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屁顛屁顛的追著靈漿果往洞穴深處跑去,只見隨著離墨的深入,石壁周圍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洞穴深處的流光也顯得越發(fā)的明亮,離墨也沒在意,因為他根本就不識字,對他來說這些文字只是整齊一點的石痕,不多時便追著靈果來到了洞穴的盡頭。
洞穴的盡頭是一個石室,石室并不是和通道一般由石頭組成,而仿佛是一個充滿流光的奇異空間,離墨看到這一幕呆呆的愣住了,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
靈漿果趁他出神之際,鬼鬼祟祟的繞到離墨身后,而后一頭撞在離墨的腰間,離墨被撞得一個踉蹌,一頭扎了進(jìn)去。
離墨摔爬在這流光空間中,幸而這其中的地面并不如石頭般堅硬,而是如水面一般的柔軟,所以離墨并不感覺疼痛。
離墨從地上爬了起來,疑惑的往四周望了望,四周除了發(fā)光的流光墻壁外再沒有其他東西,就連剛剛的入口都不見了。
離墨試著找了下出口,確定再也沒有出口時這個小胖墩終于知道急了,三歲的小娃娃那里見過這種場面,現(xiàn)在一個人被關(guān)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里,頓時有些害怕。
“兔,兔,你在那里?你聽得到嗎?我被關(guān)在這里了,我好怕……”
離墨試著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兔祖的回應(yīng),頓時小嘴一癟,雙眼一紅,眼見就要哭了出來。
“你來了?比我想的要早。”
就要離墨即將哭出來之時,一個蒼老且熟悉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龍?”離墨試探的問道。
“對,是我。”只見龍祖的身影慢慢從流光中走了出來。
“別怕,這是我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你的時間不多了,沒有辦法一點一點的教你,也顧不得循序漸進(jìn)了。”
“這是哪兒?我要出去,我要找兔……”離墨此時聽不進(jìn)這些,說著張大嘴就要哇哇哭。
龍祖緩緩的蹲在離墨身前,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將一個靈漿果塞在離墨的小手里。
離墨一愣,捧起靈漿果,止住了即將流出來的眼淚,小胖墩還是十分的好哄。
龍祖牽著他肉嘟嘟的小手站了起來,看向四周,“這是我開竅之后的識海,在這里修煉可使人神清目明。”
說著龍祖手指凌空一點“你看。”
頓時原本不大的流光空間突然相外擴(kuò)張,之前的流光也化成了無數(shù)的絲線,這些絲線不斷編織,眨眼間一個嶄新的世界就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廣袤無垠,風(fēng)景秀美,高山林立,天邊有一群大雁飛過,山間有河水流淌,萬古生機(jī)勃勃,當(dāng)真是大造化!大神通!
“哇哇哇!”離墨看呆了,如此震驚的一幕敢問誰見了不震撼,更何況一個三歲的小屁孩。
龍祖又伸手一招,一根如天空般碧藍(lán)的絲線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那條絲線在空中卷成一團(tuán),居然變成了一顆桃子。
龍祖拿過那顆桃子遞到離墨面前,“這是‘識字通’,吃了它可識文斷字。”
離墨呆愣了一下,因為他一只手被龍祖牽著,另一只手還拿著一顆靈漿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便想先把靈漿果夾在下巴,哦,原來他沒下巴。
龍祖啞然失笑,伸過寬大的手掌接過離墨手里的靈漿果,又將桃子遞給了他。
離墨接過桃子,對著龍祖嘿嘿一笑,然后便吃了起來。
小胖墩本來就嘴饞,不一會就將桃子吃完,手里就只剩下一個桃核,龍祖接過離墨手里的桃核,又將靈漿果還給了他。
而后龍祖把桃核往空中一拋,桃核落在了地上,居然迅速的在地上扎根發(fā)芽,轉(zhuǎn)眼之間就變成一顆成熟的桃樹,一顆桃子就這樣在桃樹的枝頭結(jié)了出來,化為一根碧藍(lán)的絲線飛向空中。
“哇哇哇!真厲害!”離墨瞪大了眼睛,有限的詞匯量叫他再說不出其他的贊美。
“走罷,你也該出去了。”龍祖說道。
“哦,好。”離墨答。
接著龍祖神念一動,整個世界猶如青煙一般散去,此刻的離墨龍祖二人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石室,只是現(xiàn)在的石室不是之前的那個流光空間,而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石室。
之見四周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如螞蟻一般的文字,看到這些文字離墨一愣,這些文字之前石壁外的通道也有,之前離墨看了沒什么感覺,而如今離墨再看這些文字,這些文字卻變成了一句一句晦澀難懂的話傳入離墨的腦海。
離墨走到一旁的石壁,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好奇的摸了摸石壁上的兩個字“龍經(jīng)!”
