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珉月聽完,短暫的一楞,隨后,笑著對千頌說:‘‘好。’’
三亞之旅很快結束,暑假也隨之結束了。
學生們也回到了學校,恢復了屬于他們的校園生活。
上了大三課程多了起來,學生們每天起早貪黑,為了累計學分好畢業。
秋季的夜晚,一輪圓月掛在天空上,圓月一點兒也不孤獨,因為它的身邊有著星星相伴。
此時,吹來一陣風,有點冷,湖面上波光粼粼,柳枝倒映在湖上,風引起了柳樹間的躁動。
月光如一縷縷輕紗,灑在了書桌的一角,月光下的少女正奮筆疾書地寫著什么。
寢室里,喬年嘆了口氣,說:‘‘這兼職怎么這么難找啊?’’
袁穎琳敷著面膜,轉過身說:‘‘啊,喬年你怎么開始找兼職了?’’
書看到了一半的曾夢丹也轉過身來,說:‘‘對啊,你不才大三,這么急?’’
喬年輕抿著唇:‘‘我媽要我找的,我媽說我還有兩年就畢業了,早早融入社會也好。’’說完,喬年扭動著鼠標,點擊頁面。
袁穎琳:‘‘這么卷的嘛,你這樣我都著急了。’’
曾夢丹點了點頭,隨后看向江珉月,說:‘‘對了珉月,你也找嗎?’’
江珉月一邊寫一邊回復著曾夢丹的話:‘‘打算找。’’
曾夢丹垂下眸,看著地板,像是在想著什么,過了一會兒,曾夢丹把握著拳的手舉了起來,說:‘‘你加油。’’
然后,轉過身,繼續看著沒看完的書。
袁穎琳慌了,跺著腳:‘‘你們別這樣啊,你們這樣顯得我好像整天過著游手好閑,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喬年笑了笑,一邊瀏覽著頁面一邊說:‘‘你這樣叫度日如年,我也沒辦法啊,生活所迫。’’
‘‘寫完。’’江珉月說完,伸了個懶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突然,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江珉月拿起手機,過了兩秒,江珉月跑出了寢室。
袁穎琳看著江珉月跑去的背影,低聲嘆息道:‘‘嘿,戀愛的酸臭味。’’
江珉月跑下了樓,拐角處,少年背對著月光,面前月光皎潔,少年就如神明賜給
少女的一個禮物,如星辰,格外摧殘,耀眼。
照亮了少女的整個世界,治愈了少女易碎的心靈,給少女帶來了不易言說的救贖。
江珉月上前,點了點千頌,千頌回頭,江珉月的食指正中千頌的臉窩上,千頌笑道:‘‘來啦。’’
江珉月把手背在身后,乖巧地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了操場,夜晚,路燈照亮了整個塑料跑道,抬頭,滿天的星星映入眼眸。
操場上有牽著手的情侶,有夜跑的學生,有在操場上揮灑汗水的運動員。
江珉月本想找個好時機牽千頌的手,可千頌搶先一步,當溫暖的指尖接觸到江珉月的肌膚時,然后緊握住你的手,與你十指相扣,江珉月有些許楞住,她還沒準備好呢。
江珉月側著頭,看向千頌,千頌扭著頭看向不遠處。
江珉月笑了笑,一邊走一邊搖晃著牽著的手,大手牽著小手,兩只手上的紅繩格外顯眼,此時,紅繩上的名字泛著異樣的光芒。
江珉月打破沉默:‘‘我室友在找兼職。’’
‘‘嗯。’’
‘‘我也打算找。’’說完,江珉月抬頭對上了千頌的視線。
千頌眼里滿是寵溺,他溫柔地摸著江珉月的頭,然后說:‘‘找不到也沒關系,我養你。’’
他像是對江珉月有著用不完的溫柔與耐心,一生中從沒有對任何人這樣過,如果有,那個人必須是江珉月。
江珉月噘著嘴:‘‘哪有你這么說的,搞得我好像沒了你就不行了一樣,女漢當自強。’’江珉月繼續說:‘‘對了,你打算找嗎?’’
千頌:‘‘我不著急,我現在在忙論文呢。’’
‘‘啊,這不還沒畢業嘛,這么急?’’
