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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同心鏈

般若心經,解眾生惑。

若我可得,渡你忘憂。

——南江日記

南江有種魔力,時時刻刻勾著我的靈魂,讓我沉浸此中,流連忘返。也許是我太過于不自制,每次和殷肆肆的見面,都舍不得離開。眼前的人,不管看多久都看不夠,要是可以,我寧愿在南江種兩棵樹,養一窩魚,與她共渡半生歡愉。

我來赴約,殷肆肆撅著小嘴,很不樂意,她在埋怨自己沒有考出一個好成績。我想到了原因,便安慰她道:“小肆同學怎么不太開心啊,是不是想我想的魂不守舍。”

“才沒有,本來說好的等我去西安找你,現在倒好,你又跑來找我了。”

她說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不對,立馬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找我不好,只是……只是我也想去你生活的城市,看看那里的景色。就像你來南江,我可以告訴你在這里發生許多關于我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可我想你了,而且我們說好的。雖然疫情還沒有結束,可我對你的喜歡已經成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所以,我就見你。所以……你現在可以叫一聲男朋友聽聽。”

我說完后,殷肆肆害羞的低下腦袋,兩只小手不停地糾纏在一起,一只手扣著另一只手。

“我才不要,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假裝震驚,質疑道:“我很正經啊,難道我現在不是你的男朋友嗎?這可是某小肆親口答應的,難道這會兒是想反悔了!”

“才沒有……我才不會反悔,男朋友。”

殷肆肆的聲音像是被蒙在被子里,甕聲甕氣的說完這句話,整個臉蛋都紅了。我對于調戲小肆樂此不疲,我喜歡看著她對我一臉無奈的囧樣,如同山花爛漫,清香沁人心脾。

殷肆肆帶我逛街,去一些沒有去過的小巷子,她拉著我的手走在前面,繞進了一家店鋪,店主人是個阿姨,她熱情的打著招呼。

“來了啊!”

殷肆肆松開我的手,把我推向阿姨面前:“嗯,我要編上次來學的那個手鏈,你幫我剪一撮他的頭發。我們一人一根手鏈。”

阿姨也不客氣。拽著我的頭發就剪了一撮,其實也并不多,目測也就二十多根頭發。她剪完我的頭發并沒停下,轉身又剪殷肆肆的頭發。

殷肆肆挑了一截紅色線繩和一截黑色線繩,紅色的讓阿姨夾著的我的頭發編成了一個手鏈,黑色則是她夾著自己的頭發編成手鏈。

我側身在殷肆肆身邊輕聲問道:“這是不是什么川蜀秘法,還是蠱術之類的東西,你不會要詛咒我吧。”

“郭染晟,你不要放屁,這是定情信物好不好!氣死我了。”

殷肆肆小手一抖,氣憤填膺的說我一頓。她靈巧的雙手變換,手鏈很快就編好了。她把手鏈搭在我的手腕上試了試,然后自我評價了一句:“真不錯,以后你就好好戴著,可不能扔掉。”

我注視著認真的殷肆肆,更喜歡眼前的這個小可愛了。她的一舉一動,令我歡喜。

南江的土地,便有了我們腳印。一雙大的,一雙小的。小腳印在前頭,大腳印緊緊跟在其后。

殷肆肆挽著我的胳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我們走過南江二號橋,坐在公園的涼亭里,她依偎在我肩膀。

我從小學起就有寫日記的習慣,我把這種訴說自我的方式教給了小肆。讓她在覺得自己不開心的時候把一些情緒適當的表達出來,直到這次,她也愿意分享給我她寫的日記。如下:

想了好久,不知道寫啥,但就是想寫信給你。可能是最直接,也是能最表達情感的方式。離高考還有172天了我現在貌似還沒有感到緊迫,有點不思進取了。

快過年了,想在新的一年里扔掉所有的壞情緒,并且想再一次抓緊你。謝謝……在認識的五年里,我總是把不好的情緒帶給你。總是任性的把你丟下,又哭鼻子找你。幸運的是每次都會找到你,我知道我每往前走一步,你就在我身后陪我走一步。

大朋友~辛苦了。不知道怎么說咩,你既讓人放下,又讓人放不下。總是表現出你沒事的樣子,讓人放心又讓人擔心。你真的沒事嘛。坦白的說,我喜歡你,并且饞你身子。

哈~

南方的女孩子的性格,就像南方的天氣一樣。就像是冬天,性格也不會有冬天該有的冷調。我喜歡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厭惡也會夾槍帶棒。這不是針對你,只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語后我也很后悔,我并不是想那樣說你。不管如何,能夠認識你,足夠幸運。

你要知道,我很喜歡你。

這樣內容我倒是覺得很喜歡,我成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參與她的成長,陪伴她的悲喜。

五年時光,一路走來,我們也吵過架,鬧過矛盾,甚至會因為一些小小的事情相互擺著臭臉。大多時間都會以我的認錯解決,殷肆肆也不會哄我,只是事后軟綿綿的說一句:“那我都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我怎么樣嘛。”

那我還能怎么樣,說些好聽話,安撫小肆的小孩子心性。當然也有例外,她情緒不對,故意挑刺說我,我也不愿意搭理她。不回她的消息,不愿意接她的電話。后來,我才真正認識的這種錯誤,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叫做軟性冷暴力。

本著有錯就改的我,認認真真的寫了一份保證書交給小肆,她看完后反而跟我道歉。大概,最好的原諒就是相互理解。就像左耳與右耳,一輩子不相見,卻聽得到相同的情話。

一場遲來的告白,一次熟悉的牽手,我和殷肆肆流浪到黃昏。我咬碎嘴里的薄荷糖,躲過人來人往,在某個街頭,輕輕吻你。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疼痛的吻。

青春在南江肆意橫行,我的靈魂終究尋到歸宿,在無法忘懷的傍晚,有一個她,有一個我。

我叫郭染晟,來自西北的土地,我愛的姑娘,是南方小橋上的妙人兒——殷肆肆。

回憶到了這里,美好落幕。

但……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測,生活是出悲劇,劇本不在本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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