離墨不由自主的跟著龍經(jīng)的內(nèi)容讀了起來:“大道無形,萬法歸一;若得其精,身死心明……”
只此一句,離墨便好似進(jìn)入了忘我的狀態(tài),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石壁上的內(nèi)容,離墨自己也不知道為啥,這似乎是他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就很像石壁上的這些內(nèi)容在無形之中吸引著他,讓他忍不住想去看,想要把它弄懂。
龍祖在一旁看著離墨的反應(yīng)微微一笑,然后身形便悄無聲息的飄散,不見了蹤影。
另一邊,兔祖和離墨走散之后,便也跟著那棵龍氣參來到了另一個石室,只是這其中沒有流光,而是擺放著一壇壇香氣四溢美酒,酒香頓時勾起了兔祖的饞蟲,當(dāng)即也管不了這么多,喝一口酒啃一口龍氣參開始大快朵頤起來,此時已經(jīng)趴在酒壇上伶仃大醉不醒人事。
從這天起,一連好幾日都不見離墨和兔祖的身影,鶴祖來了好幾趟都沒見到人心里惱火得很,蛇祖又不讓她進(jìn)木屋,本來就脾氣不太好的鶴祖在這一天終于忍不住一腳踹開了木屋的大門。
“兔祖!!!”一進(jìn)入,鶴祖就忍不住憤怒的大喊一聲。
結(jié)果卻沒看見兔祖的身影。
“誰……誰叫我?……嗝……”
就在鶴祖愣神之際,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從屋內(nèi)的一道木門后傳來。
鶴祖疑惑的走過去將那道木門打開,只見兔祖一臉醉醺醺的抱著一小壇酒,一只耳朵往前倒一只耳朵往后爬,正踉蹌的往這里走來。
看到兔祖這副德信鶴祖皺起了眉,一身潔白的羽毛微微炸起,顯然是已經(jīng)到了發(fā)飆的邊緣。
見到這一幕一旁的蛇祖默默的往后退了退。
兔祖走到鶴祖的身前,仔細(xì)的看了看來人,終于認(rèn)清了是誰,對著鶴祖嘿嘿一笑“鶴……你……你來得正好……來陪……陪我喝一碗……嗝……”
“啪!”鶴祖舉起大翅膀一巴掌拍在兔祖的頭上,“你看看你都什么樣子了?你還喝!”
兔祖酒壇被打翻,頭上頂了個大包立馬精神了起來,醉意也醒了一大半,站在鶴祖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也不敢和鶴祖對視。
鶴祖伸出翅膀指了指一旁的床,“你是要自己上去睡還是我踹你上去?”
兔祖精神一震,只得乖乖爬上床躺著,也不敢吱聲。
“快睡!等你酒醒了我在和你算賬!”鶴祖沒好氣的說道。
兔祖不敢搭話,只能討好似的沖著鶴祖笑了笑,然后就乖乖的閉了眼。
鶴祖轉(zhuǎn)過頭瞪了一旁的蛇祖一眼,蛇祖默默的將目光移開。
“離墨呢?”鶴祖沒好氣的問道。
蛇祖現(xiàn)在也不敢觸她的眉頭,只得說道:“你放心,他自有他的造化,切不可打擾他。”
“嗯?”鶴祖狐疑的看了蛇祖一眼,她相信蛇祖和龍祖的人品,絕不會對離墨不利,也就沒有再過多的追問下去,又轉(zhuǎn)過話題說道:“兔祖這事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蛇祖扯了扯嘴角,“這是我千年前承諾給兔祖的美酒,如今只是兌現(xiàn)了而已。”
這蛇祖還真沒說謊,千年前兔祖和蛇祖在一起時兔祖便聽蛇祖說起過有一種水名為‘酒’,是各種寶藥釀造的精華,喝了可以飄飄欲仙,醉生夢死,兔祖本就嘴饞,自那以后就纏著蛇祖想要嘗嘗,無奈蛇祖當(dāng)時也沒有存貨,便答應(yīng)兔祖以后為她釀造,從那以后蛇祖就有意無意的開始收集各種寶藥靈果,可誰知自那以后兩人再見以是千年后。
聽了蛇祖的解釋,鶴祖才平息了怒火,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蛇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