千頌聳了聳肩:‘‘反正遲早都要寫,早寫也挺好的。’’
江珉月聽完千頌的話,點了點頭,說:‘‘我突然想學畫畫了。’’
‘‘你要轉系?’’
‘‘什么時候?’’千頌說。
‘‘這幾天吧。’’
千頌笑著說:‘‘你做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你。’’
江珉月笑著踮起腳尖,蹭了蹭千頌的鼻子。
千頌說:‘‘好了,我送你回去,你宿舍不是有門禁嗎?’’
江珉月聽完,張大嘴巴‘‘啊’’了聲,說:‘‘是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兩人不一會兒走到了寢室門口,千頌看著江珉月,說:‘‘我看著你走上去,我才走。’’
江珉月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轉身走了,剛走沒幾步,像是想到了什么。
又跑了回來,跑到千頌面前,停了下來,向前走了幾步,踮起腳尖,閉著眼,吻落在了千頌的臉上。
路燈下,少女的影子依偎在少年的身旁,少女的吻是那么輕盈,卻猛撞著少年的心臟,一下又一下。
江珉月掙開了眼睛,笑著在千頌的耳旁,輕聲說道:‘‘晚安。’’
少女的聲音如微風,吹醒了少年沉睡的心靈,熾熱的心臟猛跳著。
江珉月說完,紅著臉羞澀地逃走了。
千頌看著江珉月上了樓梯,而自己還傻站在原處,還沒回過神來。
千頌回想起剛才兩個人的影子,仿佛剛才兩個人的舉動,只有影子知道,剛才的畫面像放電影似的,一幀幀的回放著,沖擊著千頌的大腦。
千頌低著頭,捂著臉笑著,肩膀一直在抖,轉身往男宿舍樓走去。
‘‘咔嚓’’一聲,門開了,林熙云抬頭看去,吹了聲清脆地口哨,轉著手中的筆說:‘‘喲,我們千大少爺回來了,約會還順利嘛。’’
千頌徑直走到衣柜門前,隨便取下一件衣服,就往林熙云砸去:‘‘滾。’’
‘‘我看千大少爺心情不錯嘛,講來聽聽,小爺我今天心情也不錯,沒準兒還能給你提供意見呢。’’
千頌拿著手中的衣服,轉身看著林熙云,說:‘‘你是不是欠揍,想揍就直說,能不能別這么陰陽怪氣。’’說完,進了浴室。
只留下林熙云一句:‘‘誒,真不用啊?’’
千頌用冰水清洗著臉,試圖沖刷到身上的倦意,浴室里‘‘嘩啦啦’’地水聲一遍遍的回蕩著。
千頌關了水龍頭,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臉上的水珠從額頭上流到鼻子,再到唇上,最后流到喉結上,隱隱透露點性感。
帥還是帥的,黑色短發干凈利落,頭簾下一雙狐貍眼,眸色深沉,這雙眼睛無論看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至于千頌的個性就是冷冰冰的,在外人看來他沒那么好接近。甚至帶有一絲攻擊性和不好惹。
千頌湊近看著鏡子,皺了皺眉,千頌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有著一個淺淺的唇印,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千頌摸著側臉上的吻,那吻仿佛還殘留著少女的氣息,熾熱著。
過了會兒,千頌笑了笑,脫下衣服,打開花灑,花灑順著上方,淋過頭發,再淋全身,千頌閉著眼,享受著水流的聲音……
浴室里,水汽蒸蒸日上,彌漫了鏡子,千頌洗完澡,穿好睡衣,在鏡子上吹了口氣,然后抹掉,撩了撩頭發,出了浴室。
千頌來到了書桌前,書桌上的鐘顯示著:22:41。
千頌又看了眼鐘旁邊的日歷,只見那日歷上的紅圈格外顯眼,紅圈圈住了九月二十一號,離這天不遠了就是江珉月生日。
千頌還是尋思著送江珉月什么禮物好,尋思了幾天都沒想到,千頌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林熙云側頭看了過來,玩味兒地說:‘‘有什么事啊,說來聽聽。’’
千頌扭頭看向林熙云,林熙云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千頌想了一下,搬來了張椅子,坐在了林熙云對面。
千頌開口說道:‘‘就,后天不是江珉月生日嘛,我尋思著送什么禮物好,可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你想到嗎?’’
