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劉薇琪組織聚餐 林寒友封閉家中
書名: 遼濱郡旭日客棧工作記作者名: 雙木歲寒三友之首本章字數: 3322字更新時間: 2022-01-23 00:43:19
由于疫病的原因,每天來客棧入住的客官不是很多,但這并不意味著大家都很清閑。客棧負責招募伙計的人事掌柜王小西隔三差五組織大家考試,考試的內容都是與工作有關的知識。前堂眾人都覺得:“大家每天要上班工作,雖然客官不多,但是我們并不清閑,從早到晚一直在忙碌,如今還要考試,我們究竟是來上班賺工錢的,還是準備進京趕考當狀元?他們這些在后區坐辦公屋不面對客官的工作人員哪里能體會到我們這些在前堂工作的人員之辛苦?真是人事不干人事,一天到晚搜腸刮肚、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折磨下面的伙計。你們這些在后區坐辦公屋的人多的都快安排不下了,前堂、宴會和餐廳這些真正需要人干活的地方居然嚴重缺人,你們人事要是真的閑得沒事干了,可以去餐廳和宴會啊,那里缺干活的幫工,很缺!”現在的旭日客棧是“爺爺比孫子多”、“領導比伙計多”、“動動嘴會說的人比埋頭實干的人多”、“不干活的人比干活的人多”、“弓比箭多”、“炮比炮彈多”……后區養了一群閑人、廢人,他們拿的工錢比辛苦的前區服務人員還多,一天到晚還吆五喝六、盛氣凌人,對前區底層伙計頤指氣使,自我感覺特別良好,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有一天晚上,林寒友和劉楓莉在柜臺一起上夜班。二人正忙著,門外來了一家四口人,想來旭日客棧入住。因為疫病,旭日客棧現在的住店客官很少,生意也不太好,劉楓莉一看來客官了,她不肯放過任何一位準備入住的客官,她想盡辦法終于將這一家四口人給留住了。正在這時,那一家四口人當中有一位男性客官說想先看看房間怎么樣,再決定是否入住。由于當時門口迎賓缺人,所以撤銷了夜班,今天晚上整個前堂的工作人員只有劉、林二人,故劉楓莉派林寒友帶領那位男客官上樓去看房間。來到樓層的走廊,男客官俯視地面,看了看地毯之后,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不滿意的搖了搖頭。林寒友知道客棧的地毯確實太臟了,還有股怪味道。打開房間的房門,男客官走進房間后馬上打了一個噴嚏,然后說:“這房間是什么味道?有股臭味,還有股發霉的味道,小伙計你聞到了沒有?”林寒友在旭日客棧已經工作兩年多了,這房間是什么樣兒的他心里很清楚,當然他也聞到了房間里的怪味道。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男客官說這房間太熱、太悶了,想開開窗,透透氣。但是旭日客棧里的所有房間的窗戶都是用釘子釘上的,是死的,肯本打不開。據以往的客官們反映,旭日客棧的房間冬天寒冷,夏天悶熱,且設施設備老舊。那男客官走出房間,在下樓的路上,他問林寒友:“你們客棧條件怎么樣?”俗話說“賣瓜的人能說自己的瓜不甜嗎?”林寒友回答道:“我們旭日客棧是遼濱郡有名的大客棧……”還沒等林寒友把話說完,男客官就大聲的罵道:“我呸!就你們客棧這破條件,老舊的設施設備,還敢自稱是什么有名的大客棧?小伙計你就別再忽悠(忽悠是北方方言,是欺騙的意思。)我了!大爺我也是走南闖北的人,南方比你們規模小的客棧各方面都比你們這里要強上一百倍。算了算了,我聽說遼濱郡港東的康頓客棧挺不錯的,我決定去康頓客棧住了!”說完,這一家四口人都走了,劉楓莉和林寒友感到很無奈和失望。劉楓莉失望地說:“上司一天到晚要求咱們柜臺的人想辦法賣房間,提高客棧的收入,還要讓咱們一定要想辦法把客官留住,就這破條件誰會來住啊?高層領導一天到晚都不干正事兒,不想辦法增加客源、增加收入,反而天天組織伙計上課,舉行考試,變著花樣的折磨咱們……”林寒友聽罷,他低下頭,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西歷七月初的一天上午,林寒友和劉楓莉在柜臺一起工作。這時,劉安娜辦理入住的那位來自松江郡的李姓客官生氣的走到柜臺,他生氣地對劉楓莉說:“劉姐,我在房間的大木桶里洗澡洗到一半,沒有熱水了,我要是感冒了,你們客棧要負責啊!”前文曾提到過這位客官,他是一位長住在旭日客棧的客官,客棧上上下下都很重視他,只要他提出什么要求,客棧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他的要求。劉楓莉聽了那李姓男客官說的話之后大驚失色,她說:“客官您別急,我馬上通知人給您房間多送幾桶熱水!”李姓男客官說:“不用了,我都已經用涼水洗完了。還有,你們客棧房間的窗戶打不開,現在是夏天,房間又熱又悶。”劉楓莉說:“我馬上派人給您房間送些冰塊。”李姓男客官回答道:“不必了,我出去走走,權當透氣了,你們客棧房間的條件太差了,不過你們客棧柜臺工作人員的服務非常好,這一點我要給你們點贊。對了,劉姐,你們想吃點什么?我正好要出去,我給你們帶些吃的回來。”劉楓莉聽罷連連向他道謝。
