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枝一點兒也不驚訝秦韶九話題的轉變如此之快，含笑應答，“皆屬于國色天香。”

“那還不錯，對了，你剛才那副樣子，是怎么裝出來的？”

回去養一只貓吧，夜南枝想著，目光也柔和了幾分，“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你呢？”

“跟你學的，也算是漲了見識。”

兩人絲毫不避諱方才的偽裝做作，反而湊在一起探究了起來，“你方才的眼神不太好，少了點媚意，我有幾個從樓蘭來的美人，你可跟她們學學。”

秦韶九想了想，也道：“你剛才撒解藥的手法不專業，得熟練一些才好。”

夜南枝不禁失笑，“你丟火折子時的手法也不大專業，有些刻意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在樓上看著。”

兩人對視一眼，又是一陣大笑，夜南枝突然將她的腦袋摁住，一起沉去了水底。

這真是自己知道的太多，要殺人滅口了嗎？這男人的心思也太不可捉摸了吧！

“救火的人來了。”

秦韶九連忙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也不忘在心底里嘲弄一番：“怕是掐著自己被燒死的點兒，才來救火的吧。”

果不其然，很快就聽到了三王爺偽善的聲音，“將軍節哀啊。”

“不可能！我們家小九福大命大！一定還活著！”

“將軍，人死不能復生，王爺都說，要以正妻的規格來安葬九小姐了……”

唯唯諾諾的聲音，惹的秦鐘差點吐出了一口血，“小賤人，老夫今日就用你的血，祭奠我家小九！”

“啊！”

一聲尖叫刺耳尖銳，秦鐘的長劍順著妙音的耳朵刮過，嚇得她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只能求助地望著夜南豐。

自認素養較高的秦韶九，忍不住在水下罵了一句，“這個小賤人！”

同時，她又有些不可思議，一個青樓妓子，如此逾越不知天高地厚，這三王爺，竟還如此縱容。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夜南枝在一旁為她答疑解惑，“浣月坊與犬戎往來甚密，這妙音娘子，更是犬戎王子的紅顏知己。”

秦韶九了然地點點頭，再看夜南豐時，就好像看著一尊碧翠的小綠人。

“不行，我憋不住了！”

誰都沒想到，秦韶九竟能從水池中露出一個大腦袋來，身后的人，只著里衣，敞開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看起來，好不曖昧。

“我們好像出來的不巧哈！”

秦韶九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怎么不多憋一會兒呢，看把老爹嚇成什么樣子了！

“小九啊！你可嚇死爹爹了！”

秦鐘嗷了一嗓子就淚如雨下，兩手拽著秦韶九的胳膊，像是在拔蘿卜，秦韶九在水中撲騰兩下，連忙勸阻，“爹，爹，你先撒開，影響不好！”

看著兩個人的模樣，秦鐘似乎是一下子開了竅，“小九啊，你用強的了？”

驚嘆老父親變臉如此之快，秦韶九有些不確定道：“大，大概吧。”

秦鐘突然正色，沖著夜南枝一個抱拳，“委屈王爺了，老臣明日就上表大帝，請王爺放心，小女一定會對王爺負責！”

說罷，重重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為自家女兒的混蛋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