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接著又問了邋遢老頭幾個問題,見實在問不出什么來,便將手里的靈漿果遞到了老頭面前,真誠的說道:“謝謝你,鳳說過,要知恩圖報,這個果子給你吃?!?
老頭眼前一亮,拿過靈漿果捧在眼前興奮的道:“好東西呀嘿嘿,好久沒吃過這種好東西了嘿嘿,就是年份短了點……”
離墨見老頭高興的把玩著手里的靈漿果,便向他揮了揮手,準備轉(zhuǎn)身離去。
“你要走了嗎?”這時老頭突然開口。
離墨點了點頭。
“你不陪我玩了嗎?”老頭接著說道,語氣似乎有些不舍。
離墨說道:“我答應(yīng)了別人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等我辦完了,我們再一起玩?!?
“很重要嗎?”老頭接著說道。
離墨堅定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一轉(zhuǎn)頭就回不來了,你還怎么找我玩?”
離墨聽著一頭霧水,但還是認真的說道:“等我有空,我會回來的,這是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鳳說過,男子漢要信守承諾?!?
聽離墨這么說,最終老頭點了點頭,“那你記得早點回來?!?
“好?!彪x墨點頭答應(yīng),向著老頭揮了揮手,便轉(zhuǎn)頭要走。
可他剛抬起腳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就在他轉(zhuǎn)頭的一瞬間,原本神河微微的水流聲突然消失了,就連之前老頭碎碎叨叨的聲音也沒有了,離墨驚奇的將頭轉(zhuǎn)了回去,卻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那里還有什么老頭?那里還有什么神河?這里明明就是一片樹叢。
離墨驚奇的走過去打量了一番,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只好先離去,去尋找之前和趙清仙約定的地方。
幸好離墨從小就跟兔祖熊祖他們在森林里長大,一個人走在這片林子里也沒有害怕,而且這里也不深,不多時離墨便發(fā)現(xiàn)了一條馬路。
此時路的對面正走來一隊身穿獸皮的大漢,這些大漢個個面相兇惡,手拿大刀,他們中間還拉著一輛裝著鐵籠的車子。
“老大,你快看!”為首的一個大漢看見了在路邊看著他們的離墨,趕忙向身后喊道。
另一個大漢走了上來,一臉的驚喜“哎媽!剛賣了一批,又有生意上門了,還是個大胖小子!”
“老大小聲點,別把他嚇跑了?!弊咴谧钋懊娴拇鬂h小聲說道。
“對對?!崩洗笠矝]有反駁,“哎你們看,他在對我們招手呢!”
一隊人看過去,只見離墨一邊向他們招手一邊還傻笑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很快離墨就走到這些人面前,一堆大男人將離墨圍了起來,一臉狐疑的打量著他。
最開始說話那個人小聲對著他們老大說道:“老大,看這小子穿得不錯,該不會是那家的少爺走丟了吧?!?
老大摸著下巴小聲說道:“不好說,普通人哪能穿這么好的衣服,這種小孩抓不得,搞不好要惹禍上身?!?
離墨的衣服是鳳祖用七彩神羽幻化的布料做的,不惹塵埃,不沾污垢,凡人看了會覺得有一股貴氣,修玄之人看了則會覺得有一股神氣。
這幾個人販子見了頓時以為是哪家的小少爺跑丟了。
“怕他個鳥甚?”這時另一個漢子走了過來,小聲說道:“你們看這個小胖墩白白胖胖的,把他賣給那些富貴人家,那些富貴人家的老頭老太太就稀罕他這種大胖小子,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大不了干完這一票我們就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誰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老大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最終說出一個字——“干!”
頓時幾個人圍著離墨兩眼放光,這可是他們未來幾個月的財神。
“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呀?怎么一個人跑到這荒郊野嶺來了呢?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呀?”一個大漢蹲下身笑嘻嘻的對離墨說道,只是他原本就難看的臉笑起來就更難看了。
離墨呆愣了一下,還是傻傻的笑道:“我沒有和家里人走散,我是自己出來找人的,大叔你們知道第七仙域天荒神國藥神宗怎么走嗎?”
