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蛇女24
- 快穿之男主每天都黑化
- 云斯
- 2078字
- 2024-05-19 08:51:28
一個時辰過后,連時乖乖地去了藏書閣,順便還提了一盒子的吃食一起帶過去。
沒想到,她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藏書閣的書全部倒成一片,所有的典籍以及卷軸都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可謂是一片狼藉。
連時扶額,一臉無奈道:“師傅,你在藏書閣做炸藥包了嗎?”
路鳴淵此時正在與血參作斗爭,壓根空不出視線來給她,只能訕訕地笑道:“事出有因,等會兒為師會收拾的,你去一旁坐好。”
說罷,他繼續用左手摁住血參的大白腦袋,右手拿著一把剪刀湊到血參面前,準備開開光。
“你這個愚蠢的兩腳羊,趕緊把我放開,信不信等會兒我要了你的狗命!”血參齜牙咧嘴地恐嚇著路鳴淵,讓他不許再向前,而它的腦袋也在一直往后退,生怕那把剪刀會戳破它嬌嫩的皮膚。
它可是最怕疼的。
路鳴淵露出一副“怪蜀黍”的猥瑣笑臉,諄諄善誘著眼前白白胖胖的小東西,“別怕,我就用一根須,要不了你的命的,你要是乖乖的,我就不把你放進乾坤袋里了。”
血參涉世未深,自然識透不了路鳴淵這只老狐貍的心思,它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收斂了張牙舞爪的氣勢,最是無辜地看著路鳴淵,試探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路鳴淵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血參一聽,當真就乖巧地不動了,安安靜靜地讓他剪自己的長須。
連時在一旁就靜靜地看路鳴淵不要臉地哄騙無知的血參,心里默默為它點了一根蠟燭。
有一句至理警句,一定要記住,信誰都不能信路鳴淵,路鳴淵就是能讓母豬上樹的人才代表。
小心翼翼地收好剪下的一根長須之后,路鳴淵仿佛上了癮一樣,手又動了幾下,瞬間血參頭上的幾根長須就只剩下了一根。
路鳴淵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然后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個金絲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著血參還沉浸在被剪長須的世界里,就將它送進了里邊,然后關上門,這一套動作簡直就是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明顯感受到了一陣顛簸的血參,等它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關進了籠子里。
一時之間,被騙的惱怒之火“蹭蹭蹭”地就上來了,血參鼓著赤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路鳴淵,氣急敗壞道:“可惡的兩腳羊,你竟然敢騙我?”
路鳴淵卻是咧開了唇角,笑的極為燦爛道:“我說了不將你扔進乾坤袋里,可沒說過不讓你待在籠子里啊,這怎么能叫騙呢?”
血參被路鳴淵這不要臉的騷操作氣得手抖,指著他一連說了好幾個你,“你……你無恥!”
路鳴淵挑眉笑道:“多謝夸獎。”
話畢,路鳴淵便在金絲籠上下了一個陣法。
這種陣法是他的獨門絕技,傳里不傳外,所以至今能解的都只有他自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路鳴淵頗為得意地回了頭,正要往連時那個方向去,結果差點沒被腳下的一堆書給絆倒。
連時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路鳴淵清咳一聲,挺直了腰桿,大手一揮,瞬間倒在地上的柜子也都站起來了,地上躺著的所有典籍和卷軸也都飄了起來,如同老馬識途一般,各自回歸原位。
一息之間,糟亂的藏書閣又變得干凈整潔起來。
連時撐著下巴,目光落在路鳴淵身上,嘴里嘲笑他道:“年紀這么大了,竟還哄騙一個心智不全的小東西,您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路鳴淵絲毫不惱,從身上拿出自己方才所有從血參身上剪下來的長須遞給了連時,眼底閃過隱隱約約的復雜。
連時不明白他這是何意,迷惑地問道:“師傅給我作甚?”
“無論是泡茶還是用藥,血參長須都是極為上補的好寶貝,更何況這是千年血參,能夠起死人肉白骨,你且收著,往后有用到的地方便不用束手束腳。”路鳴淵道。
“師傅是打算離開嗎?”連時看他這副好似是要留下遺言就駕鶴西去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揪心皺眉。
路鳴淵頷首斂眉道:“我最多再待半年。”
“師傅要去哪兒?”連時追問道。
“我要再去探了探焚夜山。”路鳴淵揚了揚頭,“那里有我想要去探尋的東西,到時,我會把血參一并帶走。”
路鳴淵這么一說,連時便想起了當初他們還在焚夜山的時候說過的話。
“通天法陣真的存在嗎?”連時愣了愣,喃喃自語道,不知是在說給路鳴淵聽還是在問自己。
路鳴淵長嘆了一聲,唏噓道:“誰知道呢,這世間總歸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去尋找答案。”
“若是法陣通往的不是仙界,而是地獄……”連時不敢想象。
路鳴淵卻絲毫不在乎,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低聲道:“地獄……或許地獄比仙界更好呢?”
當初他被天道捧上了天,最后不也因為它的嫉恨,讓他墜入魔道,如今恐怕地獄都比那所謂的仙界更純善一些。
連時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此時她的心里有些發悶,甚至比難過更加郁悶。
路鳴淵之于她,是教導她的師傅,也是她的父親。
或許他也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世,但是他的愛依舊不比一個真正的父親少。
他還會處處為她著想,就算知道自己呆不久,他也愿意在這短暫的日子,為她做好萬全之策。
氣氛就這樣變得凝滯起來,直到路鳴淵開口,才打破了這片沉悶的寂靜,“你的精神領域悟到幾重了?”
連時扯了扯嘴角,想要讓自己露出一個笑意來,最后卻越笑越難看,“爹。”
這一聲,不僅讓連時釋放出了本心,也讓路鳴淵一直壓抑的情感,徹底動容了。
他呆了,看著連時的眸子都舍不得眨一下,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的手握成了拳頭,垂在身側,啞聲道:“你叫我什么?”
連時被他這模樣給逗笑了,原本壓抑的情緒也因此燦爛了許多,她動了動唇,再次喊了他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