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說句話啊,她到底是不是我親奶?爸走了,一句安慰我們的話也不說,上來就是想要工作,我用這個名額弄點錢怎么了,是不是非要餓死我們姐弟四個,才給祝家在村里長臉啊!”
祝容一改之前在大門口罵架的氣勢,眼眶微紅,本來是想裝裝委屈的,可越想越真的委屈、替那三個弟妹難過。
都是孫子孫女,怎么就差別那么大呢。
祝老漢還沒說話,奶奶王翠花就拿起炕掃帚在炕上砰砰拍了幾下,“問你爺爺干啥?不是讓蘭花告訴你跟我們一塊過嗎,還能短了你們的吃食怎么地?”
“我才不,我們自己能過,要是沒記錯,大伯母沒少罵我妹妹是傻子,二弟三弟飯量也不小,我才不讓他們過來受欺負(fù)。”
“誰欺負(fù)你了,你家小四兒本來就是個傻子,還不興的人說了!”李蘭花心里有點尷尬的反駁。
祝容翻了個白眼兒,誰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的心思?
她這么大也算是個勞力,做飯縫縫補補的都能干,祝行舟再怎么有心眼也是個小孩,剩下兩個更別說,一個根本就是缺心眼另一個反應(yīng)慢。
這樣的伯母和奶奶,不受苛待才怪,興許飯都吃不飽。
他們自己過好歹錢和東西都能攥在手里進自己的肚子,過的也自在。
“再說早好幾年前我們就分家了,分開的戶口本哪有再合上的到底,就算爸爸沒了,也還有我呢。”
“不過來就不過來,”王翠花那大白眼珠子都快翻房頂去了,誰稀的他們過來浪費糧食,“但工作必須給你堂哥,要錢沒有!”
祝容還沒遇到過這么偏心和不講理的長輩,眼珠子一轉(zhuǎn)。
“奶,運輸隊的工作看著好,但誰干誰知道有多辛苦。別的先不多說,就我爸這事,開車稍微有點不注意受了傷可不是騎自行車那樣磕了碰了的簡單,十有八九就是命!”
“萬一撞著別人,那就是人命官司,萬一自己也有個好歹……”
后面的話不用她多說,王翠花已經(jīng)露出了猶豫擔(dān)憂的神色。
那可是她最寶貝的大孫子,出了事哪里舍得。
“奶,那也沒事,大不了咱們再跟別人換工作唄。”祝慶倒是不覺得這有啥害怕的,因為在他眼里,開大車又不用風(fēng)吹日曬、還能到各地去玩,多好。
但怕王翠花被祝容說動真不要這工作了,先那么說穩(wěn)著她,到手之后再多說兩句好話哄哄就得了。
“換?堂哥跟奶奶想的也太輕松了,運輸隊可不是能輕易進去的,那得學(xué)車、還得懂點維修的皮毛,要是半路趴窩子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找誰去?”
“進去的肯定第一要做的就是學(xué)車,學(xué)不好根本不能干活,那些稍微上了點年紀(jì)的誰愿意受那累,坐上去攥著方向盤都不知道腳底下踩哪個,還開車?”
更何況人家本職工作干的好好的,若非工作不好誰沒事會換。
這到也是……王翠花這會兒覺得祝容說的句句在理,細(xì)琢磨嗯,這運輸隊的工作還真不是好干的,也確實不好換,這可咋辦?
大孫子沒工作就不好說對象,她怎么抱重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