林熙云說:‘‘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就這事啊,我覺得吧,女生都挺愛打扮的,送只口紅,送條裙子的就挺好。’’
千頌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拍了拍林熙云的肩膀:‘‘謝啦,改天請你吃飯。’’說完,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場夜雨過后,整個城市都增添了幾分朦朧。
早上,炊煙裊裊,蝸牛躺在地上,享受著此時的歲月靜好,綠芽破土而出,沁人心脾的綠意涌進肺腹。
千頌早早起來,昨晚他突然想起學校旁的那家手工店,那里有很多學生在那打卡拍照,做手工,生意也挺火爆的。
之前千頌決不會去這種娘們兒店,可這次他打破原則,這一切只是為了她。
千頌推門而入,隨是早晨,可人也很多,大多都是女學生。
千頌長的高,人長的也好看,一進來,吸引了不少女學生的目光。
千頌倒不在意,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身后開始躁動了起來。
女學生甲:‘‘天哪,他好帥啊。’’
女學生乙:‘‘去搭訕啊。’’
甲:‘‘不了吧,你沒看到他手上有皮筋嘛,有女朋友了。’’
乙:‘‘你不問怎么知道?’’
很快,老板走了回來,笑咪咪的看著千頌說:‘‘你好,你想做什么呢?’’
千頌點了點頭道:‘‘你這有什么呢?’’
老板說:‘‘我們這有陶瓷碗可以做,鑰匙扣可以做,也可以畫畫,反正手工diy都可以做。’’
千頌‘‘嗯’’了聲,想了會兒,看到旁邊掛著個帆布包,指了指說:‘‘那就這個帆布包吧。’’
老板順著千頌指的方向看去,拿下帆布包,遞給千頌,千頌雙手接過說:‘‘能再拿一個嗎?’’
老板點了點頭,去櫥柜又拿了一個,千頌笑著說:‘‘謝謝您。’’
‘‘需要指導嗎?’’
‘‘不用。’’
老板靠著桌子問:‘‘是給女朋友畫的吧?’’
千頌低頭拿著畫筆,點了點頭說:‘‘女朋友過生日。’’
老板笑著說:‘‘我年輕的時候啊……’’話說到一半,后面的客人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叫著老板,老板只好起身走去。
千頌想起江珉月之前說過她喜歡紫色,于是挑了個紫色的顏料,千頌想起江珉月的名字中有個‘‘月’’字,想著就畫個月亮好了。
剛要開始畫,旁邊一個女生叫住了她,千頌抬眸,女生紅著臉,手里拿著手機問:‘‘能要個聯系方式嗎?’’
千頌冷冰冰的說:‘‘不能,我有女朋友了。’’
女生‘‘啊’’了聲,鞠了個躬,忙道:‘‘對不起,打擾了。’’說完,紅著臉,拉著乙走出了店。
千頌聳了聳肩,低頭繼續畫著。
千頌畫畫還算不錯,白色的帆布包上紫色的月亮掛在上空,原本單調的袋子,在千頌筆下瞬間變得生動起來。
千頌舉起袋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彎了彎唇角,千頌有那么一刻盼望著這天快點來臨,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珉月看到這個袋子的反應了。
千頌咬著筆頭,想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么,于是干脆畫了個藍色的月亮。
千頌戳了戳手掌,看著桌上的兩個麻袋,笑了。
千頌拿著兩個袋子來到收銀臺,收銀臺坐著個女孩,二十出頭的樣子,女孩見千頌來了,臉蛋立馬紅了。
千頌冷冰冰的說:‘‘付錢。’’
女孩結結巴巴地說道:‘‘……好。’’
千頌付完錢,剛要走,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千頌回眸,皺著眉看著女孩。
女孩放下千頌的手,伸吸一口氣,說:‘‘我想要你的聯系方式。’’
千頌彎了彎唇角,不屑地‘‘嘖’’了聲,說:‘‘我有女朋友了。’’
女孩沒有千頌高,抬起頭,瞪著眼看著千頌,語氣蠻橫無理,一看就是家里人寵慣了的脾氣:‘‘哪又怎樣,我不建議。’’
千頌玩味兒的上下打量著女孩,突然湊近,一步步靠近,女孩一步步后退,不一會兒,就把女孩逼到了墻角。
千頌低著嗓子說道:‘‘怎么,想當小三啊,我再說一次,我有女朋友了。’’語氣冷的可怕。
說完,把女孩放開,走出了店。
千頌皺著眉,想了想今天自己是遭了什么孽啊,回頭看著店,心想:‘‘以后不來了。’’
喬年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大秘密,橫沖直撞地跑去找江珉月,喬年身后跟著袁穎琳。
江珉月拿著杯子想去裝水,剛好看見停在宿舍門口大口喘著氣的兩人,說:‘‘發生什么事了呀?’’
