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把手里的椅子重重一摔,他的眼神越過謝雨婷的嬌軀,落在胖子的臉上。
二人眼神對上的一瞬間,那身少說二百斤的肥肉不禁猛的一顫,他家境優越,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公子哥,哪里被人用這種眼神盯著過,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臃腫的身子不禁向后縮了縮,也不敢再聒噪些什么。
很快,刺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幾個身著警裝的漢子涌入食堂。
“是誰?誰在鬧事!”為首的警察大聲嚷嚷,這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圓滾滾的啤酒肚幾乎要把襯衫的扣子都頂開了。
“他!王叔,就是這小子!”胖子看到救星來了,一掃之前的恐慌神色,也不管周圍人和謝雨婷鄙夷的目光,一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王叔的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王叔啊,這小子把我胳膊都給砸斷了啊嗚嗚嗚.....”
“于寶生?怎么是你?”那名被稱為王叔的警察有些詫異,這小胖子他可認識,是當地納稅大戶的獨生子,從來就只有他惹事然后他爹跑到所里來給他擦屁股,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被人打成這樣。
想到這,王叔四下張望了一下,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眼神冷冽的陳樹,還有被他護在身后,害怕到有些發抖的趙藍雪。
看到女孩姣好的面容,明白于寶生性子的他用屁股想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想到于寶生父親的生意,再加上陳樹那一身廉價邋遢的衣服,王叔幾乎想都沒想,就做下了判斷。
“你們倆,帶受害者去醫院檢查傷情?!蓖跏逯噶酥竷蓚€警官,吩咐道。
“行兇者拷上,帶回所里審問?!?
不得不說,王叔的工作經驗還是十分豐富的,三言兩語間,于寶生就成了無辜的受害者,而陳樹則被扣上了一個行兇者的帽子。
從頭到尾,王叔甚至沒有和任何一個目擊證人有任何交流,就這么憑借著自己的“經驗”為這場案件蓋棺定論。
“憑什么啊!”趙藍雪雖然害怕,但也沒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樹哥被這群人這樣帶走:“這明擺著是雙方發生的沖突,憑什么他就不用去?。 ?
“藍雪?!标悩渖斐鲆粭l手臂,將趙藍雪攔了下來:“別說了,我跟他們走就是了。”
“可是!”趙藍雪顯然還想據理力爭一下,卻被陳樹再次給打斷。
“小樹哥自己去就好了,我已經找了朋友來幫我,你只管放心?!标悩鋽D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趙藍雪的頭頂,而后從容的戴上手銬,跟著王叔鉆進了警車里。
在他經過于寶生身邊時,聽到了這個小胖子用無比陰毒的聲音“小子,落我手里了吧?等著吧,你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面對于寶生惡毒至極的威脅,陳樹沒有慌張更沒有驚恐,倒不是他有多相信那個什么兔子不吃胡蘿卜,而是自己已經是一無所有了,這群人還能把自己怎么樣呢?
到了派出所后,這些人索性連那一點面子上的掩飾都省了,陳樹被一腳踹下了車,他雖算不上瘦肉,但此時雙手被拷著,很難保持平衡,直接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臉上胳膊上都被碎石給磨出了血,塵土混在傷口中,那是扎心的疼。
可陳樹愣是一聲不吭的站了起來,被一路粗暴的拖拽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設施很簡單,兩張椅子之間擺放著一張金屬辦公桌,王叔坐在那頭,陳樹被綁在這邊,二人之間隔著臺燈刺眼的白光,
“看不出你小子居然還是個硬骨頭?!蓖跏謇湫茁暎骸澳切┰谕饷孀魍鞲5牡仄α髅ィ贿M了這個小房間,哪個不是耷拉著腦袋哭喪著臉,膽子小點的早都嚎啕大哭了?!?
“沒想到你還能這么鎮定,該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真的不怕疼?”
陳樹笑了笑:“知道那小胖子家里有些關系,你們有什么招盡管來就是了,別磨磨唧唧的!”
王叔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看你能硬氣到什么時候!”
王叔拍了拍手,審訊室的門應聲打開,走進來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其中一人沖著陳樹殘忍一笑,把指節捏的啪啪做響:“小子,聽說你挺橫???給人胳膊都打斷了,我哥倆來伺候伺候你唄?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東森大學的食堂里。
趙藍雪正在纏著方才在場的眾人,她一個人一個人的求過來,拿著手機開著錄音,想靠著這些人的證詞為陳樹創造一點有利條件。
可她這個剛剛進入大學的小姑娘又怎么會懂得這么復雜的人情冷暖,眾人都不想惹得一身騷,個個躲瘟神似的躲著趙藍雪。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幾個同情心強一些的學生主動找上了趙藍雪,配合她錄音,如實的陳述著自己的所見。
“心中有樹!”
一個清亮的嗓音打破了食堂里凝固的氣氛,眾人紛紛側目。
這是個怎樣的女子啊。
丹鳳眼柳葉眉,胸前那對好似兩顆倒立的春筍一般,而在其下,則是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就是擁有著如此傲人身姿的一個女子,偏偏還身著貼身的警服,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的束在腦后,扎了個馬尾,渾圓的大腿繃的緊緊的,腳下的馬丁靴走起路來當當作響。
英氣,性感,禍水。
幾乎所有人對她的第一印象都是這三個詞,偌大的空間里,上到幾十歲的后廚大叔,下到大一剛入校的新生,大家都看直了眼。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趙藍雪,心中有樹,這不就是小樹哥的ID嗎?又聯想到方才陳樹被帶走前跟自己說的話.....難道她就是小樹哥的那個朋友!
趙藍雪趕忙跑過去,性格有些內斂的她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奔上攥住了那性感如妖的女警的手臂。
“救救小樹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