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眾人一聽,先前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難為情。
三輪子倒還好說,一輛新的估計也就幾千塊錢,但牛三炮又額外要兩萬塊錢,這屬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要知道,兩萬塊錢,足以在這個地方蓋起雙層的小洋樓,可能還有剩余。
但這是本就跟眾人沒什么關(guān)系,眾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何淑芬一聽,當(dāng)即就雙眼一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要說拿出兩萬塊錢,她寧愿選擇帶李吉離開這里。
別說是能拿的出了,何淑芬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李吉眼疾手快扶住了何淑芬,查探了一下何淑芬的鼻息,發(fā)現(xiàn)只是暈過去后,才松了一口氣。
將何淑芬扶到了后面躺椅上休息,李吉才走了回來。
看到牛三炮竟然將母親氣成這個樣子,李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牛三炮,今天別說是兩萬塊錢了,就是三輪子老子都不會賠給你。”
“我今天就站在這里,看你能把我怎么著?”
順勢,李吉直接拿了個馬扎坐了下來。
“你你你…你怎么…大伙看看,啊,看看…”牛三炮指著李吉在眾人面前跑了一圈。
“你們還讓我放過他,他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放過他?”
牛三炮的模樣像極了小丑,但卻沒有人笑出聲。
“李吉,叔姨們好心幫你,沒想到你卻不領(lǐng)情,也罷,今天這事我們也沒辦法了。”
“哎,到底還是個娃娃,連是好是壞都分不清楚。”
李吉也不做聲,如果不是他先前出的致富方案,估計現(xiàn)在他和何淑芬,早都被趕出去了。
“呵呵,大家別誤會,這小崽子從小沒有人管,養(yǎng)成了這般野娃娃的模樣,真是讓大家看笑話了。”
就在這時,李和田帶著兒子李勇走了進來。
上次被李吉打的事,李和田父子到現(xiàn)在都咽不下這口氣,一直在想著怎么報復(fù)李吉,沒想到機會卻送上門來。
“嬸子,叔,姨,我代李吉給你們賠個不是了。”李勇作勢給眾人彎腰賠禮。
“喲,這孩子,可真討姨喜歡,呵呵。”
“比起某些隨便跟秦書記說了幾句話就狂妄到?jīng)]邊的小子,還是和田老弟家這兒子順眼。”
“你說這同樣是老李家的種,這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這你忘了嗎,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李和田可是村里種地的好手,而另外一邊卻是一個賭鬼,生出來的兒子自然可想而知了。”
“小崽種,你爸走的早,我跟他是親兄弟,我也算得上你的半個父親,今天我就替他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爸,你跟他廢什么話,你平時是怎么教育我的,就怎么教育他好了。”
李勇也在旁邊符合。
當(dāng)即,李和田就大步走向李吉,順手揚起了手,就想給李吉一個大嘴巴子。
李吉心中暗自好笑,這兩父子還真是配到了極點。
一手抓住李和田的巴掌,李吉雙眼一瞪:“你算什么東西?也配來教訓(xùn)我?”
說完,李吉一腳踹向李和田的肚子,李和田倒地,捂著肚子不住的哀嚎,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李勇沒想到李吉竟然說動手就動手,當(dāng)下也是大喝一聲沖了上去。
幾乎是瞬間,李勇也趴在了李和田的旁邊,嘴里喘著粗氣,看著李吉的目光似乎充滿了怨毒。
說實話,牛三炮此刻的所作所為,都比不上這兩父子帶給李吉的厭惡。
這些年他雖然裝作不懂事,但其實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在隱忍罷了。
眼下這兩父子三番五次的找麻煩,李吉當(dāng)然不會再客氣。
牛三炮雙眼瞪的如銅鈴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父子兩,眼中隱隱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甚至有一瞬間,牛三炮生怕自己也躺在這父子兩的旁邊,成為第三者。
下意識的,牛三炮就有種直接走人的沖動,似乎眼前的李吉是個魔鬼,得罪并不是很明智的選擇。
不過眾人的議論,還是讓他稍微安定了一下。
“這小子,竟然連自己的親叔叔都打,還真不是個東西,虧的我剛才還幫他說話,真是瞎了眼了。”
“就是,這種如此道德敗壞的狗東西,趕緊從我們村里滾出去,別丟了我們村的人。”
“還致富,致尼瑪?shù)母唬屚馊酥牢覀兇寰谷挥心氵@種人,誰還敢來?”
“李吉,你這也太過分了吧,這李和田怎么說也是你的親叔叔,算是個長輩吧,你怎么能動手呢?”
李吉不置可否,這群人言語惡毒,但并沒有改變他一開始就想致富的想法。
剛才說話的那些人,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全是那天在牛三炮家門口幫助牛三炮說話的人。
看來牛三炮這是早就有了計劃啊!
李吉雙眼微瞇,看著牛三炮的眼里充滿了不善。
牛三炮本來還老神在在,此刻看到李吉這個樣子,一下子慌了神。
“你…你個崽娃子想干什么?”幾乎是下意識的,牛三炮向后退去。
卻沒注意身后的一個馬扎,牛三炮“哎呦”一聲,還沒等李吉動手,直接是摔了個狗吃屎。
“李吉,你別沖動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媽可怎么辦啊。”
就在這時,何淑芬醒了過來,看到李吉竟然想動手打人,趕緊上前阻止。
無奈,李吉只好作罷。
“各位鄉(xiāng)親,我跟彩鳳姐根本沒有什么,先前她去銀行取錢,而我則正好去鎮(zhèn)上參加會議,所以順路捎了她一程。”
“而在當(dāng)天晚上,山里路難走,我就留在了鎮(zhèn)上,而彩鳳姐因為家里還有老人小孩,便乘坐最后一趟車回家。”
“因此,牛三炮的偷情一說,只是在污蔑我罷了。”
既然不能動手,那李吉只有解釋了,甚至他已經(jīng)做好了叫老板娘前來作證的準(zhǔn)備。
而這個時候,何彩鳳也聞訊趕來。
“大家相信我,我可以證明李吉說的話絕非虛言。”
雖然被人這般誤會,何彩鳳心頭不但沒有一絲難堪,反而還有一絲竊喜。
但想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她還是第一時間就跑來跟眾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