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悠然拒絕和木子在進行交流,可能是心里沒有底氣的緣故,自己也不能證明赫連北冥所做的一切不只是為了王位,更是為了蒼生,步悠然嘆了口氣,何必要和木子這樣的人計較,他不會懂赫連北冥所做的一切,也不懂自己為何會對赫連北冥一往情深,絕不是因為赫連北冥的身份,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赫連北冥而去。
木子收回凌厲的目光,對待步悠然,木子還是很是客氣的,畢竟這可是幫主看重的女人,要是自己傷害了步悠然,說不準幫主會對自己下手,可能對自己下狠手也不一定,所以木子也只是言語攻擊步悠然幾句,算是解了自己的憤怒之情吧。
步悠然看著木子他們離開的背影,心里感覺很是忐忑,要是按照木子所說的,京都附近很快就會發生饑荒,那到時候京都的局勢就更加控制不住了,如今上官流水和南詔國公主的大婚在即,名門望族都要來參加上官家的婚事,若是到時候災民涌入京都,那圣上自然要用重兵鎮壓,等到時候民生怨道,木子他們自然就會出兵,順勢將天啟國赫連一族的王族權利推翻,自己登基稱帝。
步悠然一直都知道木子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只是還以為當年的事已經讓他忘記了仇恨,沒想到恢復功力的他竟然比自己厲害了幾倍,而且這么長時間一直韜光養晦,運籌帷幄就是等著這個時候推翻赫連一族的權利。
但是慕容家在此刻是什么地位?又起了什么作用?步悠然很是不能理解,當初鎮壓神龍教的就是慕容家,可以說慕容家和前朝可以說是仇恨不共戴天,這兩個仇人是如何又在這個時候怎么聯合在一起的。
雖然那個小廝分明是慕容飛雪身邊的人,但是步悠然不相信以慕容飛雪一個人就能和木子他們內外勾結設下這么一個大局,明顯是慕容坤所為,只是慕容坤當年和前朝有血海深仇,又是當今圣上的朝中密友,他為何會選擇和木子他們合作,步悠然感覺自己的思緒混亂,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慕容坤已經不和赫連北冥一條心。
至于他是如何和木子還有秦無妄勾結在一起的,步悠然很難知道,但是總之慕容坤那樣的奸詐小人,這樣左右逢源自己也沒有很驚訝,沒錯木子身邊的那個神秘的面具人,就是失蹤多年的秦無妄,他如今帶著異族的軍隊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利州城余暉等人顯然不知道秦無妄的身份,唯有鄞州城主 認出了這個穿戴嚴密不肯暴露身份的人可能是秦無妄。
鄞州城主也沒有想到秦無妄此刻已經到了京都,而且還和慕容家聯合在了一起,躍躍欲試的準備對京都放射自己最后的攻勢,而此刻除了慕容家和秦無妄的人,大部分人都被瞞在鼓里。
步悠然咬著下唇,想要解開后面的繩結,但是這個繩結是特殊的方式捆綁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解開,此刻赫連北冥面臨著危險,若是自己沒有機會去匯報給赫連北冥,可能不僅是赫連北冥,連上官流水流風他們都要遭受蒙難。
但是木子能夠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知步悠然,也是因為足夠確定步悠然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手心,絕對不可能給步悠然出去送信的機會,這幾日除了秦無妄外就是木子陪著自己在這個狹窄的房間內,秦無妄很少跟步悠然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步悠然,之后在冷不丁的將外面的消息傳送給步悠然。
步悠然從心中一腔熱血到最后的冷漠,甚至連剛開始的絕望都沒有了,步悠然已經決定要是秦無妄最后殺害了赫連北冥,自己一定不會獨活,絕對不會做了秦無妄的王妃。
此刻外面確實是按照秦無妄所說,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赫連北冥雖然回到京都后猜到了為何有人要謊報余家的名號,買賣糧鋪是為了制造饑荒的緣故,但是饑荒來的太過突然,即使當初赫連北冥一到京都就立刻讓冷風他們著手準備糧食儲備,一路設防粥棚,安撫災民。
但是災民只會源源不斷的增加和涌入,余家也得知了自己的小兒子余暉戰死利州城外的消息,此時的余家除了失去余暉一個血脈外,因為當初有人打著余家的名號間接的制造了饑荒,現在余家的聲音也是一落千丈,余老爺子更是受到了圣上的斥責,原本商賈大戶的余家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轉變了身份。
余老爺子的頭發也在這一夜之間變得花白,無心打理自己的生意,整日里都在祠堂給余暉誦經祈福,赫連北冥得知后,便讓流風送去了自己的信,但是也是石沉大海,似乎余家已經不打算在這里為余暉的死和余家的蒙冤爭奪絲毫,只是任由事情這樣的發展,流風將余家的心灰意冷告知了赫連北冥。
赫連北冥點點頭,安臘子被步悠然交給了流風幾日,都沒有領回去的消息,赫連北冥擔心步悠然已經出事了,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對所以這么長時間也沒有讓流風詢問安臘子步悠然的去向,此刻安臘子也不會在傻乎乎的認為步悠然是去給自己那布料那么簡單了。
冷風已經秘密去了步母生活的那個小竹林,發現不僅步悠然不在此處連步母也神秘失蹤,還發現了步母留給步悠然的字條,上面寫著步母往滄月尋找神龍訣去了,赫連北冥自然不肯相信,步母就算是對神龍教還有夙愿,但是如今也是滄海桑田步悠然在自己身邊,步母是絕對不會離開京都半步的,步母說這些也都是為了搪塞步悠然罷了,只是這字條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可見步悠然也根本不知道步母失蹤的消息。
這兩個母女就這么憑空消失了,沒辦法只能把安臘子帶出來,流風看著安臘子懵懂的眼神道:“安臘子說實話,步姑娘到底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