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寶巖酒后吐真言 寒友遠赴楚州城
- 遼濱郡旭日客棧工作記
- 雙木歲寒三友之首
- 2428字
- 2022-01-07 03:42:00
西歷十月四日早上,林寒友在昨晚的夜班中受盡折磨,他已經身心疲憊了,他回到家以后倒頭就睡。次日上班時,前堂柜臺的倭語女譯語人趙斐對林寒友說:“十月三日你夜班時房價寫錯了,客官說和一開始定的房價不一樣,我一查是你寫錯房價了。”林寒友滿懷愧疚之心,向趙斐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的錯,給趙姐添麻煩了,那天晚上亂糟糟的,忙亂之中一時筆誤,實在對不起。”許麗君看到林寒友手上有傷,她問林寒友:“你這手怎么了?”林寒友回答道:“十月三日晚上為客官們辦理入住時,場面很混亂,忙亂之中手指不小心劃破了,我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里吮吸了兩下,也沒時間包扎就接著工作了,直到把客官們都送上樓,也就流了點兒血,小傷,并無大礙。”許麗君聽罷,對林寒友說:“帶傷上陣,贊!”通過十月三日的夜班,林寒友對旭日客棧進一步失望,那天晚上那么忙,許多客官等著辦理入住,那么多臟房間不及時打掃出來,導致柜臺無房可用,大批客官聚集滯留在前堂,有著三十多層樓高的遼濱郡有名的大客棧,晚上僅有一位客房工作人員。這就好比在戰場上打仗一樣,敵我力量過于懸殊,人特別少的那一方的人馬肯定必死無疑,要么是主帥無能,要么是主帥就是想讓這些人去送死。后來劉楓莉對林寒友說:“十月三日晚上的夜班你其實就是炮灰,然而在有些時候你明知道自己是炮灰,你也要硬著頭皮往上沖,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就是現實。”
西歷十月二十四日,麥峰組織了一場酒局,參加人員是門口迎賓方面的人員,以及柜臺的倭語女譯語人趙斐、即將辭工的客棧三十二樓的女伙計頭,此次麥峰還特意邀請了林寒友參加,酒局地點在旭日客棧不遠處的“仟諭飯莊”。林寒友于酉時末下班后才到,他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吃喝了一段時間了。林寒友剛入座就給大哥麥峰敬酒,麥峰很高興,因為林寒友來晚了,于是他為林寒友又添了兩個菜。眾人在推杯換盞之中,不知不覺一個時辰快過去了,林寒友因不勝酒力,先行返回客棧宿舍休息了。林寒友喝醉了酒,搖搖晃晃的走向客棧,他在門口遇到了即將準備上夜班的彭江,彭江見林寒友喝醉了,就立馬上前將林寒友攙扶回宿舍。后來,林寒友酒醒了之后,彭江笑著告訴林寒友,在回宿舍的路上,喝醉了的林寒友說了一句:“三十二樓的女伙計頭,漂亮!”林寒友在醉酒中是否說過這些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了,也許說過,也許沒說過。
林寒友回到宿舍酒勁兒就上來了,他立刻就進入了夢鄉。睡至丑時,林寒友被兩個人的說話聲吵醒,其中一個人邊哭邊說話,此時此刻林寒友仍然處于醉酒狀態,他眼睛已經睜不開了,聽這聲音像是師父張寶巖。是的沒錯,這邊哭邊說話的人就是師父張寶巖,另一個人是迎賓伙計歐文。與林寒友同宿舍的人有:張寶巖、歐文、彭江和客棧的廚師老崔。此時宿舍只有爛醉如泥的林寒友,還有張寶巖和歐文。林寒友心想:“晚上大家都在一起喝的酒,這兩個人怎么現在才回來?”林寒友于醉酒狀態隱隱約約聽到同樣喝醉了的張寶巖邊哭邊對歐文說:“我在旭日客棧工作就是浪費青春、浪費生命……我明年肯定不在這兒干了……我什么都是自學的……這幾年我多么的不容易……我受了多少委屈……我甚至情愿給他們當狗,可是他們卻害怕我咬他們……”林寒友朦朦朧朧、斷斷續續聽到師父張寶巖在對歐文酒后訴苦,林寒友感同身受,是啊,大家都不容易啊,各有各的苦,只是平時不說罷了。張寶巖和歐文還在繼續說話,這時林寒友的酒勁兒又上來了,他腦袋一歪,又睡著了。
西歷十月末,林寒友向客棧請了五天假,于西歷十一月一日與全家諸位親屬前往南方楚州參加二表姐的婚禮。林寒友的二表姐夫是楚州人,與二表姐在倭國留學時相識相戀,然后一起在倭國江戶城工作,二人決定婚禮后定居于倭國,此次二人因婚禮而返回二表姐夫的老家楚州,楚州即是二人婚禮的舉辦地。因遼濱郡沒有前往楚州的直達交通方式,故眾人先行抵達金陵郡,而后再乘坐二表姐夫親戚準備的馬車,一路向北,跨過長江,直奔楚州而去。林寒友曾多次離開遼濱郡外出游覽旅行,但旅游的目的地都是北方的城市,這次是林寒友有生以來首次到南方游覽這文章錦繡之地的秀麗河山。達到楚州后,二表姐夫的家人準備了豐盛的接風晚宴,雙方的親朋好友歡聚一堂,相談甚歡,皆樂不思歸。晚宴過后,林寒友與一起同行的遼濱郡的女方親戚們被二表姐夫的父母安排在了楚州的一家高檔次的客棧居住。由于林寒友本人從事客棧工作,因此他想借此機會好好的看看南方的客棧是什么樣子,與北方的客棧有何不同。進入客棧的前堂,林寒友一臉的不屑,心想:“這就是楚州高檔次的客棧?這前堂沒有旭日客棧的前堂氣派。”這里的柜臺只有兩位年輕的女伙計,她們的服務態度很好,我們剛進前堂,她們面帶發自內心的微笑、有禮貌地用柔和的聲音對我們說:“歡迎光臨。”旭日客棧的工作人員也會對剛進門的客官說這些話,但是大多都不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而且有時候微笑的也不怎么真誠,多少有點走形式的意思。林寒友看柜臺有點小忙,但是忙而不亂,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的進行,可見該客棧管理十分到位,不像旭日客棧那樣,稍微忙碌一點兒就全亂套了,亂哄哄的像菜市場一樣。眾人很快就都辦理完入住了,而且柜臺的工作人員辦理入住的過程慢條斯理,看上去也沒有很快很熟練的速度,可見柜臺辦理入住的程序非常簡單,不像旭日客棧那樣繁瑣麻煩。我問柜臺的工作人員為什么不收押金,柜臺的工作人員面帶真誠的微笑,有禮貌的回復:“客棧不收押金,房間內的物品可以隨意使用且不收取任何費用。”林寒友心想,旭日客棧在辦理入住時是需要先收取客官包括每晚房費在內的基礎上再加五百文的押金,這額外收取的五百文錢則是用于客官在房間內以及店內可能產生的其他消費,因為旭日客棧的房間內有些物品是收費的,而且價格還不便宜,雖然收費物品上標有價格,但是有個別客官們還是會不慎誤用房間內的收費物品,導致退房時被客棧收費,有些客官對此很不高興。林寒友已經慢慢開始感受到了南、北方客棧在工作流程和服務態度上的差異,那么接下來林寒友在南方客棧入住期間還會有怎樣的新發現呢?請看下回分解。