袁穎琳喘著氣進了來,問:‘‘夢丹呢?’’
江珉月回:‘‘上課去了,我等會兒也要上了。’’
袁穎琳擺了擺手,累得癱躺在床上。
喬年攔住江珉月,讓江珉月坐下,然后關上宿舍門,也找了把椅子坐在江珉月對面。
江珉月笑了:‘‘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喬年:‘‘你還笑,自己男朋友出軌了都不知道。’’
江珉月皺著眉:‘‘什么啊,千頌不會出軌的。’’
袁穎琳一屁股坐在床上,手里抱著玩偶,說:‘‘你都不知道,剛才我和喬年回來,看見兩人都親上了,還不算出軌?’’袁穎琳說得還很大聲,就怕江珉月聽不見。
喬年:‘‘行了,別講這么大聲。’’
袁穎琳:‘‘你不信是吧,來,我給你看。’’
說完,從包里取出手機,點來了個視頻,把手機遞給了江珉月。
江珉月接過手機,畫面里,千頌把一女孩逼到墻角,然后湊近,千頌人高馬大,擋住了女孩整個身體,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江珉月看不下去了,鎖了屏,把手機還給了袁穎琳:‘‘怎么可能,這不是他,你們看錯了吧。’’
喬年:‘‘怎么可能會看錯,我和袁穎琳都看到了。’’
袁穎琳聽后,點了點頭。
江珉月也不傻,一個人看錯還好,可是兩個人都看到了,這怎么說。
江珉月不想聽下去了,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去上課。
袁穎琳攔住江珉月:‘‘珉月,你還是跟他分手吧,他就是個渣男,別被他外表所欺騙,男人都有兩面相。’’
喬年也附和道:‘‘對啊。’’
江珉月說:‘‘行了,他不可能是這種人,我要去上課了。’’說完,出了宿舍。
江珉月雖是這樣說,可心卻很誠實,江珉月走在校園走廊上,微風吹拂,在江珉月的發絲間舞動。
江珉月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慌得難受,江珉月看過那個視頻,那個視頻也不像是批出來的,難道自己姐妹會騙自己?
江珉月搖了搖頭,試圖想要忘去腦子里的東西,江珉月堅信千頌不是這樣的人。
走到教室辦公室,江珉月停了下來,收拾了一下心情,敲了下門。
里面的人說了聲:‘‘進。’’
江珉月面帶微笑地進了去,說:‘‘主任您好,我來辦理手續。’’
李教授樂呵呵地道:‘‘珉月是吧,我呢,挺欣賞你的,怎么要轉系了呀?’’說完,拿著桌上的茶杯,抿了口。
江珉月點了點頭,說:‘‘讀建筑系本來不是我想念的專業,是因為我媽媽要我讀的,現在大三了,我想念我自己最初想念的專業。’’
李教授笑道:‘‘我欣賞你年輕人,轉了可就別后悔啦,來,辦手續吧。’’
江珉月搖了搖頭:‘‘不會后悔。’’
辦公室里,傳出李教授慈祥地笑聲。
從這一刻起,江珉月已經不是建筑系的學生了,而是美術系的學生。
江珉月出了教室辦公室,掉頭往美術教室走去。
美術教室在二樓,江珉月抱著手中嶄新的書本,有那么一刻,江珉月似乎忘記了剛才想的事情。
江珉月敲了敲門,美術系的老師姓梁,是個四十出頭的女老師。
梁老師笑著,招手示意江珉月進來。
江珉月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梁老師清了清嗓子,說:‘請‘同學們放下手中的畫筆看過來,下面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從今天起,這位同學就是我們系的了。’’
江珉月笑著,說:‘‘大家好,我是江珉月,以后請大家多多關照。’’少女的聲音很好聽,如蜜罐里流淌出的蜂蜜一樣清甜。
美術教室里,學生們都因為少女的容顏征住了,好半響,教室才傳出熱烈的掌聲,是美女誰都歡迎。
江珉月點頭,找了個空位置坐下,江珉月身旁坐著個小胖妞,小胖妞一看到美女,臉都紅了,伸出手說:‘‘你好,我叫程丹。’’
江珉月笑著握住了她的手,說:‘‘幸會。’’
一節美術課很快結束,江珉月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去。
路走到門口,一位男生攔住了江珉月的去路,男生說:‘‘美女,晚上一塊兒吃飯唄。’’
江珉月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晚上我有事。’’說完,往下一竄,走了。
江珉月打開手機,點來與千頌的聊天界面,上課前,江珉月給千頌發了條短信:‘‘晚上一塊兒吃個飯吧?’’
