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漢最近的御姐被怪物剮蹭間撕碎了外套,兜里的碎石散落一地。
老王則被一只怪物撲中,就在怪物張開大嘴咬向老王的一瞬間,劉常盛看到怪物張開的大嘴里長著數排鯊魚一般令人不寒而栗的尖牙,就聽“啪!咔!”兩聲巨響,接著石頭和水晶散落一地。
此時遠在礦場的小王老板正在辦公室里不安的來回梭巡,桌面上擺著一個無臉全身人像擺件,就在這一瞬間擺件仿佛被什么東西咬中渾身多了數排牙印,隨后化作碎石嘩啦啦的散落在桌面上。
小王老板一驚,先是揉了揉眼睛,隨后大吼一聲:“不!”不顧碎片扎手發了瘋一般想要把碎片拼回去,不多時雙手鮮血淋漓的小王頹然坐倒在桌邊的凳子上,雙眼失神口中喃喃自語仿佛在安慰自己:“還沒死,還沒死,只是替身,只是替身......”
劉常盛以為老王怕是已經被怪物的數排尖牙嚼成肉沫,卻見面色灰白好似死人般的老王衣衫襤褸的站在御姐撒了一地的碎石上,黑影擦著老王飛過,這一瞬間劉常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隨后就見衣衫襤褸如死人般的老王一點一點好似老舊的機器人一般緩緩坐下,接著慢慢軟倒,就不動了。
接著數道黑影在水晶散落處如黑色閃電般的竄出,互相爭奪起水晶碎片來,劉常盛和龐宰見狀一驚,連忙把手里的水晶碎片扔的遠遠的,就見這群怪物中分出幾道黑影吞下了劉龐二人扔出的碎片,隨后再次加入爭奪水晶的戰團。
霎時間“啪!啪!啪!”的咬合聲不絕于耳,數只怪物爭奪間攪的塵土飛揚碎石四濺,軀體摩擦間只聽陣陣金鐵交鳴之聲傳來,摩擦處更是火星四濺,呼呼的利風四處沖擊,不多時怪物們就打得飛沙走石腥血四濺,整個河岸上仿佛下過了一場血雨,調查員們都被淋了一身腥臭的血液,卻也只能苦苦忍耐,不敢稍有異動。
也就一盞茶功夫,怪物們拋下了一地碎肉,消失在河岸上鉆出的洞穴中,卻是未做停留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就徹底離開了這里。
劉常盛和龐宰這才敢去查看老王的情況,卻發現老王身上竟不可思議的毫發無損,只是整個人已經徹底虛脫昏迷了。
又去看了看御姐的情況,滾落在地的御姐此時身上滿是擦傷只剩薄薄的一身死庫水,亮眼火辣的身材完全暴露在幾人面前。
劉常盛和龐宰此時哪里顧得上欣賞,七手八腳的給御姐處理好擦傷,隨后劉常盛扶著御姐,龐宰扛著老王,慌忙離開了這個殺戮現場。
直到聞不到遠處傳來的濃重血腥味,劉常盛和龐宰才慌忙在地下河里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隨后又幫著御姐和老王洗了洗。
老王經過河里涼水一激,悠悠的轉醒過來,只是臉色依舊蒼白的嚇人。
隨后調查員們在附近找了個適合生火的地方,劉常盛從生存包里拿出了一塊酒精塊,隨后眾人把暫時用不上的能做燃料的東西堆了一小堆,龐宰打了個響指點燃了酒精塊,隨后眾人拿出了不多的食物吃上了自下礦第一頓熱乎飯,那一個個吃的是風卷殘云,暴風吸入,就連御姐也不端著,毫無形象的狂吃猛塞。
飽餐過后的眾人兩人一組輪流值守,劉常盛被分到老王一組第一輪值守,劉常盛也是好奇剛才老王被咬中的那一幕,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老王剛才我看到那怪物明明咬中你了,怎么眼一花,你就逃出來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要是不方便講的話就當我沒問。”
老王釋然一笑,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講的,不過是個一次性的替身。”
說罷翻起襯衣,襯衣里邊露出了一個補丁,老王一撕,就將補丁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個用奇怪文字書寫的好像符紙般的錦緞,錦緞破敗不堪上面奇怪的文字仿佛褪了色般的難看。
老王把錦緞小心的遞給劉常盛,仔細端詳一番后劉常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老王幽幽的答道:“術引。”
劉常盛更好奇了,追問道:“什么是術引?”
老王隨口答道:“就是字面意思,施術的引子,你們不都是調查員么,這個東西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是什么秘密啊。”
劉常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是新晉調查員,對無形之術方面了解有限。”
老王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說道:“這就難怪了,這種長時間維系的的無形之術一般都有術引,用來定位受術者。”
劉常盛好奇的問道:“那這個替身術又是怎么保證一定能救下受術者的呢?”
老王撓撓頭說:“我也不知道,這個也是我請高人做的,具體原理我也不大清楚,年輕時在公司里得了一個無面全身像,后來有個朋友來我家看到了雕像,告訴我說這是個好材料,請高人能做成法器。”
“后來呢?”劉常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后來高人就做出來了這么個一次性的替身術唄。”老王隨口應道。
“那你為什么替死之后面色這么差呢?”劉常盛化身好奇寶寶,繼續追問老王。
老王打了個哈欠,用一種飄忽的語氣說道:“一切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碼,無形之術也不例外。”
“你是說臉色蒼白就是你替死付出的代價?”劉常盛似乎明白了什么,接茬道。
老王呵呵一笑,呆呆的看著洞頂,用一種悵然的語氣說道:“生命是多么珍貴的東西啊,只能用生命來交換。”說罷兩行清淚從老王眼框中淌下,老王恍若不知的依舊呆呆的盯著洞頂。
半響之后,老王才用哽咽的聲音說道:“那時小王剛出生,其實他還有個哥哥,不過剛出生不久就突發顱內出血,眼瞅就要救不活了,當時那個認識高人的朋友也在場,我就動了請高人過來看看能不能力挽狂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