是所有廚修的修煉圣地主持仙膳房的就是聞名大陸的青精先生。
整個仙膳房分為了九層,地下兩層,上面七層。
地下的一層和二層都是廚修們平時鍛煉廚藝的地方,上面的一二兩層則是青精長老平時授課的地方,在往上就是供整個燕山修士喝酒吃飯聊天的地方。
而最高一層則只屬于青精長老個人。
此刻正有一個青衫老者和一個眉眼清秀的姑娘現在最頂樓靠窗的位置上面。
老者雖然身著一身樸素的青衫但氣度不凡。那姑娘更是明眸皓齒,長發飄逸,再加上那自帶冷酷的氣質,越發的明艷動人。
女子神情平淡正欣賞著底下幾層的熱鬧景象,雖然大家幾乎都是修士,但民以食為天,就算有些靈修已經能夠辟谷了,但仍舊逃脫不了這個窠臼。
所以幾乎每天來仙膳房用餐的人都很多,是以三四五六四層樓才會那么人滿為患。
老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丫頭不是為父說你,你想想當時的你是什么態度,而現在呢?是不是也太有點薄情寡義了吧!
再說當年秦風對你怎么樣你自己是心知肚明啊,為何如此絕情,不雪中送炭也就算了,怎么還和那王子騰沆瀣一氣落井下石,當年就屬你們倆最崇拜秦小子。
再退一步說,王子騰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跟他爹一個德行,之所以現在百般對你好,一來是看中你的天賦,但何嘗不是因為為父!”
老人似乎越說越氣,但是又不好真的發怒,只能自己重重嘆了一口氣,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
“秦家小子就是前車之鑒,他散氣以后,你們疏遠他也就算了,你看王遠燃那個王八蛋竟然把注意打到了秦風他師父沈羲那里。
費盡心機的想要將種植園握在自己手里,就憑他,若不是沈羲受了傷,毀了根本,他給沈羲提鞋都不配。不過宗主沒有開口我也不好說什么。
要是哪天我也走到了這一步,那王子騰多半也會像對待秦風一樣對待你,早點清醒吧,丫頭。”
說到最后,老人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了。而女子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眉。
能站在這里的自然是青精先生,而女子正是他女兒青鸞。
“別的我不說什么,就說現在,你也聽說了,秦小子竟然以武者的實力硬生生將那四境的靈修兩招給干趴下了,這就足以證明,無論是武者還是靈修秦小子都能夠讓自己出彩的。
你,你在好好想想吧!”
似乎是女兒對自己的不耐煩,老人沒有等對方出口就識趣的自己離開了。
女子依舊怔怔的看著樓下,似乎對老人的話置若罔聞。
靈修學員因為人數眾多的原因,所以整個宿舍區被分成了甲乙丙丁四個區域。
甲區域是設施裝飾最好的,面積大,還有獨立的院落,這都是給整個燕山真正的天之驕子準備的。
后面的乙丙丁幾個區域的住宿條件則是逐次降低,尤其是最后一個丁區域,里面人數眾多不說,還是好幾個人擠在一起,沒有絲毫隱私可言。
此刻甲區域的最前端,也是最大的一個武安君,一個年齡跟秦風差不多的少年就那么安靜的聽著旁邊年齡差不多的人的講述,內容正是發生在燕山主干道上的一切。
復述的少年非常仔細,幾乎將所有的細節都講了出來,唯恐不能詳細。
而聽者只是偶爾點頭再無其他表示。等那人講完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么說段坤連兩招都沒能堅持住?”
“對的,第二招就已經倒飛出去。”
“嗯,確實有些能耐。”
“老大,要不要找人給他使點絆子?太囂張了。”
后者搖搖頭不在意的說道:
“沒事的,翻不起浪花的,你仔細想想武者什么時候在咱們宗門抬起頭了,就憑他?再說了他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以往誰有他囂張?
這間院落不也是他的嗎?不一樣到我手中了,不要著急,馬上大比了,明天結束的時候敲打敲打就可以了。”
“是。”
接著兩人就不再這個話題上過多談論轉而聊死了其他的東西。
像這樣的談話在整個燕山有很多處,秦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舉動已經吸引了很多目光,當然有惡意也有善意的。
最起碼當沈羲和燕十三兩人聽到后都是十分欣慰,尤其是前者高興的猛灌了好幾口烈酒,這才罷休,惹來了八兩好一頓批評。
當然這件事情傳播的很快,引起了一頓不大不小的反應,但是和明天即將到來的宗門盛會相比還是有些不夠看,所以這件事如同一顆石子在水中打了個旋隨即又隱入水中,除了個別有心人以外,其他人談論之后就過去了。
秦風自己也沒有當回事,回來先問候了夏玉長老然后就去找了師父聊了很長時間,說了這段時間的苦修,只是省略有關老人洪七的事情,直到傍晚才回到武院休息,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