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這里是哪兒?”
她的腦袋有點昏脹,當她的視覺完全恢復,她抬起頭,她看見了面前的男人,褐色的頭發,如海水般蕩漾的褐色眼睛沒有任何的感情地看著她,他翹著自己的腿,雙唇閉著,黎琉就這樣,被人按在他面前。
“你們是誰,放開我!”她掙扎到,頭發垂到了臉龐的面前。
她的發絲好美,是閃著星星點點光耀的、淺藍色頭發。
面前的男人順勢拿起了她的一戳發,放在指尖端詳著。
她楞住了,不知道他想要干嘛。
她已經缺失了以前的記憶,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在這個地方,一個類似于宮殿的豪華別墅里,她自己卻以跪著的身姿,仰望其他的人,黎琉的內心,突然開始觸動。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她感覺自己的眼眶,突然熱熱的——她眼睛里,因為恐懼而瞬間,充滿淚水。
“放過……你?”男人說,“我從未放過任何一個人。”
他始終不愿意松開手中的發絲,“是極品的,甚至能夠不是依靠精神力而散發的頭發,擁有這樣頭發的軀體,是很值得,用來進行研究的……”
聽到這里,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而你,又有什么比這更大的利用價值,讓我足以留下你?”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時間說不上來話,自己的肩被人死死的壓著,想跑也動彈不得。
“你是不是人魚族的?給我說實話。”
“什么人魚族?我真的沒有任何記憶了。我甚至連自己以前叫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聽罷,緩緩地放下了她的頭發。
“女人,過來,給我唱首歌。”
餐桌上的他用手指一指,示意跪著的黎琉爬著過去。黎琉又不出意外,如當時一般拒絕了。
“想吃飯么?想吃飯,就過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冰冷。
“蘇格斯上校!”
上校?莫不是……這個男人。黎琉有些發愣,他和自己出現在這里、自己的記憶,有什么關系?
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披肩上閃著的亮光好像象征著他的威嚴,這個管家模樣的老者立刻不敢說話了。
良久,黎琉開口道:“我只能站著過來。”
“哦?”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是第一個提出這樣要求的人,好,你站著過來。”
黎琉顫顫巍巍地走了起來,她好像幾天沒有走過路,覺得腿格外酸痛,隨即——她感受到了來自腿部傷痕的、刻骨銘心的痛。
記憶呢?記憶到哪去了?
“砰……”她一個不穩,重重地倒在地上,頭磕在桌子上,男人皺起了眉頭。
她趕緊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生世。甚至不知道她自己的名字。
“老大,她是不是在撒謊,安排我們用設備儀探測她的腦子就行了。”
她一臉驚恐地望向身后說話的人,結果腦袋身后人被猛地撇了過去,很疼,她忍不住露出了脆弱的表情,但是她強忍住了淚水。
那種堅強的表情,讓人感受到了生命的莫大的震撼力,她感覺到侮辱。
他默默思考了一下,他發現這個女孩美麗得眼簾之間的游離都能讓人心頭一震,她彎彎的發從肩膀傾斜了下來,垂在地面。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失神,擺了擺戴著手套和戒指的手指,“這是上好的頭發。”
“你會有用么?”
“不會。”她說,并且敢直視他的眼睛。
“呵呵,這真不符合常理。”
那雙冷漠的眸子等著她,慢慢地,他默然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對她說:
“聽說你沒有名字?以后,你就叫——黎琉。外面不安全,就先住這里面吧。”
黎琉沉默了。
這個晚上,盡管房間很華麗舒服開著大的夜燈,黑暗還是如約而至,我睡得很不好。
我想到了一些恐懼的東西,除了莫名其妙且失憶的境遇,莫名其妙被賜予黎琉這個名字,它們縈繞在我的思緒里。
腿上的傷已經結痂,癢癢的,脖子后面再也沒有頭發可以握在手里——安全感的喪失,使我不得安寧。
聽覺變得異常靈敏,雷雨的天氣說來就來,“轟隆隆!”天空好像被賦予了神秘的色彩,天空在震怒。
我很害怕,空曠的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加上不知道蘇格斯曾經有沒有在這個房子里自己或叫人做過什么出格的事,今天是我來到這的第二天,還沒有什么記憶,果然,知識的匱乏會讓人愚昧。
我忍不住顫抖。
突然,一只手從被子外覆了上來——“啊……”
我嚇了一跳,“是我。”
熟悉的聲音,是蘇格斯。
“你別害怕,這個房子里從沒出現過什么事情。”
他冷漠的聲音里,此時好像帶了一點溫度,窗外雨依然在下,聲音卻很小,此時我緊繃的聲音終于得以放松了一些。
“誰、誰害怕了!”我反應過來,說到。哪怕眼前一片黑暗。
他此時也把手松開了,“好的、要不要一起睡?”