西歷七月二十二日,劉薇琪組織大家前往客棧不遠處的輝煌飯莊聚餐,參加這次聚餐的人有:劉薇琪、劉敏娜、劉安娜、李瑪珂、尹斯文、麥峰、戴士洪、彭江、劉楓莉、趙斐和林寒友等人。彭江拿著酒杯起身,他僅僅只給劉薇琪和劉敏娜二人分別敬了酒。劉薇琪那天身體不適,故很早就離席而去。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開始各自嘮嗑(嘮嗑是遼濱郡及其以北地區的方言,是閑談、聊天的意思。)了。彭江笑著對周圍的人說:“我跟你們說,去年端午節那天,林寒友被一位男客官罵的狗血淋頭,林寒友還沖人家笑,我當時就在林寒友身邊,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關于這件事,彭江曾在前堂的歷次聚會中多次當著林寒友和大家的面提起這件事,這次前堂聚餐時彭江又提了這件事。在酒桌上,林寒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他“面帶微笑”,咬著牙,眼睛死死地盯著彭江,他看著彭江當著自己的面饒有興趣的把自己的痛處當成笑話,津津有味的說給坐在他周圍的人聽。彭江一次又一次的在前堂聚餐時揭林寒友的傷疤,林寒友已經忍無可忍了,他抓起擺在他眼前的酒壇子砸向彭江的腦袋,只見彭江鮮血直流,酒壇子也被砸的粉碎!林寒友定睛一看,酒壇子還擺在桌子上,彭江毫發無損,原來剛剛拿酒壇子砸彭江的腦袋只是自己的幻想。過了一會兒,劉敏娜說:“我要回家了,我相公和我女兒還在家等著我呢。”劉敏娜有一個五歲的女兒,林寒友曾見過她女兒一次,小姑娘長得很可愛,小臉蛋鼓鼓的,發型也像劉敏娜,劉敏娜非常疼愛她的女兒。平時上班的時候,只要劉敏娜一提到自己的女兒時,她的語言和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滿滿的愛意,一看劉敏娜就是位好媳婦、好媽媽。劉楓莉也說:“我女兒才兩歲,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也走了。”看來劉楓莉也是位好媽媽。不一會兒,大家都紛紛離席而去,酒桌上只剩下了尹斯文、李瑪珂、麥峰和林寒友四人。尹斯文說:“王貴林總算是滾了。”李瑪珂說:“有個人對王貴林早就不滿了,王貴林要是再不走,那這個人就要辭工走了。”麥峰說:“王貴林就是個彪子(彪子的意思前文曾說過,在此不再贅述。)”尹斯文又說:“以前柜臺有個堂頭叫呂凱文的,那個呂凱文也是個彪子,一天到晚像個娘們兒似的;麥峰,你以前手下有個伙計叫高維德,他就是個“阿呆”;還有……”林寒友聽了尹斯文的話,他心想:“整個柜臺就你尹斯文聰明、厲害、能干,其他人全都是傻子、智障。他在背后如此辱罵曾經的同事們,我林寒友如果有一天辭工走了,真不知道他在背后會怎樣的辱罵我?”尹斯文接著說:“還有那個劉敏娜,當個前堂副掌柜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多點兒工錢嗎?這前堂副掌柜我也能當,我都不稀罕當!我可不愿意像劉敏娜那樣操那么多心!”
接近午夜,四人散去,林寒友喝了不少酒,此時已經太晚了,家是回不去了,于是他搖搖晃晃的前往客棧的宿舍休息去了。進入宿舍時,林寒友看到只有張寶巖一個人在宿舍里,林寒友心想:“張寶巖今天不上班嗎?難道他今天休息?既然休息為什么這次聚餐沒有請他參加?”林寒友正想著呢,他的酒勁兒上來了,于是他立刻上床躺下了。正在這時,張寶巖來到了林寒友的床前,他輕聲問林寒友:“這次聚餐都誰去了?”林寒友心想:“原來張寶巖知道今晚前堂有聚餐啊!”林寒友帶著醉意,斷斷續續地說:“劉掌柜、劉副掌柜、各位堂頭……”張寶巖又問:“有沒有麥峰和戴士洪?”林寒友心想:“看樣子這次聚餐麥峰和戴士洪沒有告訴張寶巖,算了,還是別說了,否則張寶巖心里該有不滿的想法了。”這時林寒友的酒勁兒又上來了,他睡著了。
次日早晨,林寒友酒醒了就回家了,但是令林寒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時遼濱郡發生了疫病,而且疫病中心就在林寒友家附近,林寒友因此不能再繼續回客棧工作了,他被迫封閉在家長達一個月之久。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