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毛發,柔順的在陽光下仿佛泛著光,頭頂輕顫了一瞬的耳朵,一雙蔚藍的雙眸清澈無比定定的看著被放在地上的白知,眼底充滿了探究,一身黑色的西裝打理的格外整齊,還有藍色的胸針別再胸口跟他的雙眸相得益彰,緩慢的走近,皮鞋摩擦地面,發出塔塔的聲音。
直到靠近白知,低頭:“嗯,無聊出來轉轉,怎么,不可以嗎?”
說著,瞇著眼扭頭看向河馬,換來了對方閃躲的眼神:“不敢不敢。”
第一次的,白知真實的感覺到了動物之間也是有明顯的顏值之分的。
她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雪狼,那柔軟的毛發,伸出手時厚厚的爪墊,還有鼻尖上的眼睛,即便是張開嘴,那一嘴潔白尖銳的牙齒都仿佛透著一股子的帥氣。
這是一個帥狼,她可以肯定,而且看起來似乎年級也不是很大,這不由得讓她有些感慨。有的動物為了一個快倒閉到底馬戲團東奔西跑,有的人坐著老板椅坐擁資產百萬,重點是長得還帥。
你說這差別咋就那么大呢?
“出來吹風嗎?外面有些冷,為什么不多穿一件衣服?”
雪狼的目光很是柔和,厚厚的爪子拍在白知的肩膀上,沒有用力,但還是讓她抖了抖。
她仰著頭,看著比自己高了近乎一個人的雪狼,視線懵懂而又呆滯,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卻又帶著未知孩童的稚嫩。
雪狼瞧著白知沉默的卻又無奈的笑了,隨即松手站直,然后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白知的身上。
巨大的外套跟白知整個人都很不搭,下擺近乎貼著地面,很沉很不舒服,但以她的性格不會去甩開或者脫掉,雖然難受,但也只會沉默的接受,這就是芝芝,一個沒有自己想法的人偶。
“這樣就好些了,要是想出來逛的話下次可以跟我說,我帶你去外面走走,總是在馬戲團待著相信你也會覺得無聊吧。”
白知還是不說話,畢竟她沒有舌頭,而且她總覺得,這個雪狼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態度格外的詭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boss!這個,這個不行的。”
河馬在一旁很是為難,雖然工資是他給的,可說到底整個馬戲團還是屬于小丑熊的。在馬戲團里逛也就算了,但如果離開馬戲團的話,就是真的不行了。
暴怒的小丑熊即便是他們也扛不住那一巴掌,真的會死的不開玩笑。
“為什么不行?她這個樣子又能跑到哪兒去。”
雪狼挑眉,嘴上說著反駁的話,眉眼卻又繼續盯著白知,像是在通過話語來試探她的反應,那樣子,并不像其他的動物那樣有著特殊的情緒,更像是在實驗什么。
河馬很為難,道理他都懂,可若是真的聽雪狼的將人帶出去了那到時候倒霉的可是他們,畢竟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老板發火兒。
碩大的眼睛珠子一個提溜,河馬不好意思的笑笑繼續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您也是怕芝芝在馬戲團待的太無聊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么,要是真要出去也行,但得跟團長說一聲,畢竟外面的那些動物您也是知道的,對于芝芝他們可沒有什么理智可言。要是出去之后被動物搶走的話,到時候結果可不堪設想。”
以退為進,不得不說,即便只是一只河馬而已,但他的聰慧足以讓雪狼側目。
他本身的意義也不是真的非要帶著白知出去,只是想試試看她的反應罷了,而且驚動了小丑熊,雖然他最終會答應,可畢竟會引起不好的反應。
雪狼淡淡的看了一眼河馬,讓河馬嚇出了一身汗,但還是堅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變,安靜的等著他的回答。
“是嗎?那這樣的話就算了。不過,在馬戲團里我在陪著芝芝轉轉應該可以的吧?”
“這當然是沒有問題了!”
河馬頓時松了一口氣,身為一個打工獸,能遇到一個體諒自己的老板不容易啊,能同意就好,不然的話到時候要是小丑熊知道的話,倒霉的可只有他自己啊。
轉唄,只要是在馬戲團里,哪怕是知道了小丑熊也不會怪罪什么,畢竟那么多給錢就可以看芝芝的人可都比不上眼前這個馬戲團的背后大老板給的多,若不是他,怕是整個馬戲團早就沒了。
也是他,當初帶著奄奄一息的芝芝來到了這里,給本差點兒陷入死寂的馬戲團帶來了新的生機。
白知不開心,她并不想逛了,因為很累,她現在只想回去休息,可顯然這種事情并不是她想就可以的,因為那些個河馬已經上前將她轉了個向兒,重新將傘塞回了她的手里,然后一臉鼓勵的看著自己,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懷疑對方都想讓她給眼前的雪狼來上一段兒。
芝芝很無語,可沒辦法,胸口輕微起伏,將情緒壓制,在注視中慢悠悠的邁出步子。
很疼,疼的渾身都在打顫,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停止,只是比起剛開始的速度更慢了,大概是比蝸牛還要慢的速度,但雪狼并不在意,走一步停一下,安靜的陪伴在芝芝的身邊,讓河馬站在原地,就他們兩個,慢悠悠的挪動。
“還習慣么,在這里。”
等著有一段距離了,雪狼目視前方開口,聲音很小,但足以讓芝芝聽得清楚。
白知的步伐慢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快到會讓人以為,只是累了,所以緩了一下。
“我知道你說不了話,或許你會恨我,為什么要將你帶到這里來,但如果不帶你來這里,你會死。”
“雖然這里對你來說或許會是另外一個蛇窟,可這總比那個好一些,只是沒了舌頭,不能說話,不能走路,但那又如何?總會有人代替你來做這些事情的不是么?”
男人笑著格外的愉悅,哪怕是已經刻意在壓制,也依舊留有著那一絲的高興,明明說的話似是充滿了歉意,可白知卻感覺到了這人心底深處的惡劣。
太壞了,明明很開心看到她這個樣子,卻還要裝作遺憾的模樣,大放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