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從顧盼家出來后就開著自己那輛無敵的座駕在城市車流里亂竄。
那輛豪車被開到了最大的馬力,看上去就像是貼著地皮奔跑的狼。
“喂,出來,喝酒。”兩個詞一個字,五個字組成一句話。
電話那邊的白蘇早就進入了夢鄉,深夜12點接到上司的電話顯然不太高興:“我尊敬的大boss,我雖然是拿著你的錢為你工作,但是現在似乎不是工作時間吧?我不接受加班好么?掛了!”
霍驍才懶得管他羅里吧嗦,長長的一段說辭,直接畫出重點:“叫上南宮翡,黑色見。”
白蘇一聽到黑色,立馬從床上坐起來,瞌睡蟲跑了個精光。看樣子情況不太對啊,他微微愣了兩三秒,趕緊掀開被子,一手穿衣服,一手撥通了南宮翡的電話……
兩個大男人趕到時霍驍已經喝得爛醉。
高冷的阿肆冷艷的大量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霍驍,出口的話格外不馴,將自己面前的那杯泛著極光紫帶著白氣的酒推到南宮翡面前:"他說的,喝了這杯才能帶走他。"
白蘇和南宮翡對視一眼,眼底帶著質疑的色彩,白蘇審視的看著阿肆。
后者無辜的聳了聳肩抱胸看好戲。
阿肆是這一片最好的調酒師,沒人能在她手上走過一杯。三年前調出了生命之水,一杯就喝死了人,因此而聞名。
霍驍這是有多想不開在這兒來找虐?
"南宮翡呢?"白色的墻壁,熟悉的消毒水氣味,在醫院。
霍驍反應了兩秒才發現眼前少了一個人。
白蘇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帶著幾分吶喊:"他今天有手術所以回家睡覺了。"
"那你怎么不走?"
用看智障的眼神瞪著他,白蘇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走了你再跟三年前那樣尋死覓活怎么辦?我怎么跟老爺子交代?"
提起那件陳年舊事,霍驍的臉黑了一大半:"閉嘴!我說過不準再提那件事!"
霍驍的怒火成功讓白蘇噤聲。
沉默了幾分鐘,霍驍再度開口:"讓顧盼替我送分文件給張老板。"
"張老板?"那個老色棍?聽到這個消息,白蘇多少有些驚詫,霍少居然讓顧盼給張總送文件,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嗎?
冷冷的眼神一掃,白蘇也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出去了。
五顏六色的燈光將這里渲染成一個奢靡的花海,在舞池里瘋狂扭動尋找刺激的男女像是被困在地獄的妖魔。
恐懼。
這是顧盼走進這里的第一感覺。
難怪這里要叫極樂天堂,對于酒吧顧盼多少有些耳聞,可卻是第一次見。
在酒保的引薦下她來到了預定好的那個房間。
"你好……"
顧盼打扮的很成熟,努力的用外表的高冷來偽裝自己的心虛。
一群衣著暴露的酒吧女圍著一個體態臃腫的男人,在顧盼推門的那刻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種赤裸裸的眼神讓她有一種赤身裸體的感覺。
"張老板你好,我是霍少派來與你商談文件的顧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