“不要!你怎么進來的?我告訴你,別出格。”
“我不那么做,我是來告訴你的,房間里的服務體系是聲控的,害怕的話,可以唱歌。”
“哦。”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笑了?”我訝異到,這個家伙居然會笑出聲。
黑暗里,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見,恐懼真的能蒙蔽人的雙眼,還有雙耳,我連他來了我都不知道。
此刻我不怕鬼、更怕這個帥氣逼人的,像惡魔一樣的人。
突然,額頭的發被一只溫玉似的手掀開,傳來溫和柔軟的觸感,像世界上最柔軟的天鵝絨毛一般。這是——唇的吻。
我愣住,一個人一呼一吸離我那么近,我似乎能夠感覺到他心臟外面的胸膛起伏的感覺。
誰?是蘇格斯?
“晚安,小甜筒。”
“以后不許這樣對我,還有,不許這樣叫我!”我推開他,黑暗里,我把頭埋了下去,沒人知道我多么痛苦。
他并沒有說話,窗外的雨也小了,我不能觀察到他的表情,我生怕下一秒我的命就不復存在。
“對、對不起……但我是說真的,不要這樣、這會讓我……困苦。”
有點小后悔對他這么兇,這是真的。沒有安全感的我,脆弱得就像一張酥脆的肉皮或面皮。
但是,起碼是剛才,我只能想到這樣的言辭了。
“我沒有生氣,甜筒……不難聽,除非我像那晚對你一樣而被對待。”他的聲音從床遠處傳來。
“你真的不害怕嗎?需不需要我鳴一聲槍響?”
“不需要,沒事,謝謝你。”我笑了笑,對他說。沒想到,這人還有點暖心。
“黎琉,不要怕。有什么事,可以聲控聯系我。”
他的聲音依舊那么沉著,然而我自己都快沉不住氣了,捂著被子,說了一聲:“嗯”
我又說:“以后來我房間請敲門,睡著請勿擾。”
后來,我聽見離開的腳步聲,我知道,自己被寂寞包圍,被苦惱充斥,被失眠引領,甚至被夢魘纏身。
真的有些失落,只有知識和愛,才能讓女性獲得幸福感吧——這么說的原因,因為我自己本身是女性。
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還有剛才,也許拒絕另一個人稍微親密一點的肢體接觸,這對于我的某種意義上的安全感來言,是一種情感上的缺失,但我更愿意擁有這種缺失,從而避免受到另一種傷害。
我閉著眼睛休息,小聲地哼唱起了歌。
“滄海……”
半夜的時候,痛感又來了,我痛得睡不著。
我不敢去喊他起來,只得用手掐住身下的墊子。
突然,我感到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起來,包括夜燈的月光,微弱燃燒著希望的蠟燭。
真希望哪希望如果照耀在生活里,不是偽裝的。
我爬起來,慌亂地測試自己的視力。
腿上的傷口也很模糊,我又近距離看向自己手背上的傷口——也是模糊的,這是,弱視?
我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我受不了這種折磨——“啊!”
我忍不住地出聲,我扯住了我藍色的發絲,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這種在黑暗里找聚焦的感覺,像溺水時的視感,看見的一切是無助的,是慌亂的。
“你怎么了?”蘇格斯好像聽見了我,我耳邊響起了漸漸熟悉的聲音。
我抬起眼睛一看,模糊的他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隨即……眼前一片漆黑。
“救命……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此刻的自己,是最孤獨的。
“可以……開燈嗎?”