千頌回:‘‘不了,我晚上要上課。’’
江珉月下課才看到消息,一邊走一邊打字:‘‘好吧。’’
江珉月退出聊天窗,翻來相冊,往上翻著,江珉月記得她之前保存了建筑系的課程表,找到了,放大一看,建筑系晚上根本不用上課,千頌騙她!
江珉月咬著唇,心想:‘‘他真的會出軌嗎?’’心里有三分覺得不會,可現在懷疑居多。
江珉月發現這幾天,千頌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發消息也沒之前的秒回,字數少之又少,能敷衍就敷衍。包括有時候,江珉月約千頌出來,要么說有事不來,要么就放你鴿子。
江珉月漸漸開始相信喬年說的話了,男人都講究新鞋感。現在都流行快餐戀愛。
江珉月有時候也會問自己,這樣真的值得嗎?
可又一遍一遍地洗腦自己,千頌不會干這種事情的。
就在九月二十一日這天,江珉月終于忍不住了,把千頌約到了學校天臺。
九月下旬,天臺上的風很大,吹著江珉月的頭發,江珉月閉著眼,回想起和千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想起之前的她,站在天臺上,還是千頌把她勸住了,想起之前她被酒鬼騷擾,也是他救了她。
千頌來到了天臺,江珉月聽到聲音,掙開眼睛,回眸,看著千頌。
少年還是當初的那個少年,每次看她的眼神總是那么亮,仿佛那眸里裝著滿天星光,少年背著手,也看著她。
江珉月開口說道:‘‘我們分手吧。’’
千頌遲疑地看著江珉月,隨后笑著說:‘‘珉月你別開玩笑了。’’
江珉月認真地看著千頌,嚴肅地說道:‘‘我沒開玩笑。’’說完,拿出手機,點開那個視頻,舉給千頌看。
視頻播完了,江珉月收回手機,說:‘‘你看清楚了吧?都很別人親上了,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千頌沒了笑意,鄭重地對江珉月說:‘‘我沒和她親。’’
江珉月終于忍不住,把這幾天的怒氣發泄了出來:‘‘誰信啊,你這幾天不就是跟她在一塊嘛,發消息不回,約你出來還放我鴿子。’’
千頌嘆了口氣,看著江珉月,哄道:‘‘發消息不回,我跟你道歉,可這幾天,我都在準備啊,為了今天你過生日。’’
江珉月聽完千頌的話征住了,就連江珉月自己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千頌接著說:‘‘我和她真沒親。’’
江珉月眼圈泛紅,皺著眉問:‘‘那你和她靠這么近干嘛?’’
千頌直白地回:‘‘她向我問聯系方式,我沒給,我就跟她說清楚我有女朋友了。’’千頌繼續說:‘‘我還去他們店給你做禮物了。’’說完,把手中的帆布帶攤開給江珉月看。
江珉月抿著唇,強憋著淚,看著千頌手里的帆布袋。
千頌低聲說道:‘‘我錯了,你原諒我行不行,以后我跟所有女生都保持距離。’’
江珉月別過頭,不想讓千頌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舔著唇,手指擦去眼角的點點淚光。
江珉月恍惚間聽見少年說了句:‘‘生日快樂,月月。’’
就在這時,江珉月一直努力克制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千頌上前抱住了她,千頌懷里的少女再也忍不住,哽咽地重復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少年的愛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燒不近,長風一吹,野草連了邊。
少年的愛也最簡單坦誠,即便披荊斬棘,丟失怒馬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