聽了離墨的話幾人對視一眼,這小子果然不簡單,雖然他們沒有聽過藥神宗,但是也能猜到這是一個修行宗門,這小子居然和修行者有關(guān)系,看來干完這一票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躲個一年半載才行。
“當然知道呀?!睅讉€大男人一臉堆笑的說道:“我們正要去那里呢,要不你和我們一起,我們把你送過去好不好?”
“真的嗎?大叔你們真好!”離墨聽了眼前一亮,瞬間覺得自己運氣真好,出門就遇到好人了。
“那當然了,我們幾兄弟可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沒話說。”幾兄弟露出一口大牙,笑嘻嘻的說道,但是離墨一轉(zhuǎn)過頭幾人就互相露出一抹邪惡的奸笑。
“來來來,你先上車,我們送你過去。”幾個大漢熱情的將車上的鐵籠打開,邀請離墨進去。
離墨正好有些走累了,在鐵籠里坐下,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這些人“就我一個人坐車嗎,這里還有好多位置,大叔你們也進來一起坐?!闭f著他還傻傻的拍了拍他旁邊鐵籠的空位。
幾個大漢嘴角一抽,轉(zhuǎn)頭對著離墨笑道:“我們不累,我們都是大人了,這個車是專門給小孩坐的,你就安心在這里坐好吧。”
“哦,那好吧?!彪x墨也沒有多想,畢竟在他的映像里是沒有人販子這個概念的。
接下來的路上離墨時不時想要和這幾個大漢聊天打聽藥神宗的消息,但是這些大漢都有意無意的不愿意多理他,他也覺得無聊,不知不覺間便躺車里睡了過去。
直到一陣打斗聲和慘叫聲傳到離墨的耳朵里,這時離墨才突然驚坐起來,眼前的一幕頓時把他嚇得有些六神無主,只見之前那幾個大漢渾身是血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已然已經(jīng)沒了生氣,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嫗正趴在鐵籠邊滿臉詭笑的盯著他。
老嫗頭發(fā)花白身體佝僂,背上背了一個小竹筐,竹筐里插著幾只血紅色的燈籠,手上還殘留著絲絲血跡。
“婆婆的大乖孫,你睡醒了?!崩蠇灠l(fā)出沙啞的聲音滿臉微笑的對離墨說道,只是她這滿臉的皺紋怎么笑怎么讓人覺得詭異。
看著滿地的血離墨沒繃住,嘴巴一癟就哇哇哭了出來“哇哇哇,大叔,大叔你們怎么了?哇哇哇,鳳你在哪兒?我好怕……”
見離墨被嚇哭,老嫗心都化了,急忙幫離墨打開鐵籠,輕手輕腳的將他抱在懷里,輕輕拍著離墨的背哄道:“乖孫不哭,乖孫不哭,壞人都已經(jīng)被婆婆殺完了,沒事了沒事了……”
離墨驚恐在她懷里掙扎幾下沒掙扎下來,便帶著哭腔的指責(zé)老嫗“大叔他們是好人,你才是壞人,你把他們打出血了!你才是壞人!你放開我!”
說著離墨又瘋狂想要掙脫老嫗的雙手。
“胡說!”老嫗板起了臉,一臉嚴肅的教育起離墨:“他們是壞人,他們要把你從我身邊偷走拿去賣錢,你怎么能這么說婆婆呢???”
離墨哪管她說什么,只是拼命的在她懷里掙扎,見掙扎不了便開始用力的捶打著她。
三歲的小孩那有什么力氣,老嫗對離墨的捶打毫不在意,只是笑瞇瞇的看著手里的大胖小子,真是越看越喜歡,被追殺的這段時間實在是無聊,終于找到了這個胖娃娃可以打發(fā)時間,她可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