“已經開了,你看不見么。”
難道我,失明了?
我睜開緊閉的眼睛,誰知襲來的是恐怖的黑暗。
此刻我真想以唱歌來平復我的心情——我已經開始慌亂,我的靈魂開始在不習慣的黑暗里掙扎。
黑暗里,不知道是什么抓住了我的手,原來是蘇格斯,他的手的溫度少得可憐,這好像是平生第一次有人握住我的手,起碼是在我的記憶深處,不,還有自己的親人,我的意思是……除了親人之外。
“黎琉,聽我說,你這應該是后遺并發癥。”
“不是藥的副作用?”我的心涼了半截。
“我這還有一個特效藥,是專門治療你夜里失明的,不過不能根治。”
“我以前……也夜里失明嗎?”
他沒有回答我。
我感到一陣酸楚,強忍著折磨,“給我藥。”
“如果你能熬過黑暗,最好不要用這種藥。”
“為什么?”
“它能要了你的命。”
蘇格斯冷漠地說,仿佛生命,在他眼里是一團星火逝去或開始燃起的星星宰渣。
“我的視力在黑暗過后就能恢復嗎?往復如此?”
“對。”
我選擇不吃那個藥,背過身去,抱住自己的胳膊。
救命,頭真的很痛。
“你、沒事?”
“能不能給我吃藥效久的止痛藥?”我實在忍不住,朝著聲音的方向說去。
是不是這個蘇格斯上校,他這里的很多藥都有副作用,所以才沒有給我吃藥久的呢?我肆意地揣測著。
“把這個吃下去……”
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他離去,又回來,蹲下腰,把一個膠囊給我。
我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也許,我的任務特殊,他,值得相信。
我實在累得不行,躺到了地鋪上去。
“你睡吧,我也要睡了。”
我說,頭的確沒有那么痛了,也許因為失明而感官更加強烈的原因,我能感到,脖子背后冒出的冷汗涼絲絲的。
“對不起。”我說。
“什么?”蘇格斯的聲音從近處傳來。
“你還不睡嗎?”
我訝異。
他沒說話,似乎在等待我一個回應。又似乎在想著什么。
是啊,對不起什么呢,對不起,我的疾病把他的地域弄臟?
我又想起了初見他時發生的事情,他現在對于我,好像一個強者對弱者的憐憫。
“沒事。”我沒有再說下去,把自己的手放在臉頰前,可我并不敢睡著,我只想等著他睡。
我怕,我很怕我的生命會在這睜眼閉眼都是黑暗的晚上逝去。
是真的睡不著了,思緒在憑空打架,對命運的悲憤之情在心中鳴歌著。
記憶的深處……我有哥哥,真的有,而且有親人嗎。
為什么,他不肯告訴我更多。
用人喂狗的事情,這個蘇格斯上校都干得出來。我不敢招惹他。
同時,我有疑惑,為什么我會有后遺癥,我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們皇室勢力的陰謀呢?
我睜開著眼睛,看見的卻是無盡的黑暗,我忍不住顫抖,不過想著自己在白天又能復明,我抑制住了。
也許,真的,就是這樣,也許這就是我能抵過黑暗的動力,哪怕這個像惡魔一樣的人在,但他,也算是生命。
——黎明。
昨晚我甚至在黑暗中分不清是什么時候睡的,但我清楚,我清醒了很久很久。睡得一點都不踏實,甚至于一個夢都沒有做。
我睜開雙眼,我驚喜地發現,我的眼前在慢慢開明,我的視力也在慢慢變好,從弱視到近視,再到忽明忽暗的遠視,然后完全地觸及這個銳化的世界。
相比于弱視,我最怕的,還是失明。
他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切,于是,昨晚才選擇讓我來到他那里。
我長長的的深藍色發絲,早已因沒有夜幕的襯托而變得不再閃耀。
我突然覺得做生命好難,在疾病的擾亂之下,生命是那么脆弱易碎。
我看見了蘇格斯,他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沒有睡,他手里穿著手套,就用他那仿佛生來空洞漠視的眼神看著我。
我檢查了自己,衣衫整齊,身體也沒有不適感,腿上的傷口的顏色也因結痂而變得更深了。
難道這晚,他一直這么坐著?
我想告訴他,我想在夜間看見。
但我沒有開口,我怎么也不會想到,昨晚,他居然能和我說那么多話。
“想不想出去,吃早餐?”
他問我。
“想。”
“走吧。”他說著,拉開了黎明之下的落地窗簾,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旁邊,不知從哪多出了一副拐杖,而且早已被水晶置物架里支撐著。
我有點詫異又想笑,“這是給我準備的嗎,不過謝謝,不好意思,我好像并不需要。”
抬頭看著蘇格斯火炬一般的眼神,我知道他應該是有點擔心我這個對他有用的人罷了。他的眼睛里好像飄過一絲“你不要也得要”失敗的不滿,隨即轉頭說,“隨便你。”
我一邊跟在他背后走著,一邊觀望著這個豪華碩大的別墅,我們應該要去的是二樓的客廳。
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蘇格斯的家,但我能確定的是,這真的好大,好多房間,假如半夜沒有這些科技引領的照明系統,人隨便走在這里面,真的會像一個恐怖的迷宮一樣,令人心慌。
桌子上擺滿了簡易的早餐,除了我和他,其他的人都是站著吃飯,也許這有些讓人不禁思考階級的分化和誘惑,但令我欣慰的是,起碼他們也能和這位上校一起用早餐了。
“這、這是什么?”我指著餐盤邊藍色的像果凍一樣的甜點問道,上面還特意澆了煉乳。
“軟體昆蟲組織做成的果凍。”管家回答。
看來,他們在我們沒有吃完時,是沒有吃的念頭了——被人注視的感覺真不好。
“我不要,我不想吃。”我說,推開了那個小胖子,繼續吃自己盤子里用牛奶做的雞蛋夾心面包。
我看了一樣蘇格斯,發現他盯著我的頭發,再到我的眼眸,隨即到了——脖頸。
這不免讓我心生寒意。
他不會要把我的某塊肉或某杯血拿去喂狗吧?
“她需要一個項鏈。”他對管家說。
“好的,需要什么樣的?”
他對我示意,我說:“都行。”
蘇格斯思索了片刻,說:“綠寶石。”
綠寶石,我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覺得粉色適合我呢。
我繼續埋著頭,腦子里的思緒在打架,我不得不考慮下一步該做什么,該怎么回答,該怎么應對昨晚發生的事情,甚至過于思考以后會發生的事情。
也許,吃過早飯,就是我們去黎宮的行程了,但愿目的地——如愿是黎宮。
吃完了早飯,我勉強著試著走起來,我覺得自己的傷口不會裂開了,只是不能用力去施加在上面。
“你去哪?”蘇格斯發現了我,“小心哦,這個房子里有獵狗。”
獵狗……我屬實被嚇到了。
他看見我的表情,似乎覺得有點好笑,我是第一次看見他的嘴角有些上揚。
“這是真的嗎?”我問站在門邊的管家。
“黎琉小姐,這是真的。”他那不失禮貌又好像空洞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訴我,這是真的,自己也很好笑。
他那略微花白的短胡子,我覺得有些滑稽,好像飄逸著智慧。
這不是我的領域,我真的不敢亂說話,也許,蘇格斯開心了,會告訴我我的來頭,也許我進了我們黎宮,公主會告訴我,我從哪里來,甚至身世。
看來,黎宮的人們,就是真正統治黎界的人們了。
“請問……蘇格斯上校,此去需要準備我夜視的藥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不需要,去大概兩刻鐘就能回來了。黎界中心圈本身不大。”
“哦……好。”我磨蹭了一下,說:“有書房嗎?我要去。”
他示意了一下那個有著花白胡子的管家,那個管家拍了拍手臂,準備帶我去。
“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走,慢慢走。”
我對他露出了一個有些燦爛的笑容。
“我能待多久?”我問蘇格斯。
“一刻鐘。”
我知道他一定嫌棄暴話多的我了。
我盡力不去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我都覺得有些模糊了,像做夢一樣,時間過得很快。
也許,他那些陌生的言語,只是把我當成他曾經的一個舊人。
想到這些我就覺得缺失了勇氣,真害怕他不讓我離開了,或是害怕他有什么精神病,哪天不爽把我給害了,我只能控制自己盡量不去想。
——空曠的書房就我一個人,管家告訴我還有電子浮屏可以給我使用,后來,我也漸漸琢磨透了使用方法。
真想泡在浴缸里泡個舒服地看書啊。
在書里,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乃至宇宙,劃分了邊界和勢力,而宇宙是依附于這個科技度很高的“世界”的。
有黎界、魔界、血界、海界,其中血界一般都是那些吸血鬼和動物們居住的地方,比較特殊,它的地域分布不詳,但一般都是在邊界、每兩個或幾個界的夾角地點。
每個界域里都有自己的文化、藝術、神力,攝力特點,但是血界除了那些混血能掌握“神力”,其他的都不行,就比較弱。而“神力”,除了根據自己的“魄力”和力量可以控制,還可以進行藥物干預。
值得注意的是,海界,也就是海洋體系的界域,他們頭發的顏色都很雜,和人類不同,他們是根據魚尾的顏色來區分輩分或職業的高低,他們有的人魚的魚尾的顏色,不會淡去,有的頭發,還能在夜間發光……現在許多人類為了追求他們那樣的頭發,還通過一些化學手段干預而得到。
看到這里,我真是越發對我的過去好奇了。
我好奇我的所屬族群,好奇我經歷了什么,也許呢,時間是一定會給出答案的,我只能安撫自己冷靜。
里面生活的大多都是人魚族,有他們自己的神力,但有沒有人類什么的不詳,而且,海里的族群們通常把自己稱為“神界”。
人類,渺小又脆弱,是不能在海里生存的啊……
合上外表華麗的書本,我抬眸看見了窗外,透過我藍色的倒影,我能看見,落葉華麗,靜謐,好像一場生命在安靜地消消逝……
——黎宮
我們驅車來到黎宮,我看見了美麗的公主,她坐在空的了王座的一邊,另一邊寶座上也沒有人,空而高的宮殿里只有她和眾多裝備精良的護衛,一群看起來十分聰明的、普遍著裝色調為白金色的大臣們。
公主和大部分大臣們的頭發都是金色,只不過好像只是公主她的皇室的頭發,是帶有閃光感的金色,那種光芒是白色的光澤,這有點像我的發,但我只是偏銀色的光澤,這是遺傳吧。
她衣著華麗的粉色綢緞的裙子,上面好像鑲嵌了金絲——盡顯出了她的華麗。
雖然我的裙子也很美,很貴氣,哪怕我并不在意這些,可當我看見這位公主時,我也忍不住要震撼。
作為黎界唯一的公主,她自然自身發展有許多優勢,她有哥哥,有媽媽和父親。
她柔和地看著我微微微笑卻閉著的唇,向外傳達的信息是自信,是對自己的自控力的代表,還有權利……
“你就是黎琉?”她挑了挑眉,金色的眸子映射出我自卑的模樣,我的裙子下還纏有紗布,我覺得自己很狼狽,我沒有神力,常識——哪怕記憶還在之前有。
“我是黎希公主。”
其實我早知道,蘇格斯告訴過我。我還知道,她最喜歡藍色的色調,不過黎王喜歡讓她搭配粉色。
“好的,公主殿下,很高興能與您談話。”我微微點頭示意。
說實在的,我更喜歡兩顆心零間隔的談話,也不需要我行啥禮的。
行了禮后,我偷偷瞥了蘇格斯,他就在不遠處站著,我能隱約看見,他披著的綢緞下的腰間還別著一把武器。
“都散了吧,我要和這位黎琉小姐單獨談談。”她示意眾多大臣,真是應了我的心意,好耶。
我發現,蘇格斯的眼神里,好像飄過了一絲不定的情緒,好像是——擔心?也許是我看錯了,他這人那么危險,不讓我害怕就好了。
我被領去了一處可以觀賞到花園的風景房,第一次和公主那么近距離接觸,僅僅隔著一張又圓又大的玻璃桌子的距離,我覺得好緊張。
她有注意到我的綠寶石項鏈——我面前優雅氣質的公主。
“你多大了呀?我十九歲。”她用她那雙好看的眸子看著我,窗外陰影處以外的花田映射過來,美得我迷離,我緊張得支支吾吾,“我不知道。”
“這樣啊……也沒事,如果你有這里高進人類的基因,起碼能活個三百年了。”她微微對我笑了笑,我覺得,只要我們在這里我并不用擔心她的身份。
“活的長短不如看生命的寬度,這是我今天在書上看見的。”
我說,我看見她喝了一口茶,輕松地靠在椅子上,看向了玻璃外面的風景,她默許了,她真的,好美……
你好美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蠢。
“你也是。”她大方地對我說,眼眸里映射出了些許疲意。
“公主,您想要我的頭發?”
她的頭靠著,輕輕看了看我的眸子,又看看我眼邊的發絲,點點頭。
“哥哥曾經送給我一個玩偶,就有著會發光的頭發,我很喜歡,那是一個可愛的兔子。
“但是有一天,由于我的疏忽,兔子的頭發沒了,所以這幾年我在重金聘求這種頭發,越天然越好,經過基因比對,你的,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了。”
這些話讓我覺得唐突,“天然?”
“您知道我的身世么?”我驚喜問她。
“蘇格斯上校的人是在海邊找到你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族,如果,你是人魚族,又不幸被血族發現的話,就糟了。而且,你該慶幸,你是被蘇格斯發現的,黎界邊界治安并不如暮界好。”
她認真地看著我,把弄著精致的手指甲。
“我……真的會是人魚族嗎?”聯想到我發生的事情,我有些差異,“我晚上……”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把柄,公主也不行。
“怎么了?”“沒什么,昨晚有些睡不好。”
“也不排除只是有人魚族的基因,或者是有人對你基因干預了,別緊張,黎琉……你愿意貢獻出你的頭發嗎?我對待那個兔寶寶,將會像愛護我自己的孩子。”
也許是出于缺乏安全感,我怎么最近聽什么話都覺得危險。
“好,我愿意,給我留個短發就行。”
“沒問題!”我能看見,這個公主的眼睛里,閃著希望的光芒,然而,她的哥哥、父親最近去了哪里,今天為什么沒看見人影,我也不敢多問,也許是去外面忙了吧。
“聽說你失去以前的記憶了?”
我喝了一下我自己要的抹茶牛奶飲品,覺得很滿足。
“是。”我如實回答,“從我醒來時就這樣。”
窗外美得不可開交,絢爛的繁花像在真的花園上盛開。
“你還想繼續住在蘇格斯那么?”她沉默良久,問我。
我也沉默了,這——一個棘手的問題。
“或者,我可以根據你喜歡的專業,安排你入校學習,皇室學校,治安好一點,怎么樣?我會派人保護你,至于找到記憶,就靠你自己了。”
“好的,可以,我回去和上校商量一下,公主殿下,我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我想攻克醫學和攝力。”
她對我會心地笑,她很親切,我知道,我們的談話結束了。
剪頭發的時候,就連宮殿里的傭人也忍不住贊嘆:“多么美麗的好頭發呀!”我也覺得很不舍,畢竟,長發對于我來說,也許是安全感。
剪了頭發后,我回到了蘇格斯的家。那時,已經黃昏了。我把和公主談話的內容告訴了他,他似乎也并不感到意外。
“你想?”他似乎感到不可置信,“我最近也在皇室學院里工作,我可以陪你。”
“公主說會給我安排人。”
蘇格斯拿出了一瓶不銹鋼藥罐,“之前還沒有告訴你,這藥只有在學院和皇室的藥店里面才有,說明書在藥罐底部的開關才有,你不要亂去別的地方買藥,那里的副作用,對于你來說會更大。”
看得出來,他似乎對我的表現滿意。
“我要如何,相信你呢?”我委婉地說。
“不相信就算了,我也學過藥劑。”他冷漠的聲音下,又露出了那副令人不爽的表現。
看樣子公主和我處得不錯,他應該一時半會都是不敢對我輕舉妄動吧,比如,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
“我有個要求。可以嗎?”
“嗯。”
“在這棟別墅里,給我一間新的套間,有獨立衛浴的。”
“哦?你不怕某些房間發生過什么令人恐怖的事情?”
他好笑地看著我,似乎想觀察我臉上的某種表情。
“不要這樣。”我哀求語氣地說。
“好,我也不會住那樣的房子。”
他似乎想跟我結束話題,我感到渾身疲憊。“管家,找人去打掃和打扮和我房間在同一層樓的另一間房間。”
“好的,上校。”
“還有多久我可以入學?”
“一個星期。”
真好,一個星期我就可以脫離這里了,這一個星期,我還要學著適應黑暗,也許,我能變得更堅強,最好是,這個人能真的保護好我這個對他有利用價值的人。
我終于算舒了一口氣,靠在了餐桌上自己的椅子上,默默地休息。
狐誘
算命的說我是王母娘娘坐下青狐上仙轉世,一生貴不可言,正官星,旺家旺宅富貴安康。于是我出生5個月之后,豪門少爺跪求和我訂婚。從此我家越來越有錢,人生路,仿佛按照算命先生說的在走下去。可8歲那年,我見了鬼,先生又說我是惡靈轉世,欠了陰間債,十八層地獄里有個人在等我。帶刺的鐵鞭,十八番刑具,都是為我準備……
帶著空間養獸夫,惡雌成團寵了
【高質量雄競+獸夫全潔+團寵+治療異能+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沐瑤穿越獸世,開局正在流放部落虐待五個絕美獸夫。而她剛穿越就在現場。據說她本來身份尊貴還擁有十個獸夫,只是其中五個獸夫寧愿廢了一半異能實力也強行跟她解除關系。其他五個獸夫沒有辦法解除關系,只能跟她被流放到最貧瘠寒冷的部落。看著被虐待的病弱絕美五獸夫,蘇沐瑤手握空間系統,開始尋找食物種田美食經商。她還擁有木系異能治療傷勢,生育力極強,能生下天賦頂尖的寶寶。一不小心就洗白成了團寵,還一不小心驚艷了整個獸世大陸。身世尊貴的高質量雄獸人都求著做她獸夫。還有說好三個月就休夫的,哪想到獸夫們不但不走了,還各個強寵她,每天爭寵修羅場。清絕冷寒的狼獸人魅惑妖嬈的狐獸人溫潤如玉的蛇王獸勾魂攝魄的血族獸冰清玉潔的冰雪獸俊美冷酷的龍獸人等等。一開始他們厭惡她,后來他們為她百聯鋼化繞指柔,拿命寵她護她。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獸夫要侍寢。曾經流放前拋棄她背叛她的人就算是追妻火葬場,她也絕對不原諒。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我在星際重著山海經
夏初見:男人,只會影響我拔槍的速度!夏初見:深淵凝視著我,而我殺穿深淵!*——*——*——*——*——*北宸星系土生土長的夏初見,一直覺得自己普普通通平平無奇。但是,北宸帝國最年輕的元帥大人霍御燊(shen),卻不這么認為。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有誰直視星空深處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會不崩潰瘋狂。唯有她,是例外。夏初見不解:……瞅它咋地?丑還不許人看了?心酸的眾人:……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惡毒雌性深陷獸世修羅場
沈棠一覺醒來穿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卻擁有五個絕色獸夫。美艷紅狐,霸道黑豹,陰郁白蛇,人魚暴君,硬漢金鷹上將……一個比一個絕!原主又丑又懶遭人嫌,獸夫們避如蛇蝎,穿越過來的沈棠開局便是修羅場!面對獸夫冰冷、厭惡的目光,沈棠嚇得渾身發抖,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轉身就跑。離婚就離婚,本姑娘不伺候了!可就在這時,她竟綁定了一個“變美系統”,要求她攻略這五位極品獸夫!只要提升他們的好感度,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祛痘膏、減肥丹、美容丹……沈棠心動了。不就是攻略男人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信心滿滿地查看五位獸夫的好感度,結果——四個厭惡,一個黑化,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她只有一條小命,這該怎么攻略?可后來:萬人嫌怎